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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二十一章畢處現在和他老婆在屋裡呢……

謝萍萍的頭始終不肯抬起來,只是輕聲囁嚅著說:「卞明揚……在我老公他們家裏是最小的,從小就很寵,我老公也很疼他。每年我們從日本回來,都會給他帶禮。雖然別人也有,但是卞明揚的禮會多一些。」

「卞明也有嗎?」夏朗忽然問道。

謝萍萍怔住了,明顯抖了一下。過了許久,才慢慢說道:「也……也有。」

據我們警方的調查結果,你丈夫卞明和他的三弟卞明關係並不好,是不是?」

謝萍萍十分緩慢地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第一次我跟我老公去蘭州的時候,我們準備了很多禮。本來,他的每個兄弟姊妹的東西都是一樣的。但是臨出發的前一晚,他從卞明的那份禮里拿出來了一半兒,放到了卞明揚的那堆禮裏面。我當時問過他,他說以後不要讓我對卞明那麼上心。」

「謝萍萍,有沒有問過卞明,他和卞明之間有什麼矛盾?」

「我問過的……但是……他不告訴我。後來我問的次數多了,他還罵我。」謝萍萍輕輕噎著,覺得這件事自己很委屈。

「2013年8月15日,也就是你丈夫出車禍的時候你在哪裏?」

「在……在離火。當時我接到了電話后,很驚訝。因為……因為那一天我兒病了,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馬上回離火。他肯定是急匆匆開車,這才……這才出了事。」

夏朗心存疑,他詫異地問道:「兒生了病,一定是很嚴重的病,你才會打電話讓他回來。但是蘭州距離離火這麼遠,他開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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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萍萍忙說道:「不不……是……是他開車去機場的路上。」

夏朗又問道:「那輛車是你們的?」

「對。」

「如果卞明開車到機場的話,把車停在機場嗎?機場的停車費可不便宜,何況兒重病,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夏朗似乎是有意試探。

「警,卞明很疼兒的。他……他一定是心急如火,所以顧不上這些了。而且,如果我們想起來了這件事,他只要打電話給老家的親戚,就可以讓人開走他的車啊!」

「別人有他的車鑰匙?」「有的,因為車子是蘭州牌照,我們放在老家那邊就是為了方便用的。」

夏朗像是自言自語:「如果我是卞明的話,讓自己兄弟和自己一起去機場,然後我上飛機,我兄弟開車回家,這樣不是更方便嗎?」

謝萍萍聽到這句話,眼神有點兒慌說道:「也許,是卞明心裏太著急了,所以才……」其實夏朗剛才說這些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他隨後說道:「好,說說卞明吧。我聽說,自從你老公死了,他也不見了。」

「他去了深圳,一直沒有回來。」

「你是怎麼知道的?」

「是我小叔子告訴我的。」

「在你老公出事的前一晚,也就是2013年的8月4日,你老公和誰在一起?」

「這麼久的事,記不清了。」謝萍萍努力回憶著,最後搖了搖頭。

「仔細想一想,尤其是他的家人,比如卞家的兄弟姊妹,有沒有在一起聚聚?」

謝萍萍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想起來了,那一晚好像是他們兄弟三人在一起的。」

這樣一來,似乎證實了卞明給妻子林霞打的那個電話了。

夏朗繼續問道:「卞明車禍遇難后,你拿到了保險公司的賠償,共有多?最後是怎麼分配的?」

謝萍萍如實代:「本來有一千多萬的,但是他們老家的風俗很不好,認為橫死的人就應該立即火化。後來導致日本的保險公司那邊沒有辦法驗,所以最後只能承認蘭州警的事故報告,但只給了我五百萬。這些錢,我自己留下了三百萬,剩下兩百萬分給了我老公的兄弟姊妹。」

這一點,倒是和警方之前掌握的線索出不大。

「卞明在日本的公司呢,現在是你在經營嗎?」

謝萍萍苦笑了一聲,眼睛中帶著淚花:「一個人,持不了一家公司。最後我只能是把公司賣了。」

「賣了多錢?」

「沒有多,之前公司就因為管理不善,經濟效益下。加上日本的經濟環境不景氣,所以欠了一些錢。賣了公司后,我把那筆錢還了債,剩下我就投到了我在離火的容院裏面。」

夏朗沉默了片刻后,饒有興緻地問道:「卞家人呢?」

「啊?」謝萍萍對夏朗提出的這個簡短的問題沒有聽明白。

夏朗說道:「我是問,卞家人有沒有對你這筆錢的分配方案有過不滿?」

謝萍萍搖了搖頭:「保險公司的賠償金方面,他們確實是有過不滿意的地方。但是我老公的這家公司變賣后,沒有人說過什麼。而且,我小叔子卞明揚是支持我這麼做的。他還說,日本的公司雖然是他二哥的心,但是這麼半死不活的,還不如早點兒變賣了。他不忍心看到他二哥的心付之東流。」說完后,擔心這番說詞難以說服警方,便又說了一句:「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問問卞明揚,他真的是這麼說的。」

一直到兩個小時后,夏朗才從留置室出來。他看到辦公區里,看到曹妤正在哄著一個孩子玩,問了一句:「這孩子是誰的,不會是你的吧?」

曹妤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地說道:「夏隊,你說什麼呢?這可是欽差大人的孩子!」

夏朗聽到后,不覺笑了。看來,是畢煒的家人來探班了。他問道:「他人呢?」

曹妤指了指辦公室的門。

夏朗正要走過去,被穆奇拉住了:「夏隊,先別忙,你還是等等吧。畢現在和他老婆在屋裏呢……你這麼進去不合適。」

夏朗冷笑:「嘿,我的辦公室,我進去還不合適啦?」他迅速走過去,推開了門。只見他辦公室里,畢煒雙膝跪地,正在苦苦哀求著安琪兒:「琪兒,這真不關我的事啊,我這也是為了夏朗好!」而安琪兒一張的容,眼神桀驁,怒火中更是帶著幾分的戲謔。

聽到門板響,他二人同時看向了這邊。畢煒一見識夏朗,當即躍起:「嘿,進來不知道敲門嗎?」

夏朗看這樣子,似乎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怎麼,學長,你這是犯了錯誤在向嫂子認錯啊?不過你也得選地方啊,這可是我的辦公室!」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我這可是為了你!」

夏朗忍不住笑了:「不是吧,惹嫂子生氣的是你,怎麼把我扯進來了?」

「我告訴你,陳妙言那件事穿幫了。剛才人氣沖沖地走了,你嫂子都誤會了,趕替我解釋一下啊!」畢煒急得六神無主。

夏朗一聽這話,差點兒跳起來:「什麼?!學長,你這不是毀我嗎?我請你出馬是幫我追,不是讓你拆散我們啊!」

安琪兒本來是想戲耍一下自己的丈夫的。們好長時間沒見了,夫妻間開個玩笑也沒什麼的。這時候,終於綳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相互埋怨了。我猜,審訊工作應該有了結果了吧?」

提到了案子,兩個人都斂坐好。夏朗把審訊筆錄拿給畢煒:「你看一下吧,這是謝萍萍剛剛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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