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他們開口，老爺子就撐著顧輕輕的手，緩緩站了起來：“你們跟我來！”

厲澤衍看著他巍巍地樣子，強行摒除雜念，扶住他另一邊胳臂，三個人一起進了房間。

陳設簡單的土坯房里，只有一張床，一個柜子，一把椅子。

老爺子甩開厲澤衍的手，指了指柜子的方向：“去，打開。”

厲澤衍面沉下，渾的氣場立刻冷了下來。

顧輕輕連忙從后面他的腰，沖他搖搖頭。

算了，既有所求，禮下于人。

厲澤衍深吸口氣，上前打開柜子。

淡淡的氣息撲面而來。

他略微退后，看清里面除了一些樸素的換洗服，還有一個長方形的手提木箱。

木箱上掛著一把古早的卡槽式碼鎖，已然銹跡斑斑。

“那是你父親留下的，你帶走吧！”老爺子開口，語氣里帶著淡淡的失落。

厲澤衍背對著兩人，輕輕挲著鎖上的花紋：“碼是什麼？”

老爺子沒好氣道：“我哪知道？那是你爹留給你的，又不是留給我的。”

厲澤衍一噎。

他提起箱子，將其他東西歸位，朝著老爺子深鞠一躬：“謝謝您！”

老爺子哼哼兩聲，神緩和下來，上卻還是嫌棄道：“很用不著。我是為了你爹，不是為了你。”

“是是。”厲澤衍點頭，態度恭敬：“我還想知道一些關于我父親的事，您能告訴我嗎？”

他活著，至在母親以為他離世之后，他還活著。

那麼有沒有可能，他現在依舊還活著？

杜老爺子的脊背塌了塌，目暗淡下來，不悅地嘟囔道：“又問又問，之前這姑娘來問過了嗎？”

他說著，似想到什麼，抬眸仔仔細細點看了顧輕輕幾眼：“咦，那姑娘好像不是你。唔，沒你漂亮，眼神也沒你清亮。哎，現在年輕人的，可真是麻煩。”

他自顧自地嘀嘀咕咕，顧輕輕和厲澤衍聽得一頭霧水。

顧輕輕秀眉微蹙，聲道：“杜爺爺，您的意思是之前已經有人來找過您了？是什麼時候來的呀？”

杜老爺子慢吞吞地在椅子上坐下，緩緩道：“大概是兩三年前吧？時間我老頭子也記不清楚了。一來就找我問墨老弟的事，我不告訴，就天天來天天來。”

他說著，似想到什麼，角勾起笑意，眼中閃過垂涎的。

“開始天天給我送好吃的，后來發現我興趣不大，又帶了好多來給我跳舞。”

顧輕輕無語扶額。

厲澤衍眸倏沉，語氣不善：“然后你就把我父親的事都告訴了？”

“那我有什麼辦法？”杜老爺子氣呼呼地白厲澤衍一眼：“說他是你媳婦，是墨老弟的兒媳婦，是替你來找他的。”

哼，他可不是那種見忘義的小人，他只是被的誠意打而已。

不等厲澤衍開口，杜老爺子就訓斥道：“你年紀輕輕的，到底有幾個媳婦？怎麼比老頭子我還？我最多就是看看，從來不的。”

別看他年紀大，聲音洪亮，氣場強大。

厲澤衍愣住，訕訕地垂下眼瞼。

顧輕輕強忍住笑的沖，清了清嗓子：“杜爺爺，您放心，他只有我一個老婆。那個姑娘，應該是跟您開玩笑呢！”

說著，從手機相冊里翻出幾張秦斯曼的照片：“您看看，是這個人嗎？”

削尖的蛇臉，嫵的狐貍眼……

杜老爺子點點頭：“唔，不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