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就看到厲澤衍站在門口，拔的微微僵。

“我去看看子瑩怎麼還沒回來。”

顧輕輕吸了吸鼻子，起出去。

沒有說話，只在路過厲澤衍邊時，背對著月亮媽媽，給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外加一個大大的笑臉。

厲澤衍眸了，繃在心頭的那線忽然，松了。

他遲疑地抬起腳，步伐緩慢卻堅定地一步步走到床前。

月亮媽媽癡癡地看著他，看著他越來越近的盛世，眼前卻是越來越模糊。

淚水不斷地在眼眶中積蓄、不控制地涌出……

四目相對，不知道過去多久，久到周圍的一切都變虛無，久到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兩個人。

厲澤衍忽然開口，低沉的嗓音哽咽：“媽。”

月亮媽媽腦子里那繃的神經，瞬間就斷了。

努力地想要出笑意，眼眶中的淚水卻洶涌而出：“誒！”

直脊背，張開雙臂，

厲澤衍微微愣神，緩緩地俯下，抱住羸弱地肩背。

看似平常普通的一個擁抱，他們卻像是歷經千山萬水，明明想要用盡全力，卻又唯恐傷到對方。

欣喜、急切，卻又小心翼翼。

顧輕輕和羅子瑩隔門看著，不約而同地紅了眼眶。

羅子瑩單手掩面，低聲慨道：“這一切，太戲劇了。覺像在看電視，好像老天爺在冥冥中牽引安排著一切。”

“是啊！”顧輕輕水眸瀲滟：“就像做夢一樣。”

羅子瑩忽然想到什麼，正起來：“輕輕，你真的相信他們說的話？”

顧輕輕垂眸：“現在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是我們必須要找到證據，親自驗證每句話。”

他們現在要面對的不是哪個人、哪家公司，他們要面對的是全社會、甚至是國家。

羅子瑩皺眉，嘆了口氣：“可惜，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怎麼會？你可是我最好的姐妹，是的我神支柱。”顧輕輕豪爽地攬住的肩膀，瞥見眼底的青烏：“你最近怎麼了？看起來這麼憔悴？新房子不適應？”

羅子瑩眼神閃爍了下，笑道：“沒有，舒服得不得了，只是我最近換了新工作，太忙了。”

“啊？工作室不開了？”顧輕輕詫異。

羅子瑩點點頭：“恩，之前有我爸的關照，工作室都有固定的客源，現在……”

人走茶涼，樹倒猢猻散，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見顧輕輕面上出擔憂，連忙補充道：“這樣更好，工作規律，每天都有必須要做的事。雖然忙點，但很充實。我現在去的那家設計公司，接待的都是大客戶，一單就能賺六位數，爽翻了。”

說到錢，兩只眼睛里都放出亮晶晶的來。

顧輕輕啞然失笑。

這樣也好，雖然辛苦，但斗志滿滿，總比每天在家鉆牛角尖好。

“行，你有什麼需要幫助，一定要告訴我！”

“放心，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有事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的。”羅子瑩看了看時間，將果盤塞給：“我約了客戶，先走一步，明天我會準時過去的。”

“好，你開車慢點。”顧輕輕叮囑道。

想到厲振興的葬禮，面暗淡下來。

羅子瑩轉過去，眸中的笑意也淡了下去。

比起他們現在這些糟心事，自己那點家務事實在是不值一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