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錄音筆也是一個證據,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下來,明天可以拿到法庭上。”沈凌開口提醒。
喬安好此刻已經無心關注這些了,整個腦子里全都是陸子熠說的那些話。
蠢人這幾個字,更是猶如針扎一樣,深深的烙印在了的心上。
“嘶嘶嘶——”
錄音筆忽然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沈凌眼疾手快,趕上前奪過了錄音筆。
“這個錄音筆有問題!”
奪過錄音筆以后,沈凌趕將筆放到了桌子上,拉著喬安好到了一旁,生怕這個錄音筆出什麼問題。
“砰——”
果然跟沈凌預料的一樣,錄音筆在發出了奇怪的聲音之后,沒過幾秒鐘就炸了。
整個錄音筆炸的四分五裂,本沒有任何在復原的機會。
“怎麼會這樣?”
喬安好呆呆的愣在原地,本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看著還是嶄新的錄音筆,結果說炸就炸掉了,如果說這不是人為做的,怎麼說都不相信。
沈凌皺眉道:“估計有人想害我們,一邊想讓我們知道真相,一邊不想讓我們把這個錄音筆當證據。”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惡毒!”喬安好氣得連聲音都抖了起來。
方才的那一幕真的把嚇到了。
如果錄音筆那時候還在的手上,如果沈凌沒有及時發現問題,那是不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這件事細思極恐,喬安好越想越覺得渾發麻,眼底深也有著難以掩飾的恐懼。
“你先不要擔心,我去查一下錄音筆的來源。”
沈凌拍了拍喬安好的肩膀安著,接著就出去了。
喬安好魂不守舍地坐在沙發上,整個人猶如被剝奪了靈魂的軀殼,完全沒有了半點生機。
算是徹徹底底的明白了,對方不僅僅會阻止把爸爸救出來,更是想要害,不想讓活下來。
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葉子沫和陸子熠。
如果錄音筆的容是真的,那陸子熠絕對是希死。
心臟,像是被撕心裂肺一樣,疼的喬安好完全沒有辦法呼吸了。
不停的手拍打著口的位置,想要將心臟從里面挖出來,那種痛苦是真的不想再承了。
太痛!痛到想死!
沈凌可能知道喬安好現在需要冷靜,把所有的工作都攬了下來,讓人不去打擾。
不知道在辦公室待了多久,一直以淚洗面,心深的堅強徹底崩塌,徹底被現實給擊垮。
輸了!
徹徹底底的輸了!
輸給了陸子熠,輸給了自以為的那份執著的!
甚至都覺得,爸爸被人陷害也是因為,葉子沫就是為了報復,所以把主意打到了爸爸頭上。
“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明天就是關鍵一局,你必須要振作起來!”
沈凌實在是放心不下喬安好,站在外面對說話。
了解喬安好的人都知道,不喜歡把自己的脆弱暴在別人面前,也不想讓人看到弱的一幕。
就是因為太了解,沈凌一直在外面默默的陪伴著。
“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哭過了,淚干了,心死了,就再也不想再了。
現在只想抓把爸爸救出來,只想趕逃離這個地方,只想把葉子沫送進牢里去。
喬安好深吸了一口氣,不停的平復著緒,盡管眼睛已經哭的紅腫不堪,可還是很堅強的在補妝。
脆弱只能讓自己看見,向來如此。
“現在已經很晚了,我送你回家休息,然后明天……”
“不用了沈凌,你先走吧,我真的沒事,等會兒可以自己回去。”
沒等沈凌把話說完,喬安好就故作堅強的打斷了他,聲音鎮定自若的好像真的像個沒事人一樣。
可越是這樣沈凌越擔心,越害怕喬安好會想不開。
“我肚子里還有孩子,爸爸還沒有救出來,我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倒。”
許是已經猜到了沈凌的心思,喬安好的聲音不不慢的傳了出來。
有了這句話,沈凌勉強松了口氣,“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記得打我電話。”
沈凌走了以后,喬安好這才從辦公室出來。
戴上了墨鏡和口罩,顯然不想讓人看到那紅腫的眼睛。
這個夜晚不知道是怎麼度過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每一秒都生不如死……
臨城法院。
“今天是本次案件的第2次開庭,原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法敲了一下按板,直接把說話的權利轉給了喬安好這一方。
喬安好的神有些疲倦,明顯就是晚上沒有休息好,旁邊的律師正在一一說著證據。
他們的證據幾乎還跟上次一樣,卻也不是相當重要的。
“被告人有什麼想說的。”
喬安好這邊的律師說完之后,話語權自然而然轉到了被告。
“原告證據不足,當年的醫療事故雖然有好幾個當事人,可那些人都有不在場證明,唯一在場知道真相的只有江教授。”
被告那一方一直抓著這點不放,好似只有江教授過來了,他們才能徹底承認當年犯下的過錯。
喬安好咬著下,低聲道:“江教授現在躺在醫院,不知道還能不能醒過來,你們真的能心安嗎?半夜睡覺不怕鬼來敲你們家們嗎?”
如果不是那場醫學事故,江教授不可能現在還躺在醫院,爸爸也不可能自毀前程鈴鐺獄。
這是一場名擺著的謀,可卻因為某些人的勢力和財力,導致爸爸就這樣被冤枉了。
喬安好越想越心疼,冷聲道:“你們口口聲聲說只認江教授這個證人,那是因為他現在沒有辦法作證,如果他醒了,你們……”
“如果江教授醒了,他說什麼我們都認,江教授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他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
沒等喬安好把話說完,現任市-長的代理人就開了口。
他們說的很干脆利落,那是因為他們知道江教授肯定不會醒過來,江教授肯定沒有辦法過來作證。
喬安好的手心溢滿了冷汗,手機上忽然傳來了信息。
“江教授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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