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夏朗逐一打電話給分局及各個派出所,詢問他們有沒有相關的失蹤案件。大路派出所的人在電話那邊抱怨:「夏支隊啊,昨天你們市局的小曹已經問過了。是真沒有啊!你總不能讓我給編幾個人出來吧?」
夏朗原本希能有什麼收穫,過了一晚說不定有事有轉機。當令他失的消息一條接一條的傳來,他的心也跌倒了谷底。神速破案不是沒有發生過,夏朗剛從警的時候,曾經僅用12小時就破獲了一起室搶劫殺人案,把兇手直接按倒在了床上。
可是現在,連死者的份都無法確定。將軍山一帶又於市郊,周圍連一個監控探頭都沒有。案件調查本無從查起。後天,省廳的檢查組就到了。到時候不要說破案了,如果連線索都沒有的話,只有被省廳的人嘲笑的份兒了。
夏朗想到這裡,直接去了葉理那邊。在停房裡,葉理戴著口罩全副武裝地擺弄那些塊。他拿起了死者的左,仔細看著腳腕。夏朗也戴上了口罩,穿上了一白大褂走了進去,問道:「怎麼樣,有收穫了嗎?」
葉理有氣無力地說道:「別提了,昨晚我在這兒守了一夜。一直盯著呢,還沒有什麼發現。不過,你說得沒錯,這個人可能從事過農活兒,你看這裡。」
夏朗走進了觀瞧。葉理正指著死者左腳腕上的一傷痕,傷口有兩個圓點,他解釋說道:「這是被蛇咬傷的。」
夏朗點點頭,不過他仍然心存疑慮:「北方的蛇不多見,死者會不會是南方人?」
「不一定,從傷口看,最起碼過了二十幾年了,而且沒辦法斷定是什麼蛇咬傷的,也許就是一般的土蛇。」葉理放下了斷。如果不是心理素質過,一般人看到這些放滿床的塊,都會嚇得心驚膽裂。
「還有其他的嗎?」
葉理說:「昨天開會的時候我說了,死者的家境應該不錯的,全都是脂肪,應該是後來發跡了,擺了農村的生活。」
「除了這些呢,還有哪些明顯特徵嗎?」
葉理搖了搖頭,他做了一個手勢,要夏朗和他一起出去。兩人來到了外面的走廊,摘下了口罩后,葉理深吸一口氣說道:「現場沒有死者的份證明,服也只有那麼兩三件,想要確定死者的份,我覺得還是從失蹤人口上面手吧。」
夏朗問道:「死者的服呢,我去看看。」
「在這邊。」葉理帶著夏朗來到了證室,和這裡的看管員說明了來意。看管員老趙原來也是刑警,後來年紀大了,就主申請到了這裡。他拿出鑰匙,打開了距離最近的一個鐵皮柜子,從裡面拿出來了幾個證袋,給了二人:「都在這兒了,你們慢慢看吧。」
夏朗看到,說是,也不過只有四樣:一件白的染滿了跡的T恤衫,一條黑的五分,一雙黑的涼鞋和一條紅的。
這些服的牌子都是名牌,但是夏朗卻注意到了,上面都沾滿了泥濘。尤其是那件白的T恤衫,領子已經有一圈變黑了。夏朗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看牌子……像是一個有錢人,但是有錢人會穿得這麼邋遢嗎?」
「也許,死者是個破落戶,在外面欠人錢了也說不定。現在這些外表鮮的大老闆,誰沒有欠個十萬八萬的?」老趙在旁邊無心說了句。
夏朗問葉理:「死者有被捆綁掙扎的痕跡嗎?」
葉理搖了搖頭:「這個沒辦法查出來,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72小時,已經開始腐爛了,要不然那個小孩兒也不會聞到臭味啊!當然啦,不排除死者生前可能是被非法囚了,但是捆綁時間不長,或者是死者沒有掙扎過,沒辦法查出來的。」
一個有錢人,穿這樣,十有八九是被人囚或者是遇到了什麼麻煩。難道死者生前和兇手有債務糾紛,所以被人殺了嗎?這是夏朗的第一個想法。
一起兇殺案,無外乎財殺、殺、仇殺、劫殺,尤其是這麼一個材臃腫的中年男人。也許老趙的話是對的,死者極有可能是在外面欠了高利貸的錢,被人追債。他在躲債的時候東奔西逃,最後還是被人追上了。
可是這樣的推測也有,高利貸追債,一般不會傷人命。他們的目的是要錢,人死債消是他們的大忌。為了錢殺害死者,真的有必要嗎?還有,死者死後被人碎,除了掩人耳目以外,很可能兇手與他有著深仇大恨。高利貸一般只和債務人有金錢糾紛,即便是殺人,也會毀滅跡,比如沉湖底,絕不會採用碎這麼極端的手法。
「夏隊,你在這兒呢啊,可算找到你了!打你電話也沒接,手機都落在辦公室了。」韓笑著大氣出現在了門口,他扶著門框彎下了腰,看樣子像是跑了很遠的路。
「怎麼了?」夏朗料定,韓笑絕不可能是來給他送手機的。
「剛接到消息,省廳的檢查組今天下午就到!」
「什麼?!」夏朗很驚訝,「怎麼這麼快?」
「咱們這邊不是需要復原死者容貌嗎?已經上報省廳了,省廳那邊很重視,派下了一個刑偵專家協助咱們。」
夏朗聽完后,冷笑了一聲:「刑偵專家?沒聽說省廳還有這號人才,走吧,我們先回去看看。」他和葉理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兩人在回去的路上,韓笑對夏朗說道:「夏隊,我聽說這次來的是省公安廳刑事偵查的副長。這可是省廳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一個長。」
夏朗並沒有放在心上:「不是說找專家復原頭像嗎,怎麼派來了一個欽差?」
「不知道,恐怕這一次不但有這位長吧。」
夏朗問道:「這位欽差大人姓什麼啊?」
「好像姓畢。」
「畢?」夏朗聽到這個字后,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誰了。」下午兩點,一輛懸掛著燕垣市牌照的普通藍牌車輛被擋在了離火市公安局的門口。傳達室的老嚴也早就知道下午會有省廳的領導來,格外賣力氣,他扯著嗓門喊:「嘿,幹什麼的,沒見這是什麼地方嗎,還往裡闖?」
駕駛位置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人探出了頭。二十七八歲的年齡,皮白皙,硃皓齒。淺淺一笑,似乎連對方的心都融化了。老嚴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兒。他當然不會有什麼非分之想,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孩兒給人很強的親和力。
孩兒正要開口,副駕駛的車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下來。這個人材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材不胖不瘦,模樣一般。他走到了傳達室的窗前,客氣地問道:「大爺,我問一下,這裡是離火市公安局吧?」
「對啊,那不寫著呢嗎?」老嚴指了一下旁邊的大理石基座。
「對,那就沒錯了。你進去通知一下,就說是省公安廳派來的欽差來了!」
「什麼什麼?」老嚴以為自己聽錯了,眼前這個小個子,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警察,而開車來的那個孩兒,長得太漂亮了,也不像是警察。
男的拿出了證件:「老先生,請上眼!」
老嚴定睛一看,嚇了一跳。證件上清清楚楚地寫著這個人的工作單位,而他的職務竟然是省公安廳刑事偵查的副長!
《他來了請閉眼》第二部 山上,住著一個奇怪的人。他從不跟人交談,出門總是戴著墨鏡圍巾口罩,還很傲慢。但是聽說,他是一個神探。 我知道。 為什麼? 因為我曾經與他相遇過。 但是他現在…… 別說了。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 ―――――― 你好,我是刑警簡瑤,薄靳言教授的妻子。 ―――――――― 他曾經差點就抓到了我。 但是我不會讓這種事再發生。
夜幕掩映,物欲橫生。她是游走于生死邊緣人人覬覦的性感尤物,他是游手好閑,坦率輕浮的富二代。愛與欲的紐帶兩兩個人緊緊聯系,一場關于死亡的游戲,從今日起,惡魔給你一個別樣的機會。恭喜收到死亡游戲的邀請,這是來自地獄的邀請。經歷了人世間的痛苦離愁,原以為一切會拉下帷幕,很可惜這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