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無數記憶碎片如走馬燈似的晃過。
爭吵、利用、日復一日的互懟和埋怨……
冷晚心閉上眼睛,放緩呼吸,那些零碎的畫面忽然被串聯起來,毒發,他強吻,他用做的解藥。
住院,他照顧。
他昏迷植人,用盡辦法救他……
淚水浸潤睫,順著閉合的眼角落在胳臂上,冰冰涼涼。
冷晚心震驚地睜開眼,手了臉,到一片濡。
哭了,怎麼會哭呢?
難道是因為剛才那些分不清真假的夢?
冷晚心正想著,忽然覺得手上一熱。
回神低頭,就看到厲澤衍不知什麼時候睜開眼,正握住的手,抬眸看。
他帶著呼吸機的瓣翕合,像是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冷晚心連忙收斂心神,簡單地跟他說了說他現在的況:“你別擔心,醫生說你福大命大,沒有生命危險。你先好好休息,等出了ICU,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厲澤衍看著,黑眸熠熠生輝。
他用力地彎了彎角,順從地閉上眼睛,只握著的手,了又。
覺到他掌心的溫熱,冷晚心眼眶莫名又是一酸。
……
兩天后。
厲澤衍的病徹底穩定,轉VIP病房,冷晚心才趁他睡著,回了趟冷宮。
休息了幾個小時,起床泡了個澡,正準備換服去醫院,突然覺下一熱流。
完了,大姨媽來了,這兩覺都白睡了!
冷晚心懊惱地捂臉,想到小寶,心里又是一陣煩躁。
收拾好自己,轉去了樓頂的閣樓。
閣樓里,秦斯曼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看到冷晚心,暗淡的眸子里瞬間迸出蝕骨的恨意,膠帶封住的里發出野般的嗚嗚聲。
像是下一秒就要飛撲上來,將冷晚心碎尸萬段。
冷晚心無視的眼神,徑直端了把椅子坐下,淡淡道:“能不能好好說話?”
這就是人為魚,我為刀俎的氣勢。
秦斯曼意識到這點,臉稍稍緩和下來,點點頭。
冷晚心手,撕下臉上的膠帶。
秦斯曼痛快地息幾口,氣吁吁道:“你不是冷晚心,你到底是誰?你從一開始就本沒想跟我合作,你這麼心積慮的接近,是為了跟我搶厲澤衍,對不對?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冷晚心沒有回答,等到發泄完緒,才幽幽道:“秦小姐,你的疑心實在太重了。我到海城來,就是來賺錢的。對厲澤衍,我完全沒有任何興趣。”
“你放屁!”秦斯曼嘶吼著,意識到自己于劣勢,又收斂了下怒火:“你如果真對他沒興趣,那你為什麼要跟他睡?你就這麼缺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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