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違約了嘛!」夏朗質疑道。
陳妙言拿起了一串肚,吃進裡后說道:「也不能完全這麼說,王崇遠以遠低於市場價的價格拿到了這家店,也帶有明顯的趁火打劫的意味。對了,夏大隊長能否說說謝萍萍到底出了什麼事嗎?」
夏朗遲疑了片刻:「前不久在將軍山發現了一起碎案,據目前的線索來看,這件事與謝萍萍有關。」他的話點到即止,並沒有說出有關於案件的更多的細節。只是夏朗又思索著說道:「謝萍萍也算是商業奇才了,而且做生意這麼多年,資金鏈怎麼一下子就斷了呢?」
「唔,這個問題我也有想過。藍雅容院的生意一向很好,到都能見到的廣告,就連公站牌也不例外。沒理由會突然這樣的。」陳妙言竟然也不由自主地幫夏朗分析起了這件事。
夏朗拿出了手機,給畢煒發了一條微信:「謝萍萍的經濟狀況,我覺得有問題,查一查。」
陳妙言見他一副忙碌的樣子,竟而一笑:「你要是忙的話,就提前把賬結了。」夏朗笑了:「陳大律師,你放心,這頓飯不吃完,我絕不掏錢!」說著,他也拿起了一串串兒吃了起來。一直到了晚上的八點多,兩人才吃完了這頓飯。
車子就停在了馬路對面,夏朗站在路口,他著車子的眼神出了稍許的失落,似乎還輕輕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小細節自然逃不過陳妙言的眼睛,忽然問了一句:「你不忙吧?」
「嗯?」
「如果不忙的話,陪我走走好嗎?」陳妙言猜測,夏朗剛才的那番舉,是不想和分開。
夏朗當然求之不得了。這附近就有一家公園,兩人決定去那附近走走。他們沿著主路走了不多久,陳妙言突然轉鑽進了一條偏僻的小衚衕里。這讓夏朗猝不及防,他跑了幾步追了上來:「喂,你要轉彎的話也要說一聲啊!開車還有個轉向燈呢,你這一點兒徵兆都沒有。」
陳妙言不以為意:「這條路更近。」
夏朗看了看這裡的環境:幽深的衚衕,寬度不足兩輛自行車并行。除了衚衕兩邊的路燈和周圍偶有幾戶人家映出的暗淡的燈,沒有任何的源。他走了一會兒,對陳妙言說道:「以後像這種路,你一個人的話還是不要走了。」
陳妙言聽到他這句話,心中著實用,開朗地說道:「沒關係呀,你不是在我邊呢嗎?」
「妙言,我……」夜晚的天空祥和靜謐,但夏朗的心卻波瀾起伏。僅僅因為陳妙言的一句話,夏朗的心裡瞬間湧上來了千言萬語,他真想拉住陳妙言的手,向訴說衷腸。終於,他鼓足了勇氣說道:「我……我這人笨拙舌,不如你能說。但是,但是我真的想照顧你一輩子,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陳妙言莞爾,最初沒有說話,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才開口:「你知道我不可能答應的。」
「我不知道!」夏朗急得聲調都變了,「如果你對我哪裡不滿意,你說出來好不好?我們都是年人了,我希……我希我們可以坦誠地面對這個問題。」
陳妙言環抱雙臂,一直低著頭。又走了一段路后,忽然說道:「夏朗,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認真地回答我好不好?」
夏朗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讓你在當警察和我之間選擇一個,你選哪個?」陳妙言站住了腳步,一雙眼睛盯著夏朗的雙眼,毫不避讓。
夏朗一愣,他沒有想到陳妙言會這麼問。他錯愕了好一會兒:「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答案。」
「可……可……」夏朗急得抓耳撓腮,「可這兩件事並不衝突啊!」
陳妙言依舊看著他的雙眼:「如果我讓你選擇呢?」
「我……我……」夏朗幾次言又止,他從來沒有想過陳妙言會拋給自己這樣一道選擇題。躊躇了許久,他說道:「好,我跟你說實話,我……」
誰知,他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陳妙言拉到了一邊。的神變得很驚慌,夏朗的手被死死地攥住。他能清楚地覺到在抖。「怎麼了?」夏朗見神大變,急忙問道。
陳妙言的臉很白,眼神也變得惶恐不安:「我……我看到,有人在跟蹤我們!」
夏朗一驚,這麼偏僻的地方,尾隨而來的能是什麼人?他們吃飯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很明顯,這個人是在他們進衚衕後跟進來的。
而夏朗也很清楚,陳妙言之所以如此害怕,是因為想起來了上次在甜水井衚衕被段意誠襲擊的恐怖經歷。夏朗輕輕拍了拍陳妙言的手背,小聲說道:「不要怕,有我在。」
衚衕里的線昏暗,那個人也發現了,「目標」不見了。他原地站住了腳步。夏朗小心翼翼地掙開了陳妙言握著的手,他著牆,盡量把自己的腳步放到最輕,像一隻貓一樣,慢慢近對方。
月黑風高,城市中本就難見星,月也被烏雲遮住了。這種環境不知道是給這名歹徒提供了便利,還是給夏朗提供了便利。
眼見自己距離歹徒不足二十米了,夏朗躲在牆的影已經可以看到這個人的形了:他的個子不高,材略顯瘦削,一直弓著背往前張。看這樣子就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似乎是許久沒有發現目標,這人驚疑之間往前走了幾步。夏朗猶如鎖定獵的鷹隼,他眼看著這個人一步步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暗暗在心告誡自己:一定要沉住氣,爭取一擊必中,擒獲此人!
可就在這時,現場發生了一件讓他始料不及的事。在夏朗的後,竟然聽到了高跟鞋跑來的聲音,陳妙言竟然過來了。還大了一聲:「夏朗!」
這一聲,不但讓夏朗心驚,同時也驚了歹徒。他突然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夏朗見機,知道已經不能耽擱了。他大喝一聲,縱撲了上去。
歹徒明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邊會突然撲上來一人。不過,他並沒有閃避,反而是朝著夏朗沖了上來。
十分鐘后,夏朗捂著紫青的臉,鬱悶地叼著煙。旁邊的陳妙言很是心疼,拿出了紙巾輕輕拭著他臉上的傷痕。大概是被到了淤青的傷痛,他咧著吸了一口涼氣:「噝——」
「是不是我疼你了,我會小心一點的。」陳妙言說完后,手上的作果然輕了許多。
畢煒坐在了他們對面,臉上也有一塊淤青,不過他的況遠沒有夏朗嚴重。只聽他說道:「喂,你們不要當著我面兒撒狗糧好不好?」
夏朗瞪了他一眼,陳妙言則地低下了頭。夏朗越想心中越不忿:「我說學長啊,你大半夜的跟蹤我們幹什麼?」
畢煒點上了一支煙:「誰跟蹤你們了?不是你告訴我要查查謝萍萍的經濟狀況嘛,我有了結果,才來向你夏大隊長彙報的。可沒想到,上來就被你揍了一頓!」
他這麼一說,夏朗更不滿了:「你可是搏擊冠軍,誰打得過你啊?再說了,你打個電話就好了嘛,的,誰看了都得說你像個賊!」
「我不是……」畢煒看了一眼陳妙言,「我不是看你和弟妹在一起嘛,怎麼好意思打擾你們?所以我才跟著你們的,想等你們分開后單獨和你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