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飛既然不可能去找謝萍萍,出現的時間節點又那麼敏,那麼他只能是去找卞明了。夏朗所提出的這一點也是疑點所在。
畢煒說道:「現在我們在這裏猜測也沒用,去問問謝萍萍好了。」說完,他和夏朗就準備再次提審謝萍萍。
江凱在此時突然站了起來:「我……我想見見萍萍可以嗎?」
畢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邊的夏朗,笑了兩聲說道:「好,不過得等我們問完。」
在審訊室里,謝萍萍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鮮外表。的頭髮散,面蒼白,兩隻烏青的黑眼圈訴說著的憂慮。
「謝萍萍,你看一下,這個人你見過嗎?」夏朗拿起了祁飛的畫像。
謝萍萍抬起了頭,看了一會兒后,茫然搖了搖。
「你看清楚。」
「我真的沒有見過。」
夏朗說道:「據我們掌握的況,這個人祁飛,在今年三月份的時候,曾在你家中出現。」
「可……可能是……」謝萍萍遲疑了。
「可能是什麼?說下去。」
「可能是卞明的債主。他回來的那段時間,跟我說過欠了很多的外債,有幾天,那些債主還曾經找上門來了。我記得也是在三月份,我還出去躲了幾天。那段時間,只有卞明一個人在家。」
看謝萍萍說話的語氣和神態,不像是在說謊。如今想要解開這個謎團,只有找出祁飛了。畢煒給燕垣市公安局打了一個電話,那邊接電話的正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長文碩。他是畢煒的老搭檔了,得知這一況,文碩說道:「好,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儘快辦。」
「老文啊,不是儘快,你得麻利兒辦了。我是領導,聽見沒!」畢煒著。
文碩無奈地笑了:「是,領導,我馬上辦。」
當天下午,燕垣市便傳來了消息,當地並沒有發現祁飛的行蹤。畢竟事都過去了半年了,也說不定這個祁飛的又去了國外。這麼找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夏朗等一眾人都無可奈何,他們看著畢煒。
畢煒皺眉頭,來回來踱著步子。他彷彿在自言自語:「看來,事到如今只有用那招了……可是我跟他不對付啊,老爺子能幫我?……」畢煒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
「學長,你到底有沒有辦法啊?咱們這些人里只有你認識祁飛。」夏朗無奈地說道。
畢煒拿出了手機,說了句:「媽的,死就死了,老子一個在職的害怕你一個退休的?」他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后喊道:「喂,老文,你把祁市長的電話給我。不不不……是前市長,不是姓錢的市長,是姓祁的前市長,就是祁忠清,祁飛的爺爺。」
當天晚上,在離火市的酒吧一條街,紅火焰酒吧里喧囂無比。一個穿著甚的孩兒站在了圓形的小舞臺上,扭著充滿了的舞姿。這個孩兒充其量也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兩隻手抓住舞臺中央的鋼管,雪白的部沖著眾人的方向,隨著音樂的節奏扭來扭去。引得周圍口哨聲不斷,觀者紛紛喝彩。
臺下,有一個年輕人看得眼神迷離,他瞇著雙眼,不自地咧開了,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這個年輕人從懷裏拿出了一盒中華香煙,從裏面出了一支香煙,叼在裏,兩隻手上的兜找打火機。
而這時,「叮」的一聲,旁邊的一人遞上了點著了火的打火機。這個人正是周靖。
年輕人看著周靖,滿意地笑了一下,湊著他遞過來的火點著了香煙,心滿意足地吸了一大口。
周靖笑著說道:「祁總,那件事可要拜託你了。」
祁飛皺著眉頭:「哎呀,我說你可真夠煩的,一點兒也不痛快。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只要能找到那傢伙,要出我的錢來。我肯定支持你呀!」
「是是是。」周靖表面應和,心卻不以為然,「祁總,可是……可是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這贊助商的資金不到位,這……這我沒法代啊!」
祁飛觀舞的好心被打破了,他說道:「唉,你以為我想這樣啊?你去燕垣打聽打聽,我姓祁的說話算話。媽的,也不知道那傢伙跑哪兒去了。這樣,明天我再去他家裏一趟,這次非得堵住他!」
似乎是怕周靖再提起這個話題,祁飛話鋒一轉:「哎,這個孩兒什麼名字?」他下指了指舞臺上正在跳舞的孩兒。
「是我們舞蹈隊的,小妍。」
「媽的,周靖你可真是艷福不淺。舞蹈隊,說白了不就是你的後宮嗎?哎,這孩兒床上功夫不錯吧?」
兩人正聊著一些七葷八素的段子,酒吧里突然進來了四五個人。這些人的目在人群中仔細搜索了一陣兒,夏朗忽然拍一下畢煒,指了指最前面的一個座位。畢煒點點頭,兩人帶隊走了過去。
周靖還在奉承著祁飛:「您真是說笑啊,誰不知道您的大名啊,哈哈……」祁飛聽到這樣的話也頗為用,他連連點頭:「那是那是,還是你小子慧眼識英雄啊!」他舉起了面前的尾酒,打算和周靖杯。
「啪」,一隻大手拍在了祁飛的肩膀上,害得他周一,差點兒把酒杯扔出去。
「他媽的,你不想……」祁飛怒不可遏,張口就罵。可是他扭頭看到旁邊這個人後,竟然啞然了。原來,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正是之前向他爺爺告了刁狀的那個警察——畢煒!
「祁公子,我們又見面啦!」畢煒笑嘻嘻的。
周靖見到夏朗也在,急忙站起來:「夏朗,這怎麼回事啊?你們怎麼來這兒了?」他又打量了一下畢煒:「這個長得跟個猴子似的人是誰?」夏朗聽到這話,差點兒笑出聲來。可是站在他後面的那幾位警察,卻嚇得臉都白了。
畢煒當然也聽到這句話,他也同樣打量了周靖一眼:「呵,新鮮嗎?人本來就是猴子變的!」不料,他剛說完這句話,祁飛突然用力推開了他,撒就跑。
「祁飛,你他媽敢跑?!」畢煒急忙追了上去。
酒吧里本就線昏暗,加上人又多。祁飛匆忙之間慌不擇路,一路上跌跌撞撞,酒杯皿摔碎了不。還有眾人的埋怨:「臥槽,這他媽誰啊?看著點兒!」「哎呀,有病啊,跑什麼跑?」「,你他媽把老子的酒灑了!」
周靖看到這一幕,簡直傻了眼。他扭頭又見到夏朗等人不為所:「夏朗啊,你們不去追嗎?」
「追什麼,這小子又跑不了。」
「不……不對呀,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周靖本想說出祁飛的份,可是看到警察上門,又覺得這件事不對。他突然之間開了竅,「想明白」了:「我去,這個……這個祁飛不會是個騙子吧?他可是說過要贊助這次街舞大賽的!」
夏朗正想回答,就見周圍的燈全都亮了起來。舞臺上那個孩兒也嚇得尖著跳下來了。那邊一陣雜的聲音,畢煒撲倒了祁飛:「媽的,你這個闊爺還跑得過我這個泥子?給我起來!」一把提起了祁飛。
祁飛被戴上了手銬,神萎頓,不過他仍舊不服氣:「警察了不起嗎?警察就可以抓人嗎?我告訴你畢煒,這件事沒完!你等著,等著回了燕垣,我讓我爺爺弄死你!」
畢煒笑了:「行啦,想弄死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