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去了京城的黑市。

有些需要的藥材，因為稀罕的關系，市面上本就沒有賣。

去黑市還能運氣。

盡管黑市的價格很高。

“聽說了嗎？今個要抬進二皇子府做妾的姜家七小姐被一匹瘋馬給沖撞了，當場就小產了。”

“我不僅聽說了，還當場看到了呢！那子上啊，可都是呢！”

聽到邊百姓的議論聲，姜安眉頭輕挑了下。

心平波無瀾。

在黑市逛了幾圈下來，還真讓姜安找到兩株市面上難賣的藥材，就是花了一大筆銀子。

不過，一點都不疼。

不說布莊三叔三嬸給的分紅，妝店的每個月的收益也在漲，還有的煉制的氣丸，在和京城最大的藥鋪達合作關系后，也是賺的金盆缽滿。

姜安從黑市離開后，徑直回府。

剛回府，就有人送來東西。

那是一套刀。

春桃看了眼，撓了撓后腦勺，“世子妃，你讓人打造的匕首怎麼和普通匕首不同啊？”

“這是手刀。”

姜安彎一笑。

“手刀？”

春桃不懂。

“以后你就明白了。”

姜安特意找人打造了手刀，是因為一直都在看長公主送來的醫書。

那套醫書，是駙馬爺歸納的一些西醫知識。

因為歸納過，要簡單易懂很多。

這段時間，姜安一直都有把自己掌握的中醫，和駙馬爺教的西醫結合。

不過，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不僅是耳房那一大箱子里的西醫知識，還是中醫上。

“走，先回紫林院。”

姜安前腳剛邁進紫林院。

后腳，小白便回來了。

小姑娘張開雙手，便撲進墨扶白的懷里。

“小白~”

材修長的男人任由小姑娘摟著他的腰，角忍不住揚了下。

小姑娘從他懷里揚起小臉。

眉眼兒彎彎。

墨扶白出修長如玉的手，替小姑娘撥開搭在額頭上碎發。

“今天外出是遇到什麼高興事兒？”

“還好啊，就是看到你，我就高興~”姜安笑嘻嘻，又道：“小白，趁著這幾天你還在家里，我有幾個不懂的地方要請教你，你教我吧？”

“是醫書上幾個問題……”

他上次給的兩本醫書。

墨扶白攬著小姑娘，低頭將在的耳朵上，“教你無妨，不過是不是要給辛苦費？”

說完，還輕吐了一口氣。

姜安：“…………”

胚，又開始了！

的手在墨扶白的腰上掐了下，臉頰微紅，悄咪咪說道：“一晚上三四次，還滿足不了你？”

“不夠，要不是你力跟不上……”

姜安趕捂住墨扶白的。

徐侍衛和高侍衛他們還在附近呢！

說那麼大聲做什麼？

不知！

姜安又像是做賊一樣，朝著旁看去。

春桃去了廚房，不遠站著徐侍衛和高侍衛。

徐侍衛自然是注意到自家世子妃投過來的視線。

他裝出一副沒聽到的樣子，心里卻是……

臥了個槽！

他們家爺就是猛！

高侍衛也是一副面無表地樣子。

心里……

完了完了，主子遲早有一天+盡人亡！

姜安是不知道兩位侍衛的心里在想什麼，不然要把院子挖個大吧……還是把小白埋進去。

就怕小白越說越過，姜安趕拽著他進房間。

小臉蛋紅紅，雙手叉腰，“你自己也是大夫，不知道什麼做節制嗎？”

“你不是也很嗎？”墨扶白低笑道。

“…………”

完了。

這男人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看小姑娘的臉越來越紅，墨扶白大手了的腦袋。

“對了，姜啟辭了。”

姜安愣了下。

辭？

墨扶白微微頷首，“圣上大怒，勒令姜啟一輩子不得京。”

姜安：“…………”

姜啟瘋了嗎？

為國效命，是他兩輩子的夢想。

他竟然就這麼放棄了？

姜安搖搖頭。

也罷。

和又有什麼關系。

午時。

一名軍打扮的人推了前面男子一把。

“走吧！”

前面就是京城大門。

四周也有聞訊而來的百姓，臉上都帶著難以理解的同。

他們不知道，今年的狀元郎心里在想什麼。

明明有著大好前途，而他竟然選擇放棄，還為此的得罪了圣上。

一白的姜啟，右肩上背著包袱，他沒有去看任何人，而是一步一步朝著城門走去。

“兒啊……”

那是何氏的聲音。

和何氏一起趕來的還有姜老夫人，以及姜父。

姜父面如死灰。

怎麼樣，都無法接，一直讓他覺得驕傲和放心的兒子，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到底是為什麼，你要辭？啟兒，你這輩子都毀了啊!”

軍也沒攔著姜家人。

姜啟只是看著姜父，搖搖頭。

“啟兒，你怎麼能這麼傻呢？”姜老夫人流著淚。

何氏沖上前來，抓住姜啟的手，“啟兒，你去同陛下認錯，說你知道錯了……咱們姜家不能沒有你啊……你二弟不知道在哪兒，你四弟他至今還沒下落，娘怎麼辦啊？啟兒，就當娘求你了好不好？”

何氏嚎啕大哭。

真的不明白，為什麼大兒子會做出這種選擇。

姜啟眼神黯淡無，“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何氏哭泣聲一頓。

姜啟的眼底涌現出淡淡的哀傷，“古人云，修齊家治國平天下……娘，我連這個家都管不好，又有什麼資格朝為，為國效命？”

何氏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啟兒，你很優秀，你是今年科考的狀元郎……”

說到后面，何氏泣不聲。

“娘，不要去逃避，也不要去慶幸，錯了便是錯了。”

聽到姜啟的話，何氏抓住他的手也松了，整個人無力的倒在地上。

揪著自己的口，心如絞痛。

姜啟后退幾步。

他放下包袱。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膝蓋跪在地上。

“是孩兒不孝……”

他匍匐著，給姜家的長輩，連磕了三個響頭。

“啟兒……啊啊……”何氏早已淚流滿面。

姜啟在磕完頭后，緩緩起。

他背起包袱，轉，邁步。

影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