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遠剛剛喝進裡,乍一見到這些人闖進來,也不知道是被燙到了還是被嚇到了。這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突然闖進來的這些人,都是二三十歲的男人,王崇遠一個也不認識。他轉而怒目瞪著謝萍萍:「,謝萍萍,你他媽敢我?!」他誤以為,這四個是謝萍萍安排好的人,是沖著他來的。
同樣,謝萍萍也很驚訝,因為這四個人一個都不認識,也看不出他們是幹什麼的。「你們是什麼人?」謝萍萍激地質問。
雅間原有的三個人之中,只有一個人默不作聲。就是陳妙言,最初看到有四個人突然闖,也微微訝異,但是看到了那個人后,已經猜到了是什麼況。這四個人應該都是公安局的,因為帶頭衝進來的那個人正是夏朗。
夏朗同樣的,他見到了陳妙言竟然在這裡,眼神中也掠過了一驚訝。但他很快平靜下來,走到了謝萍萍的面前亮出了證件:「謝萍萍士是嗎?我們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的,有些事想請你回去協助調查。」
謝萍萍聽到這句話后,尤為張。慢慢低下了頭去,一頭長發擋住了的臉。
王崇遠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敢這群人不是沖自己來的。他甚至有些興高采烈地嘲諷道:「喲,原來這群人民警察是來找謝總你的呀!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又對陳妙言笑嘻嘻地說:「陳律師,你都看到了吧?刑警隊的警察是什麼人啊?那都是專門對付不法分子的,你還要幫這種人?你還是考慮考慮我剛才的話吧,過來幫我。」說完,臉上出了猥瑣的笑容。
「你是什麼人?」夏朗看著王崇遠,問道。
「哦,回警,我王崇遠,這是我的名片,請多擔待。」王崇遠把名片雙手遞了上去,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夏朗接過來,匆匆看了一眼,說道:「無關人員請先離開這裡。」「是,是。」王崇遠弓著子走到了門口,他又轉回來喊了一句,「陳律師,一定要仔細考慮考慮呀!」
夏朗後的韓笑和曹妤走上來,從座位上拉起了謝萍萍。穆奇在一旁忍不住問道:「那……那陳律師呢?」他不確定陳妙言是否和這件事有關,是不是要一起帶回公安局。曹妤將謝萍萍給了韓笑,轉回來拉走了穆奇:「行啦,不該問的不要瞎問,你過來幫我們的忙!」說完,三個人一起走出了雅間。
轉眼間,剛才熱鬧非凡的雅間里,只剩下了夏朗和陳妙言兩人。陳妙言終於開口了:「怎麼回事?」
夏朗苦笑:「牽扯到了一件案子。」
「不會是將軍山的那件碎案吧?」
夏朗一愣,而後又是無奈地笑:「不愧是大律師,什麼都瞞不過你。」之前警方已經發布了認公告,看來這件事,陳妙言已經知道了。
陳妙言端起面前的一杯清水,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站起來,拿起了包包說:「走吧,我和你回警局。」
夏朗怔住了,他們這次來,是收到了消息,沖著謝萍萍來的。他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陳妙言。不過現在仔細想來,上一次和畢煒在餐廳吃飯,好像看到了陳妙言和謝萍萍在一起。
看到夏朗表獃滯地站在原地,陳妙言莞爾一笑:「怎麼,難道你們不想知道謝萍萍為什麼要找我嗎?」
夏朗這才恍然,他一見到陳妙言,便什麼都顧不上了。他笑了一下:「好吧,那這次就委屈你了,跟我走吧。」
陳妙言倒是不以為然。為律師,曾經和不警察打過道,否則也不會和夏朗結怨了。但是這一次,是兩人相識以來,夏朗第一次因為案子「請」陳妙言去警局。
到了市公安局,夏朗沒有像往常一樣將陳妙言帶進留置室或者審訊室,而是帶著來到了刑偵支隊的辦公區。他說道:「恐怕你要在這兒等一會兒了,我得先理謝萍萍的問題。」
其實,這種工作沒必要讓夏朗這個支隊長親自來負責,可是他卻這麼說了。陳妙言來市公安局不是一兩次了,但還是第一次來到刑偵支隊這邊。辦公區的環境和平常公司的氛圍沒什麼不同,都是工作桌被一個個的隔開,每個人有屬於自己的工位。
好奇地南邊那裡張,那是一間辦公室,房門閉。應該就是夏朗的辦公室了吧。
夏朗上韓笑:「笑,你跟我來。其餘的人,理好手頭的工作。」
「是!」眾人齊聲應道。
陳妙言還是第一次看到夏朗如此頗有威儀地發號施令,差點兒笑出聲來。曹妤倒了一杯咖啡端過來,十分好客:「陳律師,請喝咖啡。不過我們這裡條件有限,只能請你喝速溶咖啡了。」陳妙言很詫異:「你怎麼知道我……」
「哦,是夏隊特意代的。」
陳妙言怔然了。
在留置室中,謝萍萍皺眉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帶我來這兒?」
夏朗拿出了一張照片:「謝萍萍,你先不要激,看看照片上的這個人,你認識吧?」
謝萍萍往前傾了傾子,只看了一眼便說道:「當然認識啦!」「他是什麼人,什麼名字?」
謝萍萍咬了咬自己的,過了兩三秒的時間才緩緩答道:「他是我老公,卞明。」但很快就說道:「但是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啊!」
「時間呢,你把詳細經過說一下。」
謝萍萍的神漠然,不冷不淡地說道:「五年前,8月15號那天,我老公開著車在蘭州國道上出了事,撞在了路邊的一個石墩上。當時整輛車都著火了……」
夏朗問道:「我們警方從蘭州方面得到的消息,五年前卞明出了車禍后,你們要求馬上火化,為什麼要這麼做?要知道,按照正常的程序,需要詳細的檢確定死者份。」
「還有什麼可懷疑的?」謝萍萍突然苦笑了一聲,「自己的老公……化了灰我都認識。」
聽到後面這句話的時候,夏朗很驚訝。他注意到,謝萍萍的眼神,似乎不像是一個回憶著自己亡夫的妻子。的眼神中,更多的是無奈與酸楚,還有幾分……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說說你跟你丈夫是怎麼認識的吧?」
謝萍萍捋了捋耳邊的垂髮,說道:「大學畢業后,我去了日本。當時去那裡是流學習的,因為我想將來從事容行業。雖然說是去學習,但是也應該去看看那邊的風景名勝。於是,我選擇了最有名的富士山,我和卞明……就是在富士山的山腳下認識的。」
辦公區里,陳妙言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塊價值不菲的表,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夏朗卻還沒有回來。
「陳律師,我再給你倒一杯吧。」曹妤拿過了手裡的速溶咖啡說道。
「哦,先不用了,謝謝。」陳妙言微笑著推卻了,「問你一下,夏朗什麼時候回來?」
曹妤不好意思地笑了:「這個……我也說不好,夏隊這個人很認真的,您還是耐心等他好了。」
陳妙言聽完后,微微皺眉,這句話聽上去怪怪的。
「哎喲,畢,這……這是你家的小寶貝兒吧!」穆奇一個箭步衝到了門口。所有人的目都被這聲喊吸引了過去。陳妙言也不回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