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夏朗想起了上學的時候,那時候在警校,他們學校外面也是像這樣的。馬路兩邊聚集了一大批做小吃的,什麼手抓餅、夾饃、燒烤、涼皮、哈爾濱的烤冷麵、臺北的雙皮。當時畢煒還笑著說道:「看見沒,在這裡就能吃到全國的風味小吃!」
想起來這個不著四六的學長,夏朗就想笑。這些賣小吃的人瞅準了大學這個巨大的消費市場,雖然時常要與城管鬥智斗勇。但是他們也的確賺了個盆滿缽滿。
夏朗一個手抓餅吃完了,他站起來沿著馬路慢慢走著,腦海中則思索著案。這時候,一個學生迎面向他小跑過來,到了他面前激地說道:「你好,請問是市公安局的夏隊長吧?」夏朗一愣,他沒有穿警服啊,對方是怎麼認出他來的?夏朗仔細看了看面前這個大學生,自己並不認識。他怔然說道:「是的,請問你是?」
大學生很激:「哎呀,真的是夏隊長啊!太好了!我……我……我是你的,可是和你合個影嗎?」
夏朗隨即明白了,市局的微經常拿他做宣傳,有的時候他也會看看微博上網友的留言。雖然說很多孩兒在評論里留言稱讚他長得很帥,但是夏朗從來沒有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他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大學生很激,馬上來了自己的同學幫拍照。拍完照片后,大學生好奇地問道:「夏隊長,你來這裡做什麼,是要查什麼案子嗎?」
夏朗笑而不答,只是說了句:「再見。」扭頭就走。
同學看著夏朗離開的背影,說道:「原來他就是夏朗啊,長得確實蠻帥的。」
大學生花癡地說:「警察要是都跟夏隊長一樣帥氣,我就報考警校了!」
夏朗又往前走了不遠,忽然看到了一輛車。這輛車是白的雷克薩斯,他太悉了。仔細看看車牌號,沒錯,正是的。可人呢?夏朗左右張,急切地搜尋著的影。
陳妙言是送妹妹陳妙欣來這附近的。妹妹的車送去保養了,又非要來這裡找同學。沒辦法,陳妙言只好親自開車送來了。此時,陳妙言正在一家冷飲店前買了一支甜筒,回到自己停車的位置,驀地見到了夏朗。兩人相視一笑。
半個小時后,陳妙言捧著一碗炒年糕邊走邊吃。夏朗和並肩走在了夜間的路上,不由地笑出了聲。
「我臉上有東西嗎,你笑什麼?」陳妙言趕拿出了鏡子照一下。
夏朗揮了揮手:「沒有沒有,我只是覺得……有名的大律師居然也對街邊小吃有獨鍾啊!」
陳妙言也笑了:「以前我們上學的時候,經常吃這些東西的。今天恰好路過,就買一些嘍,回味一下學生時代也不錯。」
「嗯。」
「倒是你,你怎麼會來這裡?」陳妙言問道,「難道那起……碎案和學校有關?」
夏朗故意皺起了眉頭:「喂,是不是只要我出現在哪裡,你都覺得我是在查案啊?」
「那當然啦,難道你是在跟蹤我啊!」陳妙言脖子一梗。
「你放心好了,我雖然喜歡你,但還不至於那麼變態。」夏朗的格就是這樣,反正他鐘於陳妙言不是什麼了,索就說出了這樣的話。
陳妙言卻裝作很冷的樣子打了一個冷戰:「誰知道呢?你別忘了,你以前就很變態的!」
「陳大律師,你就這麼看我啊?」
「那當然嘍!呶,請你吃。」陳妙言用竹籤子叉起了一塊炒年糕,遞到了夏朗的邊。
夏朗愣住了,兩人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親昵的舉。他心難以控制的激,緩緩張開了。
陳妙言含脈脈地看著他,手裡的年糕遞到了他的邊。就在夏朗即將咬到的時候,突然,的手了回去,笑道:「死你!哼,死變態!」
夏朗被戲耍了,他苦笑道:「對對對,我是死變態。」
陳妙言三兩口吃完了炒年糕,把餐盒丟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拿出一張紙巾了,然後又拿出手機,估計撥打了夏朗的電話。夏朗不明所以,明明面對面,還要打什麼電話呀?
陳妙言把手機拿給他看:「看到了吧?」
夏朗看清楚了,上面備註的名字,還真的是「死變態」。他故意生氣地說道:「陳律師,我可以告你人攻擊了吧?你這是侮辱國家公職人員!」
不料,陳妙言突然搶過去了夏朗的手機。夏朗猝不及防:「喂……」
「我看看你給我的備註是……」陳妙言話還沒說完,笑容倏失,清楚地看到,夏朗給自己備註的名字居然是男人婆,不大怒,「夏朗!」氣得面生威。
夏朗早就跑出了五步遠:「妙言,你別生氣,聽我解釋好不好?」
「哼,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夏朗,你給我站住!」
「你都我死變態了,我為什麼不能……」夏朗邊跑邊回頭喊道。
「你還敢說!你一個大男人,還要跟人計較嗎?」陳妙言在後面窮追不捨。
陳妙言穿的高跟鞋,夏朗雖然是逃跑,但也不敢真的跑快了,擔心陳妙言扭傷腳。他故意跑不了,停下來扶住雙膝:「不……不行了……我……跑……跑不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好了。」
「你……」陳妙言抬起手來就要打,可是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將夏朗的手機還給他:「快,我命令你把名字改了。」「改什麼?」夏朗拿過來,徵詢的意見。
陳妙言的頭扭向了一邊:「隨便!」雖然的語氣很不友好,但夏朗卻看到角含笑。夏朗也不笑了,他乖乖將備註改了,然後把手機拿給陳妙言看:「陳大律師,請過目。」
陳妙言看到,通訊錄里的名字改為了「神」。終於不再生氣了,開心地笑了:「你呀,真是個混蛋!」
「好了,你也要改的。」「不改!」陳妙言把手機裝進了包里,快步朝前走去。
「喂,不帶這樣的。我都改了,你憑什麼不改?」
「因為你是真的死變態呀!」
「好你個男……」
「夏朗!你敢說一個試試?」
「男……男……」夏朗一時語塞,不過他很快就唱了出來,「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陳妙言笑得直不起腰來了:「好啦好啦,快別唱了,太難聽了!」
「這你就不懂了,我人稱離火歌王,沒管你要錢就不錯了。」
「得了吧,還要錢呢?你當你是古代青樓的姑娘啊,唱歌還要錢!」陳妙言藉機奚落他。
夏朗笑道:「怎麼,就憑我這長相,到了青樓那也是頭牌!」
「切,還說你不是變態!」
兩人今晚都異常高興,兩人的心境都相同:只要見到了對方,似乎所有的煩惱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可以肆無忌憚地大鬧,可以無憂無慮地玩笑。這種覺,除了在彼此上,他們別都找不到。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兒路,這裡路燈線暗了許多。
這時候,路邊坐著的一個老太太忽然舉著牌子走過來:「兩位,租房嗎?」
黑咕隆咚地突然衝出來了一位老太太,嚇得陳妙言趕躲在了夏朗的後。夏朗弄清楚了狀況后,笑道:「不需要。」他拉著陳妙言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了什麼。夏朗站定了腳步,走到了老太太邊:「老太太,有個問題想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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