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之後,周影才往那個中年男人走了過去,在那中年男人依舊罵罵咧咧的時候,周影毫不猶豫的一圈砸在了那人的臉上。
中年男人被揍翻在地,本沒弄清楚狀況,就覺上的拳頭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那個揍他的人,明明看上去像個文化人,可是那打人的拳頭是真特麽的!
顧瀟也被突然發生的一幕驚得忘記了說話,眼看周年男人的臉已經被打得模糊,才回過神來上前去拉周影的手。
“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你就打死他了!”顧瀟低吼著。
眼前的周影對顧瀟來說太過陌生,此刻的周影,一雙眼睛微微發紅,那眸子裏的狠辣讓人不寒而栗,尤其是他的神,就好像一個嗜的惡魔,隻要一導火索,他便能輕易的毀滅世界。
這樣的周影,和那個救死扶傷周醫生完完全全不是一個人。
不管顧瀟怎麽阻攔,周影像是鐵了心要打死那個中年人,他的拳頭依舊好不猶豫的往下落。
最後,還是趕來的警將發了狂的周影拉開,才挽救了那中年男人一條命。
警察來之後不久,救護車也來了,醫生和護士將那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和被揍得看不清模樣的中年男人抬上了車。
“你也去醫院看看吧。”顧瀟扶著周影的胳膊,因為剛才太過用力,周影的胳膊在抖著。
周影轉過頭,看見顧瀟一臉擔心的看著自己,腦海中猛地出現了一抹白,然後便趕收斂了上的戾氣。
“瀟瀟我……”他想解釋,解釋剛才那個人不是自己,可是解釋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不想欺騙顧瀟,他骨子裏,就是那樣一個人,他本不是所看見的白天使的樣子,他以前就是一個嗜的人,因為遇見,曾經想過改變,可終究,他還是他,手上沾滿了很多人的。
他其實……很髒!
周影緩緩的低下頭,那一瞬間,像個做錯事被老師抓住了的小學生。
不知為何,在低頭的瞬間,顧瀟卻覺得微微心疼,也許,是他低頭的時候,那不經意間流出來的哀傷和愧疚。
鬼使神差的,顧瀟抬起手在他的頭上了,“沒關係,沒關係,我知道你剛才隻是太害怕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剎住了車,我們就會撞上一個陌生人的人,也許,那個陌生的人就會死在我們的麵前!”
是這樣想他的嗎?所以,在的眼中,他還是一個幹淨的人?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暴怒,不過是因為沒能保護好而已,他甚至不敢去想,萬一他沒有把車停下來,如果不是他一向小心,所以給這輛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轎車改裝了防撞裝置,如果不是那輛藍轎車的能也還不錯……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麽多的萬幸,也許就會在這場車禍裏傷,甚至死亡……
他才不關心一個路邊陌生行人的死活,他在乎的,從始至終都隻是他而已。
不過不管怎麽樣,隻要沒有因為他不經意的暴出這腥的一麵而嫌棄他,他便覺得很慶幸了。
周影低落的緒立刻得到了舒緩,眉眼間的沉重也漸漸消散。
“沒事了,沒事了,現在,我們也跟車去醫院,你的頭傷了,也得去檢查一下我才能放心。”顧瀟拉著顧瀟往救護車上走。
周影乖乖的跟在的後,落在上的視線越發和,果然,在這種況下,這個讓他心的孩兒,也會毫無保留的關心他,並且用善意的目去看待整個世界。
中年男人和那個年輕的孩兒都被推進了手室,周影隻是額頭上和手上破了皮,在清創室理了一下之後就可以了。
出了清創室,周影給他約好了見麵的朋友打了個電話,大致說了車禍的事,然後把聚會改在了其他時間。
警將顧瀟和惡周影到了手室外,順便給兩人做了筆錄,兩人把車禍時的況說明了一下。
筆錄做了一半的時候,那中年男人的家屬趕來了,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和一個中年人,那中年人還是顧瀟認識的人。
“萬總?”顧瀟沒有想到,手室裏那個中年男人的家屬,竟然是和有過一麵之緣的萬琴。
“顧瀟?”萬琴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況下和顧瀟再次見麵。
“喲,原來你們認識?”站在萬琴旁邊的老婆婆立刻低吼了起來,猛地推了一把萬琴,又指著萬琴的鼻子罵道:“好你個不要臉的!我說我兒子怎麽好端端的出了車禍呢,原來是你這個不要臉的設計的!你認識這個人,這個人又撞了我兒子和我未來的孫子,你說!你安的是什麽心?”
未來孫子……
顧瀟一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車上分明是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的孩兒,那孩兒可不像是那中年男人的兒。
也許是連老天爺也要向顧瀟解釋清楚,手室的門開了,一個護士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對周圍的人喊了一聲,“誰是病人家屬?”
萬琴了,旁邊的老婆婆卻搶先一步開了口,“我,我是!男的是我兒子,那的是我兒媳婦!”
老婆婆的話一說完,萬琴的臉就徹底的蒼白了下去,扭頭喊了一聲,“媽……”
“別我媽!誰是你媽?怎麽了,我說那裏麵是我兒媳婦你有意見?你進我們程家的門都多年了,肚皮卻一點兒靜都沒有,現在你都是隻老母了,蛋都不會下了,還霸占著程家太太的份,你都不臉紅嗎?”
老婆婆不等護士,又接著數落萬琴,“好不容易現在我們程家有後了,你倒好,找人撞了我兒子和他人,這一撞啊,我那可憐的孫子哦……啊,對了,護士護士,裏麵的人怎麽樣了?”
護士出來之後,都沒機會解釋病就被這老太婆一頓搶白,而且說出來的話,信息量好大,讓護士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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