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輕怔住。

當年，秦友亮也是用這個籌碼，牽制了厲振山。

這三年多來，厲澤衍之所以容忍秦斯曼上躥下跳，難道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想起之前自己還拿這件事攻擊他，顧輕輕忍不住蹙了蹙眉。

秦斯曼看著的樣子，滿意地勾：“回去好好考慮，想通了再來找我哦！哈哈哈……”

說完，得意地大笑著離開。

顧輕輕看著的背影，暗暗攥了拳頭。

……

看守所外。

厲澤衍單手袋，斜倚著藍的邁赫，整個人顯得慵懶又俊逸。

見顧輕輕出來，他紳士地替打開車門。

溫文爾雅，彬彬有禮，顧輕輕覺得此刻什麼公子如玉的詞匯用在他上，都不為過。

可無心這難得的待遇，靠著車門淡淡開口：“你不想知道都跟我說什麼了嗎？”

“不想。”厲澤衍面無表，徑直將車門開得更大一些。

顧輕輕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不是不想，是不屑！你猜到一定會用你父親的事做籌碼了，對不對？”

厲澤衍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顧輕輕不解：“那你到底怎麼想的？”

厲澤衍深吸口氣：“母親不止一次跟我說過，父親當年應該是兇多吉。”

“那你就不想親自確定一下？”

顧輕輕蹙眉：“就算秦斯曼真的用這個做籌碼，其實也無所謂。故意傷害未遂加上公司那點七八糟的事，不足以將徹底釘死。

等風頭過去，再適當的運作一下，很快就會出來。如果到時候手里再握著這個籌碼做文章，我們恐怕就會陷被了。一心想要報仇的人，手段肯定跟現在不一樣的。”

厲澤衍側眸，深看一眼：“呵，你還是這麼狡猾，把人心都算盡了。”

顧輕輕粲然一笑：“彼此彼此！你不也早就想到這點，你不過是不屑和糾纏，才隨折騰而已。”

“進去看看吧，不管提什麼條件，答不答應都是我們的事。比把主權掌握在手里，好多了。”

“我們？”厲澤衍挑眉。

他的語氣很淡，但眼底的愉悅，明顯是被這兩個字取悅了。

顧輕輕耳微紅，語氣強：“難道不是？你自己說的，為了兒子，我們就算裝也要裝相親相的一家人！”

這人，果然沒有心！

厲澤衍面沉下，冷冷地白一眼。

轉，大步走進看守所。

顧輕輕：……

又說錯話了？

……

訪客室。

秦斯曼看到那道筆的影，不自覺地彎眸，張地整理了下儀容。

“阿衍，你終于肯來見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一開口，就是滿腹委屈，那雙盈滿淚水的眸子，楚楚可憐。

厲澤衍嫌惡地瞇了瞇眸：“什麼條件，直說吧！”

秦斯曼被噎住，不甘地跺了跺腳：“我跟你談，你跟我談條件？你知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那麼你，你怎麼忍心這樣傷害我？”

不等厲澤衍回答，又自顧自道：“如果你也有錯的話，那我的確罪該萬死。但唯一能判我有罪的人，只有你。阿衍，你真的要這麼殘忍嗎？”

厲澤衍沒有說話，起作勢就往外走。

秦斯曼見狀，氣得悶，連忙手攔住他：“別、別，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