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瑩錯愕地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大叔，我們說好是協議結婚，做戲給我爸媽看而已。大家都是演員，有什麼好生氣的呢？難道，你覺得驗不夠，想我把吃醋什麼的戲碼都演一演？”

“呃，也不是不行。”一副深思慮，為他著想的樣子：“不過這些事你爸媽都知道，覺真的沒有什麼必要啊！”

看著他的眼睛，甚至還認真地眨了眨，那樣子就像在說：信我的，沒錯！

夜臨沉抬手按住口，忽然覺得有些心梗。

但他面上毫沒有表出來，從容地退回座位，啟車子：“抱歉，剛才是我分手失態，希你不要介意。”

羅子瑩暗松口氣，攥著安全帶的手松開，白的掌心里全是深深的掐痕。

就知道，是這樣的。

他們之間，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

忽視口翻騰的酸，沒心沒肺地揚：“理解理解。但作為過來人，我還是要說一句，你母親也是為你好。靜姐的確是很優秀，跟你也很般配。”

夜臨沉挑眉：“那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和結婚？”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選擇了。”羅子瑩攥了攥手指，失地閉上眼，實在做不到說那些完全違心的話：“作為外人，我只是覺得你們外在條件看著般配的。大家又知知底，這種最好……”

“你不是外人！”夜臨沉突然打斷，聲音冷沉：“你是我結婚證上的妻子。”

妻子嗎？

羅子瑩的心了，竭力控制住緒：“好好，那回頭我幫你好好參謀下。不過，你剛才說你喜新厭舊，現在已經有了新歡，我是不是可以直接幫你參謀新歡啊？”

不等他回答，就八卦地往他那邊湊了湊。

“是誰？漂亮嗎？家世好嗎？比靜姐還優秀嗎？是你們律政界的嗎？是律師還是高冷法？”

夜臨沉聽著那帶著急切的追問，心莫名好了幾分。

看起來，對自己的事，也不是完全漠不關心吧！

他不聲地掃過那張臉，淡淡道：“都不是，圈外人。”

“就這？”羅子瑩失地回座位上。

就知道，想撬開這個男人的，沒那麼容易。

“不過，能被你火眼金睛看上的人，應該也差不到哪里去的。”眨眨眼，再次試探道：“雖然我也是個小白，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覺得還是要選個自己喜歡的。”

夜臨沉目視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卻不自覺了：“你就沒喜歡過什麼人嗎？”

羅子瑩搖搖頭。

“就沒有對什麼人心過？”夜臨沉不死心。

心嗎？

羅子瑩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他的臉，旋即就自嘲地勾起角：“心過。可他卻不是我能肖想的人，心就是犯錯，所以早早地扼殺在搖籃里了。”

夜臨沉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骨節分明。

車廂，一片寂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