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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三十九章兩個嫌疑人

「我手機一天不離手,每天回到家肯定是沒電了。所以那時候正在充電呢,我那一晚還沒有帶手機出來。」

「當時你們是怎麼去酒吧的?」

「開車啊!」

「謝萍萍開的車?」

「那當然啦,自己的車嘛!」

「路上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聽什麼歌,比如說電臺廣播什麼的?」

容萱兒仔細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我上車后,謝萍萍一直是在聽著音樂。我以為是放的車載CD,你知道的,像我們這種人一般是不聽什麼廣播電臺的。但是那一晚……好像還真的聽電臺廣播了。」

夏朗警覺起來了:「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那首歌放完了之後,就聽見一個主持人再說話,謝各位聽眾朋友,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北京時間的……但是謝萍萍馬上關掉了廣播。我當時還問,你什麼時候開始聽這些了?說,按錯了。」容萱兒輕描淡寫地說道。

夏朗聽罷周一震,他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謝萍萍在殺害卞明后,將塊拋在了將軍山。因為考慮到了要儘快製造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所以的時候很慌張,時間也很張。謝萍萍只能是將11袋塊扔在了方圓不足五百平米的範圍里,然後前去找自己的閨容萱兒。

謝萍萍和容萱兒的很好,早就知道容萱兒的手機會沒電。所以,當容萱兒問起時間的時候,隨口說了句是晚上的11點,藉此來給容萱兒造一種錯覺。當電臺廣播說出北京時間的時候,馬上關閉了電臺,為的就是不讓容萱兒看穿的鬼蜮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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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這一節后,夏朗馬上給畢煒打了電話,說明自己的觀點。

電話那邊,孩子的哭聲嘹亮,畢煒和安琪兒正在忙著給孩子換尿布,他聽到了夏朗的一番分析后,說:「你說的這也是一個問題所在。這樣好了,帶痕檢科查一下謝萍萍的車,明白我的意思吧?」

「好,我這就去辦。」

老李連夜被夏朗了起來,他們來到了謝萍萍的住所,看到了停在車庫裏的那輛車。這是一輛頂配的奧迪TT。老李從事痕檢工作很多年了,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檢查車輛了,他檢查得很仔細。夏朗站在車庫外,點上了一支香煙慢慢著,腦子裏反覆想著:兇手真的會是謝萍萍嗎?

「有發現!」痕檢科的一名年輕同事了一聲。夏朗急忙丟掉了剛了一口的香煙,跑了過去。老李也快步走過去。

在車子後備箱的左下角,有不足指甲蓋大小的一塊地方有魯米諾試劑反應。在紫藍下,這塊區域呈現為了白,這是反應。

老李當機立斷:「快,馬上取證,千萬小心!」

「是。」

警方小心翼翼地上前,嚴謹地進行取證工作。

老李走到夏朗邊,釋懷道:「看來,這一次終於要破案了。」夏朗一直沉著臉,他不敢確定老李的說法對不對。謝萍萍如果真的想到了篡改時間,那麼一定對殺害卞明是有預謀的。從心生怨恨,到行兇、拋……這些都可能經過嚴的謀劃,那謝萍萍會用自己的車來拋嗎?夏朗表示深深的懷疑。

「怎麼了,案子快破了,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老李看出了端倪。

「哦,沒什麼,先帶回去化驗吧。」

事實證明,夏朗的猜想沒有錯。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謝萍萍的座駕發現的跡,經證實屬於豬。那是前不久買了一些冷藏的生給父親謝敬庸送去。謝敬庸也證實了這一點:「我這個人上了年紀,但是好吃,喜歡自己做。那天特意讓兒給我買了一些肘子送過來。」

原以為案子即將告破,哪知道陷了死胡同。夏朗乾脆給畢煒打電話,想約上他談一談案子的進展。畢煒在電話那頭說了句:「我在將軍山呢,你過來吧。」

夏朗知道,畢煒一定是重返現場去找線索了。他開車來到了將軍山,沿著石階走上去,看到了安琪兒正抱著兒。他們相互微微點頭,算是打了一個招呼。而畢煒則在那方圓五百米的現場來回踱著步子。他眉頭鎖,苦苦冥思。

夏朗走上前去,自己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畢煒便說道:「還是有疑點的,首先來看,塊全部集中在這麼小的範圍,不合常理。」

夏朗重重點頭,這一點他之前已經說過的。

「第二點,就是蘭州方面了。卞明揚的火車票就算是隨手丟在了謝萍萍的家裏,卞明為什麼要把它藏在自己的里呢?」

夏朗深以為然:「的確……就算是兄弟二人的好,也沒必要這麼做。有的火車票我們也是隨手一丟,本不會在意。而且……一般人如果有收藏火車票的習慣,也只會收藏自己的車票,還會好好珍惜,不可能放在這種地方。學長,你的意見呢?」他知道,畢煒通犯罪心理學,懂得通過犯罪分子的某種行為去解讀他()的心。

畢煒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說道:「卞明藏這張車票,是給我們看的。」

「給我們看?」夏朗不理解。

「卞明是一個死了五年的人,他已經想到了,自己死後,警方很難確定他的份。我們是怎麼查到卞家人頭上的,不就是這張車票嗎?」

夏朗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卞明可能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舉,為的就是向警方示警?嗯——的確有這種可能。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卞明完全有能力擺謝萍萍。他是個男人,反殺謝萍萍都有可能,沒理由第一時間先藏車票的。」

畢煒出了兩手指:「兩種可能:要麼,謝萍萍不是兇手,我們之前的推斷有錯誤。要麼……兇手不止有謝萍萍一個人。卞明本沒有機會反殺,更不可能逃出去了。」

「難道是江凱?」

畢煒說道:「我也在想,可如果是江凱的話。他對謝萍萍的那麼深,必然願意留下來,讓謝萍萍製造屬於的不在場證明,可是江凱也太馬虎了吧?」說完,他看了看不遠的安琪兒,小聲對夏朗說:「這要是我的話,我寧可把塊扔得散一些,加大警方的破案難度。」

「除了江凱,還會有誰這麼幫謝萍萍呢?」

「我心裏有兩個嫌疑人。」

夏朗已經猜到了,他沉再三,說道:「其中一個我覺得有可能,但是另一個……年紀太大了吧?」

「不管怎麼說,先問問看吧。」

「好,我聯繫一下蘭州那邊。」

兩人走過來,畢煒從安琪兒手裏抱過了兒,好讓妻子的雙臂放鬆一下。安琪兒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有收穫了?」

畢煒笑著說道:「你老公出馬,還有擺不平的嗎?」

安琪兒過手去,輕輕掐著畢煒的:「你呀,哪兒都好,就這張該打!」

畢煒連聲討饒。夏朗看到這夫妻二人甜的一幕後,不微微笑了。畢煒瞪著他,佯怒:「笑什麼笑,你敢笑話領導?」

哪知,夏朗卻嘆了一口氣:「唉,說句實話,羨慕你和嫂子還來不及呢!」

「怎麼,你那位律師還沒有搞定啊?」

夏朗沒有說話,只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安琪兒說道:「怎麼回事,夏支隊是遇到什麼困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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