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輕毫不猶豫地給了他個白眼。

可還沒等邁出一步，厲澤衍就再次擋道面前。

“別裝了，你這種口是心非的人，我見多了。面上清高，心里不知道多想看。”

他說著，微微繃了繃。

他們早已經坦誠相見，此刻那原本就完的材瞬間更加立了。

顧輕輕心里鄙夷，這個不要臉的男人，心跳卻控制不住地加了速。

“看就看，又不是沒看過！”咬牙，直接上手，幾下就將他推進了浴缸：“我手重腳，又兇又狠，小心我掉你三層皮。“

上放著狠話，下手的作卻是力道均勻，附帶著簡單的按手法，很快就能讓人全心放松。

厲澤衍覺自己像條魚，被用魯的作在浴缸里左右翻面。

但他一點都不生氣，看著顧輕輕那咬牙切齒的樣子，他角微不可見地勾了勾。

小騙子，還是這麼沉不住氣！

心！

顧輕輕握著浴花的手過他前腰后的傷口，不自覺地放松了力道。

那是他救留下的痕跡，即便他的記憶里已經只剩下怨恨，他依然在最需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前。

時荏苒，經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分離，一次又一次的死里逃生。所幸他們還在一起，還能這樣的陪伴著彼此，即便是心懷怨懟，即便只是為了孩子……

兩個人各懷心事，再沒有說話。

“好了，你現在的況也不能泡太久，起來吧！”

顧輕輕掐著點將他收拾干凈，丟了張浴巾給他，轉出去拿服。

可還沒等將服送進去，某人就裹著浴巾“虛弱”地走了出來。

“你說得對，我現在狀態確實不太好，麻煩你幫我干、換上。”

他說完，直接就往柜邊一靠。

顧輕輕：……

這才是戲本好嗎？

心里默默地將他里里外外問候了十八遍，強出笑意：“好的，沒問題。”

白襯、黑西，米白英倫風的羊絨馬甲，將他拔的形完全夠了出來。

只是凈面之后，他大病未愈的蒼白和瘦削完全顯現出來，略長的黑發耷拉在額前。

可這一切不但毫沒有影響他的值，反而讓原本就分明的五廓更加立，尤其那深邃的眼窩和憂郁的黑眸，只一眼，就仿佛能讓人深陷其中。

顧輕輕看著鏡子里，自己親手打造的男人，心里驕傲，上卻嫌棄道：“冠禽。”

厲澤衍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造型，忽然一把將拉到邊：“你看，冠禽，人模狗樣，絕配！”

顧輕輕一怔，“撲哧”笑出聲。

這人毒舌起來，居然連自己都不放過！

……

收拾妥當，自然是去醫院看小寶。

臨出門前，顧輕輕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腳步也放緩了，就這樣落后了兩步。

等到收回視線轉頭，就看到厲澤衍站在臺階旁，朝自己出手。

顧輕輕調皮地在他掌心拍了一下，低聲音：“再賣慘就回去躺著，也不用去看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