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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監察使》 第三百三十六章 清水公文,江都府主

面對鐵棠的激將法,二人出乎意料地沒有上鉤,他們都意識到了事的嚴重

“連你都說風險大,那就是真的大,我覺不是什麼好事。”天問撇搖頭,只顧喝茶。

李庚則是挲著手中的八面道劍,輕輕問道:“鐵兄不妨先說說何事?”

鐵棠也不遮遮掩掩,將自己想法說出。

“我準備開辟一個新的部門機構,名為街道司,想請二位職。”

他話一說完,在場其余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方樂賢連連擺手:“老弟,使不得啊,道長也就罷了,天問大師乃是佛門中人,切記不可參與朝政。”

道門在朝堂任職,是有先例,也有現例的,是以鐵棠邀請李庚,其他人不會多說什麼。

可天問就不同了!

他是正兒八經的佛門子弟,出純正,乃是大雷音寺的真傳。

諾大的朝堂,乃至整個大商皇朝,從來沒有和尚當的先例。

而且將佛門、道門放在同一,簡直就是木炭澆油,一點就著,風險太大了。

鐵棠笑著解釋:“也不算參與朝政,都是沒有品階的流外員,算是幫我監察清水城。”

即便他已經開口解釋,眾人還是紛紛開口勸阻。

這種事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別人一紙公文奏上去,一告一個準,鐵棠就算渾是鐵,又能打幾個釘?

不過場面詭異地是......事件的兩位正主,卻是皺眉沉思,仿佛在竭力思索著什麼。

良久。

天問率先開口:“你膽子是真的大,我不及你。”

李庚將手中至寶雛形拔出半截,寒爍爍,劍鋒凌冽。

“鐵兄,這兩座大山,只怕你背不起,也背不啊。”

鐵棠笑意一收,眼中綻放神,五指并掌化拳,得虛空氣流橫飛,發出陣陣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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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丈夫之志,應如長江東奔海,咱們三位絕巔,何須看他人臉。”

在場其他人都怔怔地看著眼前這一切,不太懂他們三人的意思。

唯獨只有龍榆雙拳握,神,恨不得親其中。

鐵棠三人與其他人最大的區別,便是資質天賦的不同。

獨屬于絕巔天驕的傲骨,那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絕巔風,不曾親會者,永遠也不會清楚。

天問、李庚都是鐵棠至,若是鐵棠真的需要他們二人幫忙,哪怕二人沒有任何份,照樣可以手街道司的事務。

可鐵棠偏偏要將兩人擺在臺面上來,就是要昭告全郡,乃至昭告朝堂。

此時的天問、李庚,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們個人份,還有后龐大無比的佛門、道門。

天問多次表明自己在大雷音寺沒有份量,也沒有派系,可他一出手,便喚來了佛門世尊的觀自在菩薩化

李庚為太一道真傳絕巔,更是牽連眾多,固,他的父母二人,就是不可忽視的勢力。

鐵棠將兩人擺了出來,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里雜的派系都會到影響。

牽一發而,作為主宰人間大地的大商皇朝,同樣也會被波及。

即便這些影響如今可能還很小很小,可他們三人是什麼資質?

長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換舊人。

這是鐵棠彰顯自人脈手段,威嚇清水城眾多世家的一種方式,也是他向朝堂邁出的第一步試探。

大雪飄飄,寒風蕭蕭。

十二月二十二,一封由清水郡郡守聯名清水監察正守的文書,被傳遞到了江都府府衙。

東流堂,江都府府主辦公之所。

此時里坐了五道影,輕聲細語地議論著什麼。

一道矯健的影走到東流堂門開,躬一禮,雙手拿著一封文書,高舉過頭頂。

“府主,清水郡守有公文上報。”

聲音一滯。

其中一人須笑道:“這清水郡守不才剛剛上任麼,這麼快就有公文傳達,莫非是遇到了什麼棘手事務?”

“他畢竟還是元神大巫,恐怕難以服其他眾人,來信求府主相助了。”

“最近他的名頭不小啊,聽說此人去了一趟殷商宮闕,得到了人皇青睞,還得到了人皇手書,也是一尊了不得的人。”

“他真的見到人皇了麼,我聽說.....”

“將公文遞上來!”

正中主位那人開口,打斷了其他人的議論。

他看起來四五十上下,背脊立如山,眉似劍鋒,眼如星月,下留著山羊胡,威嚴深重,不茍言笑。

此人便是江都府府主風毅,也是風冰瑤的父親。

他執掌天下十二都府之一,是真正的位高權重之輩,這個位置整個人間大地只有十二人,放在朝堂上也有舉輕若重的份量。

雖只是正三品階,卻統轄一府六郡,數百上千城池,絕對的實權員、封疆大吏。

接過公文之后,上面的火封泥印俱在,代表無人拆卸。

風毅沒有急于拆開,而是看了看上面的郡守印與正守印。

“老徐,監察殿的印也在哩。”

右手一人有些驚訝:“哦?正那家伙也摻和了?也對,郡守就是監察使。”

左手一人說道:“監察使兼任郡守,還是郡守兼任監察使?這兩種階到底是怎麼搞到一起的?

老風啊,以后只怕有得你頭疼了。”

風毅將手中文書托在掌心:“不用以后了,我覺這里面就不是什麼好事。”

“既然有我監察殿的印,那我也不走了,看看何事。”

“好!”

風毅也不瞞,當眾拆開公文,仔細閱覽起來。

片刻之后。

他不悲不喜,將文書遞給了老徐。

“你是咱們江都府的監察正卿,這里面你的麻煩也不。”

老徐一展文書,快速翻閱,很快就知曉了來龍去脈。

“清水報房,清水雜談,清水小報?有意思。”

“可否給我等一閱?”旁邊三人起了好奇心。

老徐看向風毅,后者不地點了點頭。

很快。

這封文書被幾人傳閱,都知曉了上面的容。

有人給出建議:“清水郡民智未開、慧難種,若是讓他這麼做.......時間一長,只怕日后清水郡就姓鐵了。”

也有人給出不同意見:“也不盡然,百姓借助小報也可開智慧,曉通道理。

到時民智漸長,人人都會有自己的觀念想法,就算他想一手遮天,也難掩民心之雜。”

“道理不辯不明,懵懂無知好過一知半解,就怕這些人知道一點,卻不曾深思,反倒惹出禍端。”

“要等所有百姓通曉智慧,那時間太久,只怕三五十年,清水城唯鐵不二,這對朝廷可不是好事。”

.......

其余三人爭辯起來,老徐閉目沉思,風毅沉默不語。

小半柱香后。

老徐打斷了三人爭論。

“行了諸位,逮著我監察殿的事議論不休,有意思麼?何不提及街道司之事?”

東流堂立即默雀靜。

辦不辦報房,鐵棠走得是監察殿的名義,那就只能由江都府的監察正卿決策。

監察正卿決策不了,那就送到圣都監察殿,反正與其他人,包括江都府府主都沒關系。

手不了!

其余三人挑著這事說個不停,卻只字不提后面街道司的事,因為大家都知道那才是真正的麻煩。

就連表達自己立場都要小心翼翼,否則很可能會惹禍上

一直沉默的風毅終于開口了。

“老徐,你覺得此事如何?”

“街道司都是小事,不過他要讓天問、李庚二人進來,那是萬萬不可。”

“他可是你們監察殿的人。”

“正因為他是監察使,更應該恪守自,豈可做出如此膽大妄為之舉。”

風毅拿起文書,一邊觀一邊問道:“街道司監市乃是流外員,司長又由他自己兼任。

舉薦的這兩位.....也是‘家清白’、天賦絕頂,貌似沒有違法紀。”

老徐氣不打一來:“這小子通讀律法,他這是在鉆空子,你我皆知他二人份,豈可讓他們朝。”

“律法條文乃是你們監察殿立下,我知曉得不多,但好像也沒聽過和尚、道士不能當這個條例。”

風毅這句話,讓其余三人都吃了一驚。

老徐也是臉微變:“大人的意思是.......”

風毅展:“年輕人火氣大,自己地盤打打鬧鬧也無妨。

何況這是三條小龍,待他們沐雷升空,騰云駕霧之日,咱們這些老家伙只怕也要退避三舍啊。”

一府之主表達了自己態度,其余三位也不再藏著掖著。

“佛門一直在試探,這次菩薩的大自在化奉如來法詔出世,很可能也是預見了一些什麼。”

“從來沒有這個先例,也沒有敢打破常規之人,如今有人代而為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老徐哈哈大笑:“好事?”

“諸位可別忘了,他也是一位監察使,你們這是在玩火啊,關鍵你們玩得過他麼?”

“老徐你莫開玩笑。”

“哈哈~徐正卿多慮了,他乃黃口小兒,不足為道。”

“世間不止他一位監察使,也不只有他一位絕巔,咱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

幾人談笑之間,突然聽到東流堂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香風來襲,人未至,聲先到。

“父親,聽說清水郡守有公文上報?”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出現在門口。

風冰瑤一襲紫,將修長的材完呈現,眼神朦朧著一水氣,氣質冷艷而高貴,好似詩詞里走出來的仙子。

看到前來,風毅臉上出真誠的微笑。

“你不去修煉,何故前來。”

“諸位叔伯在上,冰瑤有禮了。”

風冰瑤先是施了一禮,方才說道:“我想看看他說些什麼。”

本來坐著的四人都紛紛起告退,不愿摻和進他們父二人的談話之中。

眼前這位可不是府主千金那麼簡單,也是人族新星,背后還站著武穆那座大山,就算拋去江都府府主的背景,同樣也不可小視。

四人離開之后,風毅起,在堂緩緩踱步。

“一位郡守的公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算是朝堂機,你怎麼想看這些東西。”

“上次我與他打了個平手,實際還是我輸了,我想看看他到了何等境界。”

“公文里沒這些。”

“那我去清水城,親自看看。”

風毅饒有趣味道:“你是看他修為,還是看他?”

面對這種調侃,風冰瑤依舊神不變,冷艷如霜。

“我的武道之心,赤誠如子,萬世不易,此去尋他只是為了切磋一二。

況且他那里還有佛、道兩位絕巔,正好可以助我磨練心境。”

“好了,爹與你開玩笑呢,這里沒有外人,不必這麼嚴肅。”風毅將那紙公文遞了過去。

看完之后,方才問了一句。

“你覺得如何?”

風冰瑤皺起眉頭,好似彎月,乃是府主千金,即便沒有涉朝堂,耳濡目染之下也了解甚多。

此時看到這封文書,再聯系最近的天下大勢,立即有了一些自己的看法。

“父親,殷商宮闕里面......還有人嗎?”

“噤聲,此事不可再提!”風毅神大驚。

“冰瑤,你記住了,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這件事。

至于你想知道的答案......也許他會告訴你。

畢竟百年以來,他是唯一進過殷商宮闕的人。”

風冰瑤看著手上那封文書,目在關于街道司那幾行字來回徘徊。

“佛門敢于出世,是對朝廷底線的一種試探,他的膽子更大,借此機會將佛、道都攬自己勢力當中。

看來他在殷商宮闕......得到了一些無人知曉的

父親,你說我也加這個街道司如何?”

風毅小聲呵斥:“胡鬧!”

“你與他較量過后,無論勝負,即刻回返,知道嗎?”

風冰瑤不以為意:“父親,這就是你久久不得寸進的原因了。

我師尊說過,一個絕頂霸主的誕生,需要歷經千難萬險,但更需要至強的敵人作為對手。

人皇有積攢了五千年的世家豪門為他的踏腳石,又有三位人王做他的磨刀石,更有天上地下稱尊的那幾位無敵霸主親自開鋒。

所以他才能為稱尊天地的唯一至尊!

我要走人皇之道,也需要有同等的對手為我磨刀,他們三位就是最好的對手。”

“你說得我又何嘗不知?”

風毅搖頭輕嘆:“刀磨得太利,反失其韌,剛而不堅,一就碎,脆如薄紙。

不懂得收斂鋒芒,則必然會反傷其

人皇攜大勢而起,仇敵遍布天上地下,就算是人間大地,也有茫茫眾多看不見的對手。

學他者死,似他者生,你不要走錯路了。”

風冰瑤將文書放回案臺,輕移玉步走出東流堂。

“是對是錯,時間會證明。”

風毅不再與爭辯,而是快速走到門口叮囑:“你也不小了,找個絕巔也不錯。

要是看不上他,玄天道人也可以,道門是可以娶妻的。

再不行。

你讓那個和尚還俗,也可以商議一二。”

影本來平緩的腳步陡然加快,一瞬間便化作紫消失在天際。

風毅憂愁滿面,唉聲嘆氣。

“絕巔不好找啊,聽說圣都最近也有一位絕巔誕生,到時托人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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