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杰停下了手中填寫表格的作，扭頭朝后看去。

一名三十余歲的青年苦笑著看向趙子杰的方向。

在青年后，還跟著一男一兩名青年。

“怎麼？”

大爺繼續笑呵呵地說道：“呂教授又弄出什麼新技了？”

趙子杰呼吸猛地一窒。

呂教授？

是呂永昌教授嗎？！

他目直愣愣地盯著那名被稱為白隊長的青年，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上。

只見那名青年無奈地擺了擺手：“這次倒不是呂教授的果。”

“是一些子實驗室搞出的花樣，聽說新一代星艦上要安裝量子計算機和弱人工智能，原本的控制臺也要換全息影像……這不，我們這批老駕駛員，現在都得來重新學習了。”

“全息影像？！人工智能？！！”趙子杰終于按捺不住自己心的激，低呼出聲，“這，這是真的？！”

“大爺？這位是？”青年挑了挑眉，朝看門大爺問道。

“嗐，報名參加星艦駕駛員培訓的年輕人，來參加面試的。”大爺隨意地擺了擺手說道。

青年眼中閃過一抹興趣的目，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趙子杰。

“小子，加油啊，要是通過了培訓，我請你去吃火鍋！”

一道略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另一名男青年那邊傳來。

趙子杰目怔怔地點了點頭，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那，大爺，我們先走了。”白隊長笑著揮了揮手，轉走進了大門。

趙子杰的目遠遠地跟隨著三人的腳步。

“小子，別看了。”大爺的聲音再次響起，“快些填表吧。”

他猛地回過神來，扭頭看向看門大爺，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爺，剛才那三位是……”

大爺角咧開，出了燦爛而自豪的笑容。

“他們是玄空天飛機的第一批駕駛員。”

……

因為面試的人太多，趙子杰只能在等候室中等待。

他下意識在角落里，用深呼吸來緩解自己的張心。

“下一位，趙子杰，請到a2辦公室進行面試。”

廣播中響起了他的名字。

……

“你為什麼要報名參加這次培訓，或者說，你為什麼想要為星艦駕駛員？”

剛坐在椅子上，面前的主審員便拋出了一個世紀難題。

趙子杰沉默了一會兒，腦海中浮現出各式各樣的答案。

但最終，他選擇說出自己心的想法。

“作為一個普通人，我不想在危機來臨之時還要看人臉。”

“我希自己可以在這次危機中生存下去。”

聽到趙子杰的回答，主審員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這幾天，他聽過無數花里胡哨的回答，有說為了人聯崛起而培訓的，有說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

但像趙子杰這般樸素而不加任何掩飾的回答，他第一次聽到。

他沒有說話，默默地在面前的紙張上打了個問號。

至于為什麼打問號……在他看來，趙子杰的回答，有極其明顯的退逃跑傾向。

這對于目前人聯星艦的駕駛員來說，是絕對不可取的心態！

至于趙子杰，在看到主審員那眉頭皺的一瞬間，心跳頻率就開始急劇上升。

怎麼辦？

失敗了？

早知道就應該隨便編一個理由的……

哎……

一時間，趙子杰心如麻，心中充斥著懊悔的緒。

“咳咳！”

主審員輕輕咳嗽了一聲，打斷了趙子杰的思緒。

“別張，下一個問題。”

“你對玄系列星艦有了解嗎？”

聽到問題的那一刻，他松了口氣，忙不迭地點頭道：“我自學了方發行的書籍，對玄系列星艦的作流程十分了解！”

主審員輕咦一聲，眼底出幾分懷疑：“哦？”

“那我考考你。”

“……”

……

一番考核后，主審員眼中糾結之愈發濃郁。

面前這小子，理論基礎十分扎實，可以說是超過了99%的報名者。

可偏偏這個意識形態……

“嘖……”主審員輕輕嘖了一聲，扭頭看向一旁的助手，“給我看看零的評估。”

助手趕忙從一旁取來了一份文件。

文件中，零詳細列出了對趙子杰的觀察結果。

“據評估，趙子杰，細節觀察能力較強，價值觀正確，有正義，值得培養。”

主審員再次深呼吸了一口氣。

糾結了一番后，他默默地在面前的紙上畫下了一個勾。

“恭喜你，通過了這次面試。”

主審員沉聲說道：“接下來，將有工作人員帶你前往教室進行第二筆試。”

……

幾分鐘后。

趙子杰神恍惚地跟在主審員助手的后，走在一條充斥著冷調芒的走廊上。

或許是因為通過了面試，喜悅沖了他的思緒，他下意識想起了高鐵上發生的那一幕場景。

“那個……有件事我想問一下。”

“什麼？”主審員助手下意識放緩了腳步。

“那個小孩，沒問題吧？”趙子杰語氣有些急促地說道，“這麼小的孩子，可不能打鎮定劑！”

主審員助手猛地停下腳步。

“你……在說什麼？”助手緩緩轉過，一臉疑地著趙子杰，“什麼小孩？還有，我們從不會用鎮定劑。”

趙子杰瞳孔猛地一。

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浮上他的心頭。

“你……高鐵站里的那些服務員，還有乘警，不是你們安排考核的人嗎？”

助手愣了愣神：“你看出來了啊？”

“不錯，有一些服務員和乘客確實是我們的人，目的是為了觀察你們日常生活中的表現，從而對你們的格做一個簡單的分析。”

“那，那個人販子呢？！”趙子杰語氣忽然激了起來，“那個難道不是你們安排的演員嗎？”

聽到這邊，助手想起了剛才在零的分析報告上看到的記錄。

他輕笑一聲，緩緩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那確實是一個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