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和唐林坐下后，卓瀟依這才開口問楚墨年。

「你安排的人呢？」

楚墨年看了眼會議室牆上掛的時鐘，皺眉說道。

「已經出發在路上了，大概三個小時後到。」

卓瀟依點頭，然後看向四人，淡聲開口。

「這次會議，我們來說說這次安保問題。」

楚墨年溫聲說道：「這個你安排就好，我們服從安排。」

對於楚墨年的話，眾人也點頭沒有意見。

卓瀟依搖頭：「還得你們自己警覺，都是來四海的學生，競爭著為數不多的錄取名額，所以他們的競爭並非從考場上才開始。」

呈峰凝眉：「你的意思是，我們進o洲后，就正式開始了。」

卓瀟依手指輕輕在桌面上有規律的敲打著，眉頭微蹙。

「對，考核前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學生們因為對外界的好奇，所以想出門玩玩，這是必不可的要求。」

「而出門玩，就會出現莫名其妙惹事被拘，出個小車禍，或是染個小風寒，以及吃壞了什麼東西，第二天腹瀉不止。」

「甚至還有其他小原因，這些原因都無法支撐他們繼續參加考核。」

唐林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霧草，這群黑心肝的。」

卓瀟依淡聲說道：「所以考核前，你們要比他們更細心點，當然我還是尊崇讓學生自己發覺，若是他們實在太蠢，你們就適當提醒。」

眾人點頭，唐林無奈聳聳肩。

「我怎麼有種爸的既視，不完的心。」

眾人無語撇了眼唐林，紛紛懶得理他。

卓瀟依：「其它你們自己看著安排，散會。」

＊

周遊來到辦公室，就看到程前在他辦公室的躺椅上閉目養神。

程前睜開眼睛，周遊無奈問道。

「什麼時候來的？小菲怎麼樣？」

程前了眉心：「剛來，不知道！」

周遊給程前倒了一杯茶：「跟你一起來了嗎？」

程前接過茶杯，搖了搖頭：「早上打了個招呼，說跟張玲心一起出發了。」

周遊擰眉：「那應該早就到基地了。」

此時，教宿舍樓下，程菲抬眸看著卓瀟依的房間方向，腳步不再敢前進一下。

後傳來腳步聲，程菲轉頭，看到來人，立即又愧的低下頭去。..

「卓教……」

卓瀟依和楚墨年走近，看到程菲舉足無措的樣子，相互對視了一眼。

楚墨年溫聲對著卓瀟依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程菲看到楚墨年離開，對著卓瀟依深深彎腰：「卓教，對不起。」

卓瀟依走到一旁長椅上坐下，嗓音清冷：「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只負責培訓你們，你們以後的發展如何，與我無關。」

程菲慌忙跟了上去，眼眶潤，搖了搖頭。

「不，是我辜負了您的教導，是我想差了。也沒有顧及哥哥的，是我不對。」

「對不起。」

卓瀟依抬眸看向面前的，看著眼裡的愧疚和後悔，卓瀟依眸微閃。

「人生有的時候是自己的，有的時候又不是。知道為什麼嗎？」

程菲疑看向卓瀟依。

卓瀟依眸漸遠，緩緩開口。

「有些人孑然一，可以任意灑，無拘無束的活著，做事不用有任何顧慮。但是有些人截然相反。」

程菲微愣，隨即恍然大悟般，下意識說道。

「就像我有哥哥，相互牽掛著彼此！上還有著別人對自己的期許，所以不能自私的任意妄為。這樣會讓牽掛的人傷心絕，讓期待的人失。」

程菲的聲音越來越小，想到自己的哥哥，想到教們和哥哥對自己的期許，心裡越發難過和後悔。

卓瀟依看向程菲，淡淡點頭。

「孑然一的孤獨，你無法會。因為你有疼你的哥哥，你是幸福的。那麼幸福，就要有所付出，任何危險的事，要有顧及，這是最基礎的常識。」

「當然，人一旦變得自私，作死。就算有家人，那麼他離孑然一也不遠，常年與孤獨作伴，這是代價。」

程菲淚如雨下，對，相對於那些孑然一的人，是幸福的，雖然小時候也過欺負，但是大多數都有哥哥護著。

程菲了眼淚，鄭重的向卓瀟依道謝，語氣堅定。

「謝謝卓教沒有放棄我，還願意跟我說這些，我會用行證明，你們的選擇沒有錯。」

卓瀟依看著程菲離開的背影，陷了回憶。

楚墨年坐到卓瀟依邊，輕輕抱住眼神略顯空的，滿眼的心疼。

「因為做不到孑然一，所以一直在那個人邊周旋了那麼多年，也不敢和家裡人聯繫？」

卓瀟依回過神，微微嘆了一口氣，神放鬆下來，無力的靠在楚墨年懷裡，聲音著說不出的無奈。

「心裡有牽掛，就會有害怕和擔憂！不斷的學習更生的本事，也是害怕那種無助的覺，所謂有時候求人不如求己。」

楚墨年嗓音微啞，溫聲保證道。

「這些年辛苦了！以後有我，我陪你一起，任何人都別想從我邊帶走你。」

卓瀟依心裡暖融融的，雙手摟楚墨年，悶聲說道。

「你不問問我那個人的事？」

楚墨年微愣，他是很想問清楚那個人的況，並且想立馬將那人碎萬段，但是他不想在緒最低落的時候，再勾起某些痛苦回憶。

「你什麼時候想說了，我便聽著。」

「好。」卓瀟依眸微閃，低低應聲。

＊

第二天一早，學生們都已經到齊，瞿季丘百忙中空帶人來到海城基地，特意過來送他們。

看著學生們一個個陸續上了大包車，卓瀟依走在最後，看向瞿季丘。

瞿季丘立馬知道了想問什麼，眉宇冷然。

「往後京陵可能只有程前和程菲這麼一個程家，讓他們好好加油。」

「謝謝！」卓瀟依點頭。

瞿季丘皺眉道：「不，我答應會給他們做主。而且，程家竟然有人有這種骯髒的心思和行為，不管程菲是不是選員，這都是不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