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衍挑挑眉，直接拉過的手握住，威脅道：“別！大家都看著呢！想生孩子就得跟我培養，強扭的瓜不甜，強生下的孩子也不會幸福的。”

顧輕輕無語：“有你這麼咒自己孩子的嗎？你還能再迷信點嗎？”

“我這不是迷信，是科學。在幸福家庭中出生的孩子，更活潑健康。在父母相環境中長大的孩子，更自信樂觀。這些，都是我亡妻告訴我的，是醫生。”

最后一句，厲澤衍故意咬得極重。

顧輕輕水眸圓睜，立刻反駁道：“我沒說過，你別侮辱醫生。”

話落，就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心虛地白了臉。

厲澤衍秒懂的表，這是還不想承認呢！

他玩味一笑，順水推舟：“你還真把自己當了？”

不等回答，他就自顧自地點點頭：“恩，不錯，戲很快，繼續加油！”

他眨眨眼，牽著的手上車。

顧輕輕看看他，又看看十指扣，心復雜。

明知道他心里有多怨恨自己，可又舍不得這掌心的溫暖。

三年多前，狠心做的那個決定，為的不就是現在這樣平靜溫暖的日子嗎？

……

車廂，優雅的音樂縈繞，誰也沒有開口。

車子駛出公館不遠，連過了兩個減速帶。

顧輕輕看到厲澤衍眉頭微蹙了下，立刻對司機吩咐道：“開慢點，他的不能太顛簸。”

“抱歉！”司機應聲，立刻減速。

車廂又恢復了安靜。

顧輕輕覺握著自己的手了，略微猶豫，大著膽子試探道：“厲總，你對你亡妻就一點都沒有嗎？”

厲澤衍冷瞥一眼，毫不猶豫地丟出兩個字：“沒有。”

顧輕輕：……

沒有你還拉我拉這麼？

想到他失憶的原因，就忍不住想捶地，只能強忍著煩躁循循善：“可你們都有孩子了。你是誰？你是厲總，是海城的神話，你要是真的對沒一點覺，會跟生孩子？”

厲澤衍不聲地掃兩眼，無聲腹誹：明明是你厭棄我在前，現在還想讓我說你的好話？

片刻，他忽然揚淡笑：“真想聽？”

顧輕輕心里瘋狂點頭，面上卻訕訕道：“如果你只是想各種吐槽，那還是算了。畢竟那些話，都聽你說過很多次了。”

厲澤衍將的手拉到膝上，雙手握住，淡淡道：“來不及了。你勾起我說話的，好壞你都只能聽著。”

他靠著椅背，雙眸平時前方，似看著道路，又似看著回憶的深：“從哪說起呢？就從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完了，跑不掉了，肯定又是一頓批！

顧輕輕哀怨地低下頭，就像等著被教導主任訓話的小學生。

可下一秒，卻聽男人幽幽道：“雖然威脅了我，我也討厭那樣的心機，但我又不得不佩服。很勇敢，有能力有魄力，聰明又狡猾，優秀的。”

顧輕輕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天爺，這是愧疚得都開始幻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