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那雙眼睛上下掃著宋雪貞,好似是個臟東西一般,宋雪貞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又惱又氣。
“我看你是想男人想瘋了,敢在老娘面前搔首弄姿,我撕了你的皮!”郭氏說著,那手往宋雪貞的上使勁兒扭了一下。
宋雪貞連忙掙,可越躲,郭氏越是不依不饒。
宋雪貞也氣得厲害,手沖著對方使勁兒推了過去,郭氏一時不查踉蹌了一下,穩定形之后,怒火中燒:“小娼婦你敢還手!?你們宋家賺的錢都是我兒給的,你敢對老娘手!”
說著,郭氏撲了上去。
郭氏一嚷嚷,喬樹財和后的喬大郎、喬二丫也都沖了過來,一個個上手押著宋雪貞,由著郭氏發泄緒。
宋雪貞雙眼發紅,用力的反抗。
可平時弱弱的,哪里有力氣打得過這麼幾個人,沒一會兒這上的服都被撕破了好幾塊,臉上都見了。
“你們干什麼!?”宋榆興才趕過來,就瞧見了這麼一副場景。
中間被打的人披頭散發,宋榆興一開始還以為是夙心,仔細一看,竟然是宋氏一族的族姐,連忙沖上去,薅著郭氏的頭發便將人扯到了一邊去:“都給老子住手!”
郭氏打得紅了眼,哪是那麼容易停手的。
宋榆興看著宋雪貞那可憐的樣子,抬腳就對著喬樹財踹了過去,喬樹財還想反抗,但宋榆興再不濟那也是個“混江湖”的,也有些真本事在,踹了老的,又一拳頭打在了喬大郎那個小的的臉上,唯獨那個喬二丫,年紀輕輕的,十一二歲,不好下手的,被他用兇惡的眼神瞪著,對方才松了手。
宋榆興這才連忙將宋雪貞扶起來。
“你是這小娘們的相好的!?我勸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個小娼婦剛才還想勾引我男人呢,不擇食!肯定早就被好些野男人糟蹋過了!”郭氏里不干凈。
宋雪貞雙目赤紅,撲過去就沖著郭氏的臉了一掌。
郭氏又要手,但宋榆興直接吼了一聲,兇神惡煞的樣子,將嚇得退后一步。
“這是老子的族姐!你們敢在我們上潭村打人,信不信老子讓你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宋榆興怒道。
宋雪貞與他還是悉的。
只比宋榆興大了三四歲,當年和顧晉庭好上的時候,宋榆興還夸眼好。
而且宋雪貞十幾歲的時候,那是村里有名的人,說話甜甜的,臉上永遠帶著幾分笑,村里好些年見了都要臉紅,有這樣一個族姐,對宋榆興來說,是非常有面子的事兒。
只是后來宋雪貞瘋了,整日被關在家里,關系才慢慢疏遠了。
可并不代表宋榆興沒了以前的記憶!
看著從前那樣膽小氣的族姐被欺負這樣,他也不由自主生氣。
郭氏被宋榆興嚇了一跳:“我是來見我兒的,不讓進,還不該打?”
“你兒?冷夙心?”宋榆興嗤笑了一聲,想起了這兩日栓子與他說的事兒,那小子好生與他道了歉,求他一定要幫忙照看一下,若是有人敢來找冷夙心的麻煩,就辛苦他打出去。
他本來是不想應的,可后來一琢磨,連三跪九叩幫忙求真人的事兒都做了,如今這點小事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況自打他和顧家扯上關系之后,也只有栓子待他一如從前。
那小子好不容易求他一件事,他哪能不辦?
所以這一天天的他閑著也是閑著,就呆在遠能看得見這院子的地方曬太,偶爾往夙心這房子附近撇兩眼,剛才瞧見有人過來,這才來瞧瞧。
沒想到,這來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無恥。
“老子從來沒覺得自己是個好東西,沒想到你們比老子還不如,親兒都快死了,你們還有心在這里打人!”宋榆興呸了一聲,“還不快滾?!”
“我們憑什麼走!夙心是我閨!你們有什麼資格攔著我見!”郭氏哪里能樂意。
今兒除非是將打死在這里,否則絕對不可能走!
當不知道嗎?夙心有錢了,這麼大的宅子最也能賣六七十兩,指不定更多!那方子是生錢的母,拿到手之后兒子一輩子都不用太勞了!
死丫頭沒準還有存銀呢?!
“你們說的對,老子是沒資格攔著你,不過你們想見那也得等著你兒醒來之后,愿意瞧你們才行!你們就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在這外頭等著,要是敢鬧出一點靜來,老子就拿你大兒子撒氣!”說著,宋榆興也坐了下來。
看上去也是要在這里不走了。
“你一個外男,怎麼能一直呆在我兒的家里!傳出去,我兒名聲怎麼辦?我看你們就是想要毀了,將娶進門,這樣就能占著房子和方子了是不是?”郭氏忌憚得很。
早聽說宋家和兒關系好了。
可這世上怎麼能無緣無故有那麼好的關系?肯定是死丫頭和宋家的男人不清楚。
“你還想污蔑夙心妹妹!你這個當娘的還要不要臉!”宋雪貞指著,氣得手指頭都在發抖。
郭氏不以為然。
宋榆興覺得自己最近倒霉,所以人都變慫了。
聽到這話,也懶得與多費舌,直接起,走上前去,按著喬大郎的脖子,將這人的腦袋都在了地上:“這一帶,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宋榆興這樣說話!你多說一句,我就你兒子幾掌,你試試看?”
夙心除外,那人厲害得很,本事也強。
就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沒用,生病了。
還累得他辛辛苦苦的跑過來,等病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要幾個銅錢的辛苦費。
最近營生不行了,沒錢花,簡直是吃上頓沒下頓,就這樣還要辦個喜宴,將自己那幾個兄弟請過來熱鬧一下,喝幾口酒,將關系緩和一番,總不能那大喜的日子,都當個孤家寡人吧?那也太慘了。
“兒子——”郭氏心疼得不得了。
只得咬牙老實下來。
有宋榆興鎮著,宋雪貞將臉上的眼淚鼻涕抹了一把,這才回到夙心給準備的屋子里去,將上的服和傷口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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