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搖搖頭,說道:“不必了,我若回京,邊兩名侍衛自會保護我,不過我并不打算回去,我準備繞路去平安鎮,就是剛城遇上點事兒,我不便暴份,所以需要麻煩方都尉幫忙解決下。”
方都尉想了想,應聲道:“好,不過卑職還是奉勸世子妃一句,如今古靈國和應國都派命攻打耀國,你此番去平安鎮,也是十分危險,若是沒有什麼重要事,我認為你還是先回京比較好。”
姜安看著方都尉那張正太臉,笑了笑,“若不是重要的事兒,我也不會親自跑這一趟啊!”
方都尉沒話可說了。
兩人又說會兒話。
因為要部署白云嶺的防線,方都尉也沒有待太久。
他走到客棧門口,朝著一臉忐忑的差頭子說道:“你回去告訴范大人,里面那位小公子是我的友人,別沒事有事找麻煩!”
“是是是……”
方都尉一走,差頭子也趕帶著人走了。
能讓方都尉跑一趟,可見關系不錯啊!
趕回去和知縣大人說一聲。
等人都走了。
姜安才上樓。
沒多久。
柳泉也回來了。
他將調查的事告訴姜安。
牛燼是半年前來到白云城的,因為個頭大,力氣大,很多人愿意找他做小工,只是這家伙太能吃,他做小工的要求是管飽,可一頓飯抵上普通百姓家半個月伙食,誰敢找他做小工?
是賣饅頭的金家姑娘心好,不僅讓牛燼睡在店里的庫房里,還管他吃喝。
那半年時間,牛燼就在饅頭店干活。
直到白云城的新知縣上任。
范文智是白云城本地人,還是秀才時便已對金家姑娘心生慕,為此還向金家提過親,但因為家境太過貧寒而被婉拒。
誰知道范文智進京趕考后中了進士,還因白云城的前知縣被調任的關系,他了白云城的新知縣。
了新知縣,范文智去金家提親,但卻不是讓金家姑娘做他的正妻,而是納為妾。
這金家姑娘了范知縣的妾室,牛燼也被牛家人給趕了出來。
就在半個月前,牛燼突然夜闖衙門,要強行擄走金家姑娘。
牛燼最后被抓了起來,不過范知縣并未治罪,而是把牛燼給趕出了白云城。
“你方才說的,結合小牛的話來講,這位金姑娘是應該是被范文智強迫做妾,過的不好,告訴小牛想離開,小牛就傻乎乎的去闖衙門了?”
柳泉一愣。
“世子妃,據說那位金姨娘對外宣稱,牛燼好幾次對不軌,牛燼闖衙門當夜也是,那位金姨娘拼命呼救。”
“不軌?放屁吧?”姜安正視柳泉,眉頭高高挑起,“就小牛那膽小的子?退一步來說,是大牛,可大牛一出手,整個衙門都要毀了,還能容忍他們將他趕出城?再者,大牛那麼可,也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柳泉…………
他想到了,那不就挑釁他們的大牛。
可麼?
世子妃是不是對可有什麼誤解?
姜安想到第一次見到大牛,他渾上下都是鞭傷,看傷口的時間,也差不多有半個月。
衙門里。
“方都尉?”
一襲便裝的男子大概二十五六出頭,長相平凡,他雙手負在后,“那你可打聽到對方的份?”
差頭子搖頭,“方都尉并未說明對方的份。”
范文智若有所思片刻,“明日你去客棧請那位小公子上門一趟。”
“是。”
“相公……”一道溫的聲音響起。
差頭子見此,便先行退下。
范文智將眉眼間滿是似水的人攬懷里,“這麼晚了,還沒睡?”
金琳依偎在范文智懷里,想了想,又抬頭看他,臉上帶著語還休的表。
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聽說牛燼又進城了?”
提到牛燼,人看到摟著自己的男人表變得很冷淡,“他是回來了,還找了靠山。”
人聞言,眼眶里頓時浮現出一層水霧,“相公,我擔心他還不死心……相公你一定要保護我……”
聞言,范文智心里的不悅很快煙消云散,“你是我的人,我自然要護著你,明日我便要會會那人。”
“有相公在,我就放心了。”
人的話取悅了范文智,他摟著人道:“外面天涼,我們進屋再說?”
人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斂眸出小兒的樣子,“好……”
翌日。
姜安被請到了范府。
問過小牛要不要來,小牛說不想來,姜安便沒強求他。
飯桌上,無非是些客套話。
姜安也看出來范文智的意思,是想套的話,從而得知的份。
在姜安告知家中從商后,范文智就態度冷淡了些。
姜安淺酌一口茶,緩緩放下茶杯,說道:“白某先去方便下。”
“去吧!”
范文智招呼了下人。
等姜安走后,范文智朝著邊的差頭子說道:“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麼?”
差頭子想了想,“卑職去打聽過,這位白公子出手甚是大方,昨日客棧因為打斗,桌椅等等都碎了不,事后這位白公子賠償了幾十兩銀子給掌柜的,這出手闊綽倒像是不缺錢的。”
“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方都尉的后娘是商賈家族出……方都尉與商賈家族的公子好也不奇怪,我還以為他是什麼達貴人家的公子……也罷,那傻大個找了個靠山又如何,就他那慫樣,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和本斗。”
姜安從茅廁出來后,帶路的下人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按照記憶里走過的路回去。
“琳兒,我聽說牛燼又進城了,說是還找了靠山……他會不會來找你報仇啊?”
聽聲音,像是一個婦人。
姜安的腳步一頓。
微微探過上半看去,只看到假山后,有兩個人。
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一個背影看不清楚模樣。
只聽到對方的聲音很溫,“娘,方才我派丫鬟去前堂打聽了,同牛燼一起進城的公子只是京城商賈家的公子,你不必擔心。”
聲又道:“而且,牛燼只是看起來塊頭大而已,你也知道他子弱,中看不中用,他在我跟前這麼聽話,即便知道我設下圈套來污蔑他,也不會傷害我的,讓我擔心的是,大人與我之間的嫌隙,當初父親為拒絕大人提親,把他貶的一無是,說他連牛燼都比不上,他又瞧見牛燼一直在咱們家里干活,也誤以為我和牛燼有點什麼,便是我現在了他的妾室,每每有人提到牛燼,他就不痛快。”
子輕嘆一聲,“我與牛燼之間清清白白,可他卻不肯相信我,我只能琢磨著他的心思,稱牛燼對我早有企圖,且對我不軌,那夜也籌謀這麼一出戲,讓大人知道我的心,更讓大人抓住牛燼的把柄……”
“那兩日他在牢里吃了些苦頭,衙差把他丟出城的時候,我和你爹還去看了他,要是知道他沒死,還跑回城里,讓知縣大人心里不舒服,我就應該捂死他!”
“娘,你不可這樣說……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曾與他相過一段時日,雖說他沒什麼出息,子又弱,但也不至于死……”子說道。
婦人道:“你當初也是心太,又老是可憐那傻大個吃不飽,讓人誤會你們倆有什麼,我和你爹說的話,你也不聽……誒……若是沒有牛燼,你現在也不會是個妾室,早就做了知縣夫人了。”
“娘,你這麼說,也不對,是爹爹當時說的話太難聽……也罷,娘你別擔心,這知縣夫人的位置遲早是我的,現在那些嘲笑我做了妾室的人,日后定然也會后悔。”
姜安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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