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厲澤衍開口，宋偉已經推門進來了。

“衍，我們的藍夢計劃，在網上曝了。”

厲澤衍怔住，看向秦斯曼的眸瞬間冷冽。

秦斯曼滿臉的錯愕和無辜：“你、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

“你說呢？”

冰冷的三個字，如有實質。

厲澤衍看著：“秦小姐，這就是你談判的誠意？”

“不是我，沒有我的命令，我手下的人絕對不敢曝。”秦斯曼眉頭蹙，想想又補充道：“你們不信是吧？好，我馬上當著你們的面打電話核實，絕對不會是我的人做的。”

拿出手機，剛剛解鎖屏幕，來電鈴聲就響了起來，正是助理江旭打來的電話。

秦斯曼直接按下免提，江旭驚慌的聲音立刻擴散在房間里。

“曼總，不好了，我們公司所有的產品利潤數據和合作商之間的分數據，全部曝了。”

秦斯曼如遭雷擊，但只是一瞬，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可能。那些數據只有我手里有全套，你們和那些高管手里都只有部分，怎麼可能全部曝？即便真的有，那些肯定也是假數據。”

江旭急得不行：“現在全網都在瘋傳，您還是親自看看吧！”

秦斯曼掛斷電話，立刻點開了熱搜。

幾分鐘前霸占頭條的“藍夢計劃”等字樣，此刻已經被到了頁尾，前幾條都變了秦氏集團的相關容。

秦斯曼點開那一頁頁數據、合同，越看臉越白，指尖都經不住抖起來。

厲澤衍看著的樣子，眸中那抹微不可見的疑漸漸變篤定。

片刻，秦斯曼深吸口氣，強出三分笑意：“厲總，我公司有點急事要理，就先走一步了。”

優雅地頷首，離開，盡量昂首，但那紊的氣息和倉促的步伐暴出的慌張。

宋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丈二和尚不著頭腦，好一會兒才勉強理出頭緒。

他疑地看向男人：“難道，這一切都是您的安排？藍夢計劃是您自己曝的？”

秦斯曼算計了他們，他們干脆釜底薪，直接用秦氏的丑聞蓋住整個計劃曝帶來的影響？

厲澤衍靠著椅背，角含笑，氣定神閑：“不是我，但我已經猜到是誰了。”

“誰？”宋偉急切道。

厲澤衍但笑不語，丟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眼神。

宋偉皺眉，絞盡腦地分析：“我們曝的數據是真的，這件事導致的后果，很有可能是藍夢計劃無法再推行。”

“對，所以你覺得會是誰？或者換句話說，這個公司，有誰最不想這個計劃順利實施？”

“沒有吧？當初開會的時候，高層和董事們是一致通過的啊！”宋偉想了想，忽然眸子一亮，語氣卻又著不敢置信：“是、是小寶？”

是的，當時只有他一個人表示不滿意，甚至有點不屑。

但因為他還是個小孩子，所以大家也都沒把他的意見放在心上。

厲澤衍勾不語，清俊的臉上是不加掩飾的寵溺和與有榮焉。

宋偉撇了撇，又是大型雙標現場。

懷疑是秦斯曼曝的時候，差點用氣場凍死人，確認是自己兒子，就恨不得拍手好了。

不知道秦斯曼知道真相后，會不會當場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