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澤衍抱著小寶，拎著他的小書包，直接登上了云梯。

他快走幾步，回頭才看到顧輕輕站在底下，一不地看著自己。

清清冷冷的目中，沒有任何緒，又仿佛夾雜著無數緒。

厲澤衍眸中閃過晦，皺眉下去拉，卻被顧輕輕一把甩開。

“厲澤衍，你想逃到哪去？你能逃到哪去？”

微風起的長發，那雙清澈的眸子格外明亮。

看著他，目堅定執著。

厲澤衍一僵，眸暗了又暗：“不是逃，是離開，我早就想帶你和小寶離開。”

他早就想帶著他們離開了，只是之前總覺得這放不下，那放不下，所以才拖到今天。

顧輕輕看著他，眸冰冷：“錄音我收到了，我一邊解剖舅舅的心臟，一邊聽完了。”

甚至，比他想象中，知道的還要多。

因為每一次閉上眼，厲子曦的話就如同魔咒般，不斷地在腦海中回響。

“他們是害你父親的罪魁禍首……”

厲澤衍怔住：“你相信姓秦的說的話？”

腦海中，閃過月亮媽媽那張布滿淚痕的臉，他瞳孔猛然一：“不，輕輕，你不能相信他說的話，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挑撥我們。他心積慮就是要激怒父親，要挑撥我們的關系……”

顧輕輕沒有打斷，沒有說話，只靜靜地看著他，直到他的聲音自己弱下去，直到他自己止住話頭。

角微勾，手握住他的手：“阿衍，你說得對，他的話本就不值得相信。我相信你的判斷，你也應該相信我的判斷。我們是夫妻，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

厲澤衍結滾了下，深眸中的急切淡了淡：“那你為什麼不愿意跟我離開這里？”

“我愿意跟你離開，但不是現在。”顧輕輕看著他，水眸中滿是堅定：“阿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那不是你的風格。我知道，你是關心則，擔心我、擔心小寶。但你這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厲澤衍眼眶泛紅，心沒來由的一慌：“你想干什麼？”

“當然是面對。”

顧輕輕臉上帶著笑意，淺淺淡淡但滿是篤定。

厲澤衍面擔憂：“可網友現在都在人你，你真的不怕？”

這已經不單單是私人恩怨，而是涉及國家利益，這種幾十年前的事很容易將他們全部變眾矢之的。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但不能不在乎他們。

“你們走，我留下來，一定把這件事查清楚。”

他用力地反握住的手，他是男人、是丈夫、是父親，保護他們是他應該做的事。

顧輕輕踮起腳尖，著他眼底的青烏：“如果我在乎那些流言蜚語，我還能活到現在？我還會婚嫁給你？”

想起往事，莞爾一笑：“我們一起留下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一起面對。”

每說一句，后腦就劇烈地疼一下，但還是強忍住，字字清晰道：“舅舅尸骨未寒，我不會讓殺害他的兇手逍遙法外。我們一起剝繭，找到真相。”

厲澤衍看著的眼睛，著掌心的溫暖，眼眶越來越紅。

他握住的手，扶著被風繚的發：“即便我的父母和你的父母……你也不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