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之前就與陸浩打過道，這個暗地裏和別的人勾勾搭搭的人，在見到朋友尹明瑤的后，曾放聲悲哭。再加上他之前的種種表現，夏朗認為他不是兇手。手裏著會員卡的一角，夏朗沉了許久，忽然抬起頭來問道：「陳妙言去過這家影樓嗎？」

「你是說裳嗎？」沐卿悅不假思索地說道，「去過的，我們一起去的。」

夏朗聽完這話后，馬上起去打了一個電話。

另一邊，韓笑和曹妤正坐在陳妙言的辦公室里，雖然說他們兩人和眼前這位大律師不是很，但雙方也打過幾次道了。可是今天陳妙言的狀態很奇怪，看到他們后，一副冷冰冰的面孔，說話的語氣也倍顯冷漠。

「陳律師，你有沒有攝影方面的好？」

「沒有。」

「不，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拍過藝寫真之類的，請攝影師來拍攝的那種？」

陳妙言想了一下：「偶爾吧。」

曹妤見到這個樣子，忍不住說道：「陳律師，拜託你好好想一想，因為這對於我們破案十分重要。」陳妙言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不了幾歲的年輕警，說道：「之心誰都有，我想……你們也曾經去影樓拍攝過照片的，對不對？」

韓笑和曹妤面面相覷，兩人隨後又詢問了幾個問題，但都沒有什麼發現。從律師事務所走出來進了電梯，曹妤的心有點兒沮喪：「這位大律師本就不配合我們嘛，夏隊可也真是的，自己得罪了陳妙言，卻讓我們來霉頭。」

「你怎麼知道是夏隊得罪了？」

「瞎子都能看出來了，學長，你商也夠低的。」電梯門打開后，曹妤就出去了。

留下韓笑兀自忿忿不平：「嘿，你這小丫頭怎麼說話呢？」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韓笑趕接通了：「喂，夏隊。」

「你們那邊況怎麼樣？」

「別提了，陳妙言雖然有問有答，但是從的態度來看，好像不願意配合我們似的。夏隊，要不還是你來……」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夏朗說話了：「不用了，你們現在去查趙雲蓮和聶玲，看他們是不是去過裳影樓。」

趙雲蓮還健在，前不久剛剛出院。聶玲雖然遇害，但是生前的品都還在，如果調查起來的話難度並不大。只是韓笑對於夏朗的這道命令有點兒意外：「裳影樓，那不是陸浩的嗎？」他想起來了之前夏朗的判斷，他說陸浩並不是兇手的。

「嗯，據我這邊調查的結果，沐卿悅和陳妙言都曾經去過裳影樓。詳回去后再說，抓時間吧。」

「是。」韓笑掛斷了電話后，跑幾步追上了曹妤，說明況。

當天下午，裳影樓一片繁忙的景象。這幾天，他們接到了一單大生意，當地的駐軍部隊要舉辦一次集婚禮，有很多人來提前預約拍攝婚紗照了。所以包括袁小麗在，所有人都空前忙碌。

見到以夏朗為首的警察再度臨門，剛才還在忙活的眾人不停下了手裏的工作，齊刷刷地著門口這邊。袁小麗迎上來：「夏隊長，你們這是……」

「陸浩呢？」夏朗問道。

「今天一上午都沒有來，這會兒可能是在……」袁小麗沒有說出來。

但夏朗已經猜到了。他留下了曹妤和穆奇在電腦上搜檢底片。上一次在尹明瑤遇害后，他們曾經搜過這裏，但是那一次沒有電腦。今天來，要好好搜查一番了。

夏朗則帶上了韓笑，他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知道去哪裏吧？」

韓笑回答：「明白。」

兩人驅車直奔姚倩倩的住所。

陸浩躺在了床上，他今天並沒有去影樓。這兩天太忙了，他覺周疲累。姚倩倩這裏於他來說，更像是一所能夠得到心靈藉的凈化場。每次到這裏，都能忘卻很多外界的繁雜。他躺在床上，眼神獃獃地著天花板，裏叼上了一支香煙。

姚倩倩從洗手間出來，穿著一件白的半明睡袍。剛剛洗了一個澡，著還沒有干的頭髮：「還不起床嗎？」

「不想起來。」陸浩把煙灰彈進了床邊的煙灰缸里，他微笑著說道，「每次來你這兒，我都不想，死在你的床上。」

姚倩倩聽到這話后，心極為用。但上卻說道：「哦，是這樣嗎？以前這話你是不是也跟尹明瑤說過啊？」

陸浩皺起了眉頭：「正高興呢，提做什麼？」

「好歹也是你朋友啊，在一起那麼多年，你不心疼嗎？」

陸浩笑而不答。

正在這時，突然門鈴響了起來。陸浩皺起了眉頭：「誰呀？」

姚倩倩也有點兒詫異，不過還是調笑說道：「我的小三，你信嗎？」

陸浩笑了一聲。姚倩倩出去開門了。還不到一分鐘，便聽到了姚倩倩的尖：「啊！你們是誰啊，誰準許你們進來的？啊！陸浩！」

陸浩這才覺察出了事不對，他跳下床剛走到臥室的門邊，就見門板被推開了。夏朗和韓笑沖了進來。

陸浩愣了足有五秒鐘，才反應過來：「你……夏隊，你們怎麼……怎麼來這兒了？」他沒有想到，夏朗會從天而降，更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地方出現。

「把子穿上吧，跟我們走一趟。」

在市局的審訊室里，陸浩惶惶，礦泉水就喝了兩瓶。

夏朗把照片拿給他看：「這四個人你都認識吧？趙雲蓮、沐卿悅、聶玲、陳妙言。這四個人的照片都是從你的電腦里找到的。你以為刪除了們的照片就萬事大吉了？我們技偵部門的同事花了十幾分鐘就恢復了數據。加上你以前的朋友尹明瑤，這五件案子的害人你都認識，還有什麼好說的？」

陸浩大喊道：「冤枉啊，夏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打開門做生意，怎麼可能每個客人都認識嘛！」

這個道理夏朗何嘗不明白。在抓獲陸浩的第一時間，他就和同事重申了自己的立場：陸浩不可能是兇手。

韓笑他們不理解，問為什麼。

夏朗說道：「兇手在現場連枚指紋和清晰的鞋印都沒有留下，足見他有多麼狡猾。如果這個人是陸浩的話，沒理由會留下這麼大的疏。以裳影樓的客人為目標……這麼做太愚蠢了。」

而此時，夏朗這麼問，不過就是為了試探陸浩。

陸浩哭喊道：「真的不是我，夏隊，我對天發誓，我真的不是兇手啊！」

夏朗十分冷靜，他說道：「殺人的都說自己是清白的，陸浩，我們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也不會請你來這兒。」

陸浩百口莫辯，儘管兩瓶礦泉水喝下了肚，可還是覺得口難耐，他咽了兩口唾沫：「夏隊……你……你再讓我看看那幾張照片。」

夏朗沖邊的韓笑點點頭，韓笑拿著照片走到了陸浩的跟前，一一展示給他看。

陸浩眼睛一眨不眨，盯著照片，他的瞳孔漸漸放大：「我知道啦，這是老段拍的！」

「老段，哪個老段？」夏朗為之一振。

「老段全名段飛，以前是我們影樓的攝影師。他這個人十分奇怪，神神叨叨的。每天跟個算命先生似的。他還過我們影樓的佈置，說我們的風水不對，為了這件事，我沒訓他。」

夏朗皺了皺眉頭，他問道：「段飛現在在哪裏？」

「我不知道……他很早就離職了，有一年多了。」

「尹明瑤跟他認識嗎？」

「認識，我不在的時候，都是段飛負責給尹明瑤拍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