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以萬計的回復中，百分之九十幾的人都在罵。

“臥槽，早看他們一家不像好人！”

“有錢人果然是踩著老百姓的尸骨爬上去的，不但是賣友求榮，還賣國求榮。”

“難怪那個顧輕輕，跟那個日本星長得那麼像，什麼厲家千金，本就是賣國賊的兒。”

厲澤衍握著手機的手收，深眸中寒芒銳利。

……

醫院，VIP病房。

月亮媽媽沒有睡，韓碩也睡不著。

母子倆安靜地坐在病房里，一個無言地看著窗外，一個無聲地刷著手機。

看到關于厲氏集團的熱搜標題，看到那條《厲振興死亡真相》的語音，韓碩皺眉，點了進去。

只聽了兩句，他便是面一變，錯愕地看向月亮媽媽。

月亮媽媽覺察到他的異樣，溫聲道：“怎麼了？”

韓碩略微遲疑，將手機放到床上，按下了免提鍵。

兩個男人的對話聲，立刻擴散到整個房間。

月亮媽媽愣怔片刻，不敢置信地看向韓碩：“這是厲振興和秦友亮的聲音？”

韓碩點點頭。

月亮媽媽面沉下，再沒有開口。

房間里，只有那段錄音，靜靜地播放著。

語音不長，但容猶如炸彈，讓人震驚。

放完良久，房間都是一片寂靜。

月亮媽媽面晦暗，深深地閉上眼。

“媽，這些是真的？”韓碩小聲開口。

月亮媽媽沒有立刻回答，像是陷在回憶里，良久才輕微地點了下頭。

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低道：“你和阿衍的確是同母異父。我跟你父親離婚后，再婚跟墨然在一起，后來有了阿衍。當年，我是穩穩當當把你們給你們父親的，至于后來你們為什麼會分開，還被不同的人收養，我就不清楚了。”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那些。”韓碩皺眉，盡量晦道：“關于輕輕父母那些，還有……你們當年真的出賣了他們？還為他們賣國求榮牽線了？”

月亮媽媽閉上眼，兩行清淚順著布滿疤痕地臉了下來：“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當時也不知道對方是那樣的況。但這件事，的確跟我們有關。那些人，到底是我們帶他們去見的。”

吧嗒——

東西掉落的聲音，讓兩人同時一震。

韓碩和月亮媽媽幾乎是同時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門口，厲澤衍形筆直。

他面無表地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手機就走。

“阿衍，你別走。”月亮媽媽急忙住他。

厲澤衍僵直了一瞬，才緩緩轉，走進病房。

“阿衍，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年真的是我……”

“住口。”不等月亮媽媽把話說完，厲澤衍就沉聲打斷道：“我不相信，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即便他心里洶涌著憤怒和質疑，他吐出的每個字依然平淡如水。

“網上那些，我會理掉。不管外人出什麼，我希你們都不要承認，一個字都不要承認。”

他的父母沒有做過！

顧輕輕的父母也沒有做過！

時隔多年，誰也沒有鐵一般的證據，否則就不會只是對話和錄音，而且手銬和鐵窗了。

他看著月亮媽媽、看著韓碩的眼睛，一字一頓：“沒有證據，就是誣陷！是栽贓！是離間！”

話落，他再沒有看他們一眼，轉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