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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四十七章就憑你還想打我?

審訊室,謝敬庸出人意料的平靜。他的面平和,讓人猜不他在想什麼。這位老者並沒有像其他的嫌疑人那樣,或懊悔號喪,或垂死掙扎。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裏,紋,像是一尊蠟像。

夏朗正要開口問話,不想謝敬庸說道:「不必問了,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說出來的。」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皮上翻,靜靜地著頭頂白的燈,眼神中有淚閃現:

二十二年前,謝敬庸的老伴兒去世了。自此,他一個人把兒謝萍萍人。兒大學畢業后,因為和江凱的經歷挫,便產生了去日本學習容的想法。對於這一點,謝敬庸最初是持反對態度的。但是他拗不過兒,只得同意了。

沒想到,當謝萍萍回國的時候,帶回來了一個男朋友。這個男朋友便是卞明。初次見面,卞明很懂禮數,不僅帶來了送謝敬庸的高檔煙酒,還特意送給他一些卞明自己公司的保健品。

但謝敬庸還是極力反對這門婚事,他私下裏對兒說道:「小萍啊,你想找什麼樣的,是你自己的權利和自由,我不該干涉。但是……但是這個卞明,你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謝萍萍淡淡地說道:「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

「他比你大了十幾歲呀,這說出去也不好聽啊!」

「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您怎麼還是這種老思想呢?現在找個比自己大的,不多了去了嘛。再說了,正因為明比我大,他才懂得疼我呢!」謝萍萍並不認同父親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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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敬庸嘆了口氣:「唉,你要是堅持,我也不好說什麼。但我總覺得……這件事你得慎重,畢竟是一輩子的事!」

哪知,謝萍萍聽到這話后,反而笑了:「說得對,爸,我正是為了自己一輩子打算的。你想一想,他現在是日本國籍,如果我們結婚了,我也可以拿到日本國籍。到時候我們有了孩子,您孫子也可以去日本上學。那裏的學校教育,總要比國好很多吧?」

謝敬庸知道兒心意已決,他說什麼也沒用了,只好默認了這個事實。謝敬庸一輩子教書育人,不知道教過多學生,他閱人無數。當時他卻對卞明看走了眼,他覺得卞明這人只是歲數大了一點兒,但還算是懂得事的。雖然學歷低一些,但在生意場上爬滾打了這麼久,也應該歷練出來了。

可惜,事與願違。有句老話說得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婚後不到一年的時間,謝敬庸便覺察到了事不對勁。那時候,他都是每個星期和兒謝萍萍通一次電話。但是在有段兒時間裏,謝萍萍給他打電話打得很頻繁,幾乎是每天都要打電話過來。

謝敬庸開始還說:「我這邊好著呢,什麼事都沒有,放心好了。國際長途那麼貴,沒事就不要打來了。」

不想,謝萍萍聽到父親說這樣的話,竟然忍不住哭了。

「小萍,你怎麼了?」

「爸……我……我……」謝萍萍幾次言又止,始終沒有說出來,反倒是哭泣聲越來越大。

這讓在國的謝敬庸心急如焚:「孩子,你是要急死我啊,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說啊!」

「爸,明……明他打我!嗚嗚嗚嗚……」謝萍萍泣不聲了。

「什麼?!這個畜生啊!你等著,我明天就去日本,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畜生!」

「爸,不要……不要過來。嗚嗚……我不想讓他知道這件事,我現在不想見他,我想回家。」

「好好,你回家吧,我去機場接你。」

就這樣,謝萍萍在經歷了第一次家暴后,選擇回國。在家裏一待,就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在一個月的時間裏,謝萍萍覺得不舒服,經常犯噁心,想吃酸的。最後還是謝敬庸帶著去醫院檢查了一番,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謝萍萍已經懷孕有三個月了!

這樣一來,謝敬庸不知自己該喜還是該憂。喜的是自己馬上就要當外公了,可憂的是卞明那人會因此改變對兒的態度嗎?

從醫院回來后,謝敬庸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兒,這反倒讓謝萍萍很過意不去。在人生失落的日子裏,第一個站出來無疑是的父親。有一天,由衷地對謝敬庸說道:「爸,這輩子能做你的兒是我的福氣。」

謝敬庸愣住了,不過他很快笑了:「你個傻丫頭說什麼呢?我這一輩子就你一個兒,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呢?」可惜這樣的日子沒有維持多久,卞明從謝萍萍的朋友那裏得知了妻子懷孕的消息,趕到了離火市。事過去了這麼久了,卞明跪在地上向父二人道歉,痛哭流涕,指天發誓。

最後,就連謝萍萍都替丈夫向謝敬庸說好話:「爸,明已經知錯了,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他上次是喝了酒才犯糊塗的。」

卞明急忙說道:「對對對,爸,我知道萍萍是你的掌上明珠,我怎麼可能不疼呢?我向您保證,以後我一定照顧好萍萍和孩子,絕對不能再惹們生氣,也不會惹您老人家生氣了。爸,您就原諒我吧!」

謝敬庸最後還是心了,他說道:「明啊,夫妻倆在一起一輩子不容易。你看看我現在,難道你不應該好好珍惜邊的人嗎?我警告你,這是第一次,但也絕對是最後一次,再讓我知道有這樣的事,我打折你的,你一輩子甭想再見到小萍!」

「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卞明又是鞠躬又是作保證。

這件事總算平息了,但不知道該說是謝萍萍足夠天真還是謝敬庸太心。謝萍萍產後還不到兩個月,又被卞明打了。這一次,謝敬庸沒有等兒回國,他直接飛去了日本和婿理論。

面對岳父上門問罪,卞明本沒放在心上,他冷笑著說道:「男人打自己老婆又怎麼了?那不是天經地義嗎,我還沒聽說過那個男人不打老婆呢!」一句話,將這個沒有上過幾天學的人上的俗之氣展現得淋漓盡致。

謝敬庸氣得渾哆嗦:「卞明!你這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他媽給我來這套!」卞明獰笑著說道,「老子是日本人,只有日本的法律管得了我。就算你要告我,也得向日本領事館說一聲。再說了,日本男人打日本媳婦兒,中國法律能管得了?!」

「卞明!」謝敬庸大聲喊道,「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這個畜生,你這個人渣!」說完,他撲上去就要打卞明

卞明重一百八十多斤,他飛起一腳踹在了謝敬庸的小腹上:「我去你媽的!他媽老東西,就憑你還想打我?你爺爺我打架還沒輸過呢!」說完,他大耳刮子使勁著謝敬庸。誰能想到,婿打起老丈人來,下手如此之狠毒!

謝萍萍見狀,急忙上前要拉開卞明,但是卞明掌就把打倒在地。卞明指著說道:「你媽的賤人,要不是老子,你他媽能有今天?你他媽能拿到日本國籍?你還敢跟你娘家人告狀?我讓你告,我讓你告……」每喊一聲,他都要狠狠地踹謝萍萍一腳。

對於這場爭鬥,日本警方最後只是勸了一番,並沒有針對卞明進行明確的懲罰措施。從此,謝家父的生活便不見了天日,陷了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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