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給的太大，龍七與他說，就算他們發手底下的人去救了他的族民，去奪了那藥引子的地方又如何，海漠天還在位，會下令追殺他們，一如從前追殺十二曜的首領子。

這種無休止的逃亡生涯他自己嘗過，卻不願普瓦族的族民也試試，損失最小的法子是由「海漠天」親口還他的族民自由，親自將藥引子還予普瓦族，只要——換人。

如今換人功，接下來是要瞞天過海，尤其要瞞過海漠天邊的大監

騰爾給海漠天做奴才這麼多年，看著他邊換過無數人，只有這位大監始終留在側。

他是比皇后、皇子更悉海漠天的人，要不是凡塵鎮住了場子，這位大監是準備進來照料后的海漠天的，這可不妙。

龍七上的印記不都是剛弄出來的，凡塵的手再巧也難與舊傷完全一致，還需要幾日的時間來讓素沉澱。

凡塵放話了，這些天海漠天的一切都由他們來承擔，若出現不良後果，也由他們承擔罪責，但若是他人手造不良後果，他不可能再來一次開顱手，也再無作用。

言下之意是后的照顧易出岔子，大監也不是傻子，要是這個時候還堅持就是自己把麻煩摟在懷裏，他是忠誠，但也惜命，索全扔給凡塵他們，自己省事。

日後真出了事，還有這幫人頂上去。

凡塵完全拿到了手室的掌控權，以后不能隨便移為由，將這裏變了海漠天的寢宮，也變了獨立的醫療室，在騰爾在外面照應，他們在裏面繼續推行。

一來是讓龍七上的胎記和傷痕徹底恢復，二來是從海漠天裏得到更多信息。

海漠天昏迷是因為中毒，凡塵可解，每天夜裏，解毒后的海漠天都能清醒過來，在楚月的催眠下有問必答，不僅代了許多軍政之事，連同自己的私之事也一併托出。

楚月的幻一流，曾經幫秦風乾過大事，這回更比上回強，曾經的相爺算什麼，現在面對的可是一國之君，皇帝，照樣在手底下像個稚，問什麼就答什麼！

到這份上了，且不說凡塵本不會開顱手，就是會，也不可能給對頭活下去的希。

楚月用幻迷著他，讓他有什麼說什麼，等不用幻的時候，這傢伙的頭疾會痛得死去活來，再用藥吊著他，橫豎是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他海漠天不是用普瓦族的葯來控制他們的族人們麼，他凡塵可是毒醫，用毒比治病還溜，現在以其道還之其，讓他也嘗嘗被人控制的覺。

至於那位大監怎麼置，他們一時間還沒有想到好辦法，好在這位大監是個明人，不想惹麻煩，自從出去后就沒有再進來過，都派手底下的宮太監送東西進來。

「夠聰明的，這就把自己摘出去了。」楚月啃著新鮮的果子，兩隻腳晃悠晃悠著：「要不然殺了讓曹景哥取而代之？不過曹景大哥長得太好看了，年紀也相差太大。」

曹景默然，只是說道：「陛下與娘娘邊不了咱家。」

楚月悻然，也是，這傢伙一直跟著蕭令瑤，保障皇後娘娘的安危是他最重要的事，現在過來錦上添花，做完好事留下名字就得走人，剩下的事還得靠他們自己。

「那名大監有個義，是他故人的兒。」一直沉默的騰爾說道：「他昔年本來可以娶那個姑娘，因為家庭變故被迫宮做了太監，而那位故人之後婚姻不幸，自殺而亡。」

「他為其出頭殺了夫家一家，只留下這個兒，收為義，視若親生，他不想被人知道的存在，這件事知道的人極，此是他的肋。」

「那個孩早些年已經家，並育有一子，這孩子也被大監視為親外孫，他能功上位得罪的人無數，若被人知曉他有這一家子人的肋，定不好過，所以一直明面上撇清關係。」

「這就好辦了，人有肋就有懼怕，就有取捨，不事還得這位大監幫忙。」凡塵興地說道：「你可以啊，忍多年也不是全無收穫，還有什麼可用的？」

騰爾扶頭，突然看向龍七：「事之後，必定要還我族人自由，那塊地，我們也要。」

「你若認真扶植，一切好說。」龍七並不擅長像秦風那樣給人畫大餅，也學了他的幾分本事：「普瓦原本就要投奔十二曜，這項前緣大可以續上。」

騰爾眼神微震，突然跪倒在地，對著龍七狠狠地叩了個頭！

此舉與認主無異，凡塵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師弟，暗道真龍落水也是龍，一搖頭，一擺尾，還是能一飛衝天，還好自己與這位小師弟關係不錯。

楚月在邊上鼻子微酸，自己的眼就是好，一看中就中了個首領後代，以後不說別的，自己要是在大鯤混不下去，過來投奔也是好的。

龍七與曹景的想法不如他們這麼淺，在皇宮浸染九年的曹景出聲提醒：「那位大監要小心點用，能在皇帝邊混這麼多年的都不是小角。」

「那就用狠點。」凡塵打定了主意，在那太監上用什麼葯都想得清清楚楚，保準讓他長了翅膀都飛不起來。

曹景點頭，與那騰爾流眼神時，彼此間都有些忌憚的神。

騰爾自認為自己現在與龍七手仍能打個平手，但加上這個曹景，自己只有被人按頭欺負的份，他曉得對方對自己還有懷疑，只是他的用大，才這樣平安無事。

要是他們用不上自己的話，不知能否如答應的那般放普瓦族自由，讓族民回到原來的地方繼續世而居也好，再也不想什麼飛黃騰達。

曹景從騰爾的眼睛裏看到了類似的悲苦，那是他們打小就有的東西，他這才挪開眼神。

一連七日，手室都不讓他人進，被捂得嚴嚴實實，海漠天沒有在十二個時辰醒來，而是在二十個時辰后才睜開眼，太醫進去后見況良好，這才放心。

不僅良好，就連眼神也恢復了以前的清明，不像之前那麼癲狂，他心下大喜，懸在他們頭頂的刀總算不會落下來，對凡塵也是佩服得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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