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閃閃微怔了下，擺擺手：“No，我可沒這麼沒品，出爾反爾。不過，如果我想要干掉一個人，不管他在全世界任何地方，只需要我一個指令，一個小時以，絕對可以讓他出命。”

厲澤衍挑眉，暗松口氣。

威脅他不怕，只要那個蠢人沒再落到手里就好。

姜閃閃挲著槍托，不余力地游說：“怎麼樣？告訴我你們的老大是誰，一條命換兩條命，很劃算的哦！”

厲澤衍過窗戶，看著越來越遠的海岸線，淡淡道：“我沒有任何組織，但你猜的目的沒錯，我的確是來阻止這批貨出國的。”

姜閃閃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要阻止我們，一起賺錢不香嗎？”

“姜小姐，你那些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是準備留著修墳掘墓嗎？”厲澤衍冷冷勾，不答反問：“想賺錢有很多辦法，但把這些藥送到國外，賣給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是賣國、是漢。這樣的事，但凡是個有良知、有的Z國人，都不會做。”

“你……”姜閃閃臉漲紅，“唰”地抬起槍口對準厲澤衍。

黑的槍口近在咫尺，厲澤衍面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繼續道：“這些都是國家專利，是科學家們嘔心瀝的結晶。它們不屬于你，甚至不屬于研究它們的人，它們是屬于國家、屬于人民的。”

一瞬間，他仿佛跟冷晚心重合，每個字都不急不緩，卻又擲地有聲。

姜閃閃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好，很好！慷慨激昂，激人心！但是，很抱歉，你不會有報效國家的機會了。”

似有所指地往窗外看了眼：“知道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嗎？”

厲澤衍沒有說話。

姜閃閃也沒指他會回答，自顧自道：“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你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再回Z國。等這批貨出手，我會把你養在我自己的小島上，然后跟你沒沒臊地過一輩子。”

想到以后的神仙日子，忍不住猖狂地大笑起來：“你這一輩子，都絕不可能再離開我。哪怕是死，我也會讓你死在我懷里！”

邪佞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厲澤衍臣服在腳下，任宰割。

厲澤衍看著囂張癲狂的樣子，臉上沒有任何變化，只是下一秒，他的手便如閃電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姜閃閃的脖子。

姜閃閃的反應也很迅速，幾乎是在窒息的一瞬，就將槍口對準了他的眉心。

“你說，是我的子彈快，還是你的手快？”挑釁地看著他，眉眼含笑。

厲澤衍也笑了。

不同于之前的冷笑、諷笑，而是一個正常的、甚至可以說帶著篤定和愉悅的淡笑。

如同春風吹過山谷，白雪消融，綠茵遍地、百花齊放。

如果說清俊高冷的厲澤衍已經帥得讓人移不開眼，那麼笑起來的他簡直如重拳直擊人心。

姜閃閃聽見自己心跳聲的同時，便覺到不妙，但等到反應過來，手里的槍已經到了厲澤衍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