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晚心坐在吧臺邊,剛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暗紅的在水晶杯中起淺淺的漣漪。
看到男人,角牽起一抹嘲諷:“厲總,我這喬遷新居,你兒子都知道帶點禮過來,你這麼大個人,怎麼好意思空著手?”
厲澤衍不屑地挑眉:“禮?你是想讓我幫人販子數錢?你當我是七八歲的孩子,那麼好騙?”
心積慮做這麼多事,只是為了騙他兒子,達到自己不要臉的目的。
冷晚心抿了口酒,不怒反笑:“厲總,這麼大頂帽子扣下來,我可擔待不起。你不如問問你兒子,看他是不是自己主過來的?”
厲澤衍冷冷地看著:“騙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冷小姐還沾沾自喜?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那這不就見到了。”冷晚心勾淡笑,看似認同,實則確實反諷:“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厲總,你說是不是?”
不等厲澤衍回答,就嘖嘖道:“你兒子這麼知禮懂事又通人世故,可你這個當爹的卻半點禮貌都沒有,你說你兒子這是隨了誰呢?是不是隨了孩子媽?”
顧輕輕就是扎在厲澤衍心里的一刺,之即痛。
他目一凜,深眸中翻涌起薄怒:“這是我的家事,與冷小姐無關。倒是你,冷家是百年世家,清正貴氣,從來沒有出過像冷小姐這麼不折手段的人。你怕不是冷家親生的吧?”
冷晚心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是起疑了嗎?
但面上,沒有表現出分毫,反而笑得愈發優雅從容:“有道理,回頭我就讓我爸媽去做個親子鑒定,多謝厲總提醒。”
這人的臉皮,還真是比城墻還厚!
厲澤衍不耐地瞇了瞇眸:“別不承認,你心積慮搬到這,不就是為了接近我?”
冷晚心默默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人還真是自到沒邊了。
可對于這種人,能怎麼辦呢?
當然是捧啊!
捧得越高,才能跌到越重啊!
放下酒杯,起豎起大拇指,笑得沁甜:“厲總就是厲總,這都看出來了,真是火眼金睛、一針見。我呢,就是想跟你合作,所以當然要住在離你最近的位置。
“你要是考慮好了,我這邊隨時都可以哦!這話,永遠有效。”
說著,故意眨了眨眼,滿眸的曖昧暗示。
厲澤衍看著沒皮沒臉的樣子,眼前一瞬恍惚。
仿佛曾經也有個人如這樣,拍他的彩虹屁,追在他后撒耍賴。
但那個人是誰呢?
他為什麼想不起來,看不清模樣?
“麻煩讓一讓、讓一讓……”
兩個工人師傅抬著沙發路過,一連喊了幾聲厲澤衍才回過神。
他想要避讓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被沙發靠背一撞,直接撞在了冷晚心上。
“啊!”
冷晚心毫無準備,輕呼一聲,整個人立刻朝后仰倒過去。
電火石之間,厲澤衍長臂一,直接將攬進懷里,下墜的同時飛快旋。
砰——
兩個人結結實實地抱在一起,重重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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