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偉嚇了一跳，連忙抱住他的肩膀：“我送您去醫院，現在就去。”

“不……不對……”

厲澤衍強忍疼痛，呼出口氣，僵地轉看向來時的方向。

宋偉擔憂地循著他的視線看去：“什麼不對？您在看什麼？”

通道上，那三個黑人的影已經走過拐角，消失不見。

厲澤衍心臟的悶疼減輕不，慢慢收回視線，撐著膝蓋直起：“沒什麼，我們先去掃墓。”

宋偉皺了皺眉，但也沒多說什麼。

畢竟這麼多年，這疼都是這樣，來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兩人就到了顧輕輕的墓前。

看到上面的鮮花祭品，墓碑上還有打掃過的痕跡，兩人同時怔了怔。

厲澤衍率先反應過來：“追，一定是剛才那三個人，看看們跟到底有什麼關系。”

這三年，來拜祭顧輕輕的每個人，他們都認識。

唯獨剛才那三個人……

“是。”

宋偉反應過來，立刻放下東西，飛快地追了出去。

可等他追到墓園門口，那三個人早就不見了。

他垂頭喪氣地折回去，就見厲澤衍坐下墓碑旁。

他側著墓碑上的黑白照片，臉蒼白，星眸暗淡：“你當年的死是不是因為我？所以我每次看到你、想到你、甚至聽人提起你，就會覺得心如刀絞？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宋偉皺眉，擔憂地上前兩步：“衍，你別多想，我們有病治病，別想這些怪力神的東西。”

死者已矣，他當年是答應了老太太的，不能再在厲澤衍面前提起他跟顧輕輕那些有的過去。因為結果除了徒增悲傷，沒有任何好。

厲澤衍挑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去查監控，查清那三個人的份。如果我的判斷沒錯，剛才祭拜的人，肯定是們三個。”

“明白。”宋偉恭敬地點頭答應。

……

保姆車上。

冷晚心輕拍著懷里雕玉琢的小團子：“念念，剛才是不是不乖了？”

小團子兩三歲的模樣，大大的眼睛，雪白的皮，烏黑的發扎兩個小小的哪吒頭，萌可。

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不答反問：“媽咪，你剛才是不是去給爹地掃墓了？為什麼不帶念念去？念念還沒有見過爹地呢，想看看他墳頭的草高不高呢！”

呼呼的娃娃音，聽得人哭笑不得。

冷晚心哪能不知道這是要故意岔開話題，了俏的小鼻尖：“小頭。”

冷語觀察著后視鏡開口：“小姐，剛才那個男人沒追上我們，估計不會善罷甘休。”

冷晚心摟懷里的小團子，冷冷道：“不用理他！”

主子不能下屬歪，他們倆沒一個好東西！

冷言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即將抵達的岔路口：“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春藤國際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