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不是走的這個門。」
崇老實答道,「但君上是怎麼知道的……」
話沒問完,他自己就頓住了。
他與崇越對視了一眼,二人立刻就發現了癥結所在。
前面他們幾次三番都沒進去,怎麼這次說想進去就找到戒備最鬆懈的地方了呢?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設陷阱在等著他們。
有人故意散播消息說國師府有個偏僻的偏門,平日里人跡罕至連守衛都,但同時又散布了這個地方平時沒人敢靠近的傳聞,正是利用了尋常百姓的好奇心,讓他們茶餘飯後的話題了別人可利用的對象。
而人心本就如此,越是神不可去的地方越是吸引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誰也分不清到底哪句是假,哪句是真。
只不過,這個陷阱不止是針對他們。
而是針對所有企圖進國師府的人。
崇越了悟道,「看似防備最鬆懈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宇文赫難得出讚許的笑容。
大有:「這小子沒白教,孺子可教也」的意思。
蕭如月指了指不遠長得歪歪扭扭的那棵樹,又特意指了樹梢上站著的幾隻烏,「知道那棵樹為什麼長不大,而那幾隻烏看上去卻滿碩麼?」
不等崇和崇越說話,唐敬之就接著說道:「它們吃的,是人。」
崇和崇越齊刷刷出吃驚的表,但隨即又冷靜下來。
這國師府吃人一般的地方,怕是沒什麼是做不出來的了。
唐敬之又在周圍小心翼翼地走了一圈,「這個地方不是不常有人來,而是來的人最後都死了。樹上那幾隻烏上都是劇毒,被它們啄到必死無疑,而它們又以被它們所殺的人為食——」
「毒在烏的里一日一日累積,它們從頭到腳都是毒,鳥喙和爪子也都充滿了劇毒,若被它們抓傷,恐怕無葯可醫。」
崇和崇越兩兄弟不約而同打了個冷,看著那烏的眼神多了幾分戒備,生怕烏隨時會撲上來。
「君上,我們兄弟倆掩護,你們三位先離開吧。」崇崇越異口同聲道。
宇文赫卻笑了笑,兩隻手分別搭在他們的肩上,「無妨,既然來都來了,怎麼能空手而歸?」
唐敬之隨即拋給他們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你們最好打起神來,你們家主子要發大招了。」
蕭如月被唐敬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態度給逗笑了,但轉眼認真細觀宇文赫的神,他眉目之間的確有一抹難得的認真。
他是真的打算手了。
不過,這個地方的確值得他手。
以宇文覺的為人,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在自己的宅邸布下這般機關,事出必有因——抑或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他不惜用毒烏來看守這個地方,肯定就是為了不讓任何人靠近。
那麼,此才是國師府最致命的弱點才是。
換句話說,若能除掉這些毒烏,他們面前的這個偏門,就是通往國師府最方便快捷的路徑。
蕭如月與宇文赫對視了一眼,他彷彿瞬間就看穿了蕭如月的想法,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微微一笑。
心照不宣。
宇文赫面帶微笑,「到我後來。」
蕭如月自覺站到他後去,崇和崇越分開兩邊,加上唐敬之,正好是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蕭如月正好被保護在中間。
「烏的也有毒。」蕭如月生怕待會兒起手來他們會沾上毒,忙提醒道。
宇文赫點頭嗯了一聲,崇崇越也說了聲:「明白。」
眾人嚴陣以待。
宇文赫腳尖一踢,踢起一枚小石子朝樹枝頭的幾隻烏飛去。烏像是大了刺激,撲棱著翅膀發出幾聲尖銳的聲,猛地沖這邊飛過來。
蕭如月本沒看清宇文赫是如何拔的劍。
就只看見眼角一道銀一閃,宇文赫手中驀地多了一把異常的長劍,劍刃上寒凜冽,殺氣撲面而來。
烏從半空中俯衝下來,他的劍一揮,竟然朝著腦袋一劍就劈了下去。
可是,劍到半截卻轉了刃,劍,重重敲在烏頭上。
那隻烏晃了一下,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宇文赫趁機一劍刺穿了烏的脖頸。
一點都沒有濺出來。
這般快準狠,令得蕭如月瞠目結舌。
其實並沒有幾次機會真正見識宇文赫手,這次又一次大開眼界了。
這畫面讓遙想起當年,宇文赫遭宇文練設計被圍困,被牽扯其中,那時候他殺人也幾乎是殺紅了眼。
若非眼前他快如閃電般的出手,都快要忘了,這個人從年時便你是英勇無比的英雄。
唐敬之出手也還算順利,他手裡拿著一個鐵爪,那是他平日里上山採藥必備的工,他牽著繩索運用息拋出鐵爪,一勾便勾住了一隻烏。
那烏濺當場!
唐敬之跳起來,避開了毒的噴濺,也解決了一隻。
崇崇越兩人自是不甘人後,眼看著烏撲面而來,他們一齊矮一躲,都是一劍刺穿了烏的咽,沒給這些畜生近的機會。
唰唰唰唰——
枝頭上停留的一排烏全都折了。
地上的烏殘軀流出暗紅幾乎黑的,發出難以言喻的氣味。
蕭如月鼻頭了,約想起來什麼,忙捂住了宇文赫的口鼻,「這氣味有毒!」
唐敬之如夢初醒,忙閉氣掏出瓷瓶倒了四粒深褐帶甜味的藥丸,除了蕭如月之外他們四人一人一粒藥丸服下,這才敢氣。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唐敬之臉沉了沉,連的氣味都有毒,這個地方非同一般的艱險。
他們五人便要走,卻聽見奇怪的聲音驟然響起,隨即就聽見翅膀撲棱的聲音,回頭看去,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大群烏,黑的至二三十隻那麼多。
宇文赫當下就作出了決斷:「進國師府!」
話音落,他們五人不再猶豫,提氣一躍便躍上了牆頭。
烏撲來,院牆下的青石板路不知有陷阱否,他們便縱跳了下去。
穩穩落地。
出人意料的順利。
烏在頭頂上盤旋,領頭的那隻判斷了一下形式之後猛地一個俯衝下來,宇文赫手中閃著寒的三尺青峰便祭了出去。
那烏被宇文赫的長劍削去了半個腦袋,撞在了牆上,一團模糊。
其他的烏見狀便不敢再貿然往下闖了。
蕭如月想避開烏飛濺的毒,腳下不期然崴了一下,手往牆上一按,卻忽然聽見「咔嚓」的一聲,像什麼東西陷了進去。
腳底下的青石板毫無徵兆地往下一翻,腳下騰空,蕭如月和宇文赫瞬間就掉了下去。「嘭!」
石板又合上了。
事發生得太快,唐敬之都來不及反應,就眼睜睜看著他們從眼前消失了。
「唐先生,怎麼辦?」崇盯著那合上的青石板,臉凝重到了極致。
「我相信宇文赫這臭小子禍害千年,他不會這麼容易就待在這兒的!」唐敬之說的斬釘截鐵。
但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
眼下宇文赫的時間已經不多,力也大不如前,他邊還有個懷六甲制的皇後娘娘需要照應,這機關必定是在建蓋宅院之初便心設計的,地底下不知道還有多不為人知的機關消息。
他其實一點把握都沒有。
崇越聞言看了唐敬之一眼,一言不發地推了推牆上方才被皇後娘娘無意間的地方,但無論他怎麼按,那地方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了。
而在他們頭頂上盤旋著的那群烏不知是否看出擊殺它們頭領的人已經不見了,竟然又群結隊地衝下來。
唐敬之臉一變,「快走!」一手拽著一個施展輕功飛速往宅子里奔去。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的!」
……
國師府佔地頗大,規模在韃靼國僅次於王宮。
是極見的大宅。
這是十年前可汗下令為國師建造的,花費巨資,但國師勞苦功高,可汗十分捨得。
但這大宅可不是普通的大宅。
若是宇文赫和蕭如月此時在此,一定能看出來,這大宅雖然是建造在韃靼王庭,卻是仿照著西夏王宮所建:偌大的圍牆之,一牆一瓦,一樣一樣皆可見西夏宮城的痕跡。
主苑位於中間,類似於皇帝寢宮的位置,此時有哀嚎聲此起彼伏,哀聲悲戚,令人不忍。
整個人主苑都陷了愁雲慘淡之中。
主苑裡裡外外跪了一地的下人,哀嚎哭聲就是從他們口中發出的。
而正房之中,幔帳落下,依稀可見床上躺著個人,馮玉婷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盯著這些哀嚎不斷的下人冷冷道,「哭,怎麼不大點聲哭!國師還沒死呢你們這是給誰哭喪!」
管事的看了一眼,也以冷漠的口吻道,「國師大人已經沒了呼吸脈搏,這都已經三日了,馮醫不讓對外公布也就罷了,難不還不準給棺下葬,你到底還想對國師大人做什麼?」
「我說過了,絕哥哥沒死!」馮玉婷咬牙切齒道。
管事的臉一片鬱,正要說什麼,便聽見一個略帶沙啞的男聲道:「說的是,我沒死。」
管事的和馮玉婷渾皆是一震,紛紛循聲看去。
便見幔帳之,躺了三天已經涼了死定了的那個人,竟然緩緩地坐了起來……
最快更新無錯閱讀,請訪問請收藏本站閱讀最新!
前世,她信奸人、嫁渣男,害的家破人亡,最後落得上吊自儘的下場。帶著空間重生後,她左手撕逼打臉虐極品,右手種田經商掙大錢!穿最好的綢羅、住最敞亮的瓦房,吃最美的佳肴、睡最帥的相公。衰神變錦鯉,農女變福妻。……京城傳聞,赫赫有名的海將軍娶了一個小地方的農門女,於是大家都在等他休妻重娶。可等著等著,狗糧倒是吃了不少。某將軍一臉傲嬌,“我家娘子超旺夫,命都給她!”
【重生 虐渣 甜寵 男女雙潔】 前世的蘇璃眼瞎心盲,扶持夫君登上高位,等他功成名就,卻兔死狗烹。 害得外祖父一家和一生清明的尚書老爹背著汙名身首異處。 自己也落得個一屍兩命、死不瞑目。 老天有眼、一朝重生。 這一世,護親人、踩渣男賤女。 當疤痕褪去,容貌傾城。 一手醫術更是出神入化、驚豔世人。 …… 在外一副端方雅正的某王爺死皮賴臉的纏著懷中美人:“本王渾身都難受,需要璃兒好好檢查檢查。”
楚婈喜歡傅珩,是她一個人的小秘密。 她是洬江府尹之女,他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她嫁不了他,所以,這是她的秘密。 有一天,楚婈救了一個男人,長得很像攝政王。 她波瀾不驚的心,動了。 嫁不了攝政王,嫁一個長得與他差不多的人,也是極好的。 是以,在男人醒來後問她需要什麼回報時,她說:“以身相許。” 男人盯著楚婈看了許久後,點頭同意
聖旨賜婚虞幼蓮與江有朝時,京中所有人都覺得婚事雙方不搭。 一個是令國公府、簪纓世家千嬌萬寵長大的嬌嬌女,生得一副柔膚雪肌、眉眼如畫,叫人看了就想捧着哄着。 一個是寒門武舉出身,仗着軍功一躍成爲人上人的粗野將軍,曾一槍挑落敵軍數十,進京那日更是當街嚇哭兩歲稚兒。 江有朝本人也這樣認爲。 所以當令國公府遞來一張長長的嫁妝單子,上面列滿了各種珍奇寶物、時興首飾、綾羅綢緞的時候。 他也未置一辭。 只想着湊合將婚姻過下去,雙方相安無事便好。 直到春獵那日,那個紅脣雪膚,小臉如羊脂玉般瑩潤的嬌小姐,不小心撞進了他的懷裏。 江有朝大手一揮,將人穩穩接住。 對方盈盈拜謝,露出柔嫩細膩、不堪一握的脖頸,嬌矜又勾人。 江有朝狼狽鬆手。 ——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裏,耳垂突然變得通紅。 * 京城衆人驚訝發現。 向來寡言冷語的江統領,婚後竟將自己明豔姝麗的妻子捧在了手心裏。 新婚第二日,他親自去金鑾殿前求了數箱羅綢錦緞,只爲小姑娘隨口說的一句牀榻太硌了; 生辰時放了滿城的孔明燈,只爲討她展顏一笑; 就連小姑娘鬧脾氣,也是他好聲好氣地哄着求着,生怕她受一丁點委屈。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那個令國公府千嬌萬寵長大的小姑娘,婚後居然比婚前還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