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想起先前的話，率先上前，手拉開羅子瑩：“子瑩姨，你認錯人了。不是我媽咪，是我的R語老師。我當初選的時候，也是覺得眼睛跟媽咪特別像。”

冷晚心腰間的桎梏一松，立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淡出笑意，用練地R國語向羅子瑩問好。

羅子瑩看看，又看看小寶，“噗嗤”笑出聲：“你們倆故意跟我玩是不是？輕輕，你騙得了所有人，但卻騙不了我。你的R國語，的確比三年前更加自然流利了。

“但你發音后有sen的語氣，你永遠都是升調，這點你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吧！”

激得眼圈泛紅，手就要去摘冷晚心臉上的口罩。

冷晚心戒備的后退一步，目倏冷。

仿若福至靈犀，羅子瑩腦海中驀地閃過自己多年前和顧輕輕之前的暗號約定。

這個眼神，是不能相認！

僵地垂下手，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暗淡下來：“抱歉，我太想我閨，認錯人了。”

迅速地收斂緒，叮囑小寶兩句早點回家之類的話，就轉匆匆離開。

一走出兒餐廳，眼中的淚水就控制不住地浸了睫。

就知道，的好姐妹不會這麼容易死。

就知道，某人最擅長的就是裝死金蟬殼。

不能相認沒關系，只要知道還活著，知道還好好的活著。

哪怕從此分割在地球的兩端，心里也高興。

…………

厲公館。

冷晚心讓冷言將保姆車停在路邊。

開門下車，著小寶利落的小寸頭，不舍地叮囑：“暫時別把媽咪回來的事告訴任何人，好嗎？”

小寶抿，清冷地眸下意識避開冷晚心的視線，卻在看到正緩緩駛來那輛車時，驀地暗了暗：“他回來了。”

冷晚心幾乎是瞬間就判斷出這個“他”是指厲澤衍。

迅速地拿出口罩墨鏡帶上，不舍地拍了拍小寶稚的肩膀：“謝謝你，兒子。謝謝你站在媽咪這邊。”

冷晚心一上車，冷言便立刻啟車子離開。

但還是晚了一步。

黑商務車里，宋偉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門口的車和人。

“衍，那輛車好像就是我們在墓園看到的那輛。那個人、那個人好像是。”

厲澤衍轉過頭，正好看到冷晚心帶上口罩，只是一閃而逝的側臉，立刻就讓他的心口一陣鈍痛。

這種覺，不會有別人了。

車子停下。

厲澤衍捂著口下車：“剛才那個人是誰？”

小寶冷冷地垂下眼瞼：“我老師。看我一個人在學校，特意送我回來。”

什麼老師，明明是你媽咪啊！

宋偉皺眉腹誹，剛要問出口，就收到一記冰冷的警告，他立刻噤了聲。

……

車子平穩行駛在回酒店的路上。

冷言看看后視鏡里的冷晚心，低聲提醒道：“小姐，您想就這麼帶走小爺，恐怕會很困難。”

冷語立刻附和：“恩，我也這麼覺得。您完全不能暴份，厲家人那邊我們要怎麼說啊？”

冷晚心靠著椅背，黯然地看向窗外：“我知道。其實我這次回來，本就沒把握帶走小寶。”

“啊？”

冷言冷語詫異地對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