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宋栓子的一雙眼睛都像是星辰一樣,閃亮閃亮的,現在對他來說,師父的話比之前……更有威懾力了!
原來師父是真的會武功!不是吹大牛!
爹娘還說師父瘋了,滿胡話,爹娘要是看到剛才那一幕,一定會震驚的飯都能多吃幾口的!
等夙心和宋栓子回到破屋,其他幾個人都已經相互攙扶著走遠了一些,他們上仍舊難得很,但過了這麼一會兒也沒那麼麻了,自然是不想再留在這里干瞪眼。
“天不早了,你回家去吧,明兒一早還要上學去呢。”夙心也沒留他。
之所以讓他過來守夜,最本的原因是想練練這小子膽量,收徒不是只上說說而已,總得關心教導著的。
“那興小叔要怎麼辦……一直泡著嗎?”宋栓子問。
“不會,天亮之前我會將人放了。”夙心又道。
宋栓子這才放心了,心里琢磨著要怎麼才能讓小叔對師父改觀,認清顧家人并不好!
“那一早我來帶小叔走行不行?小叔之前那麼疼我,我昨晚和他作對他一定也很傷心,我能不能準備好藥……”宋栓子聲音越來越小。
也怕師父不高興。
不過夙心并沒有因此怪他,反而還欣賞宋栓子這恩怨分明的樣子,懲罰人的時候他沒攔著便已經是很懂事了,難不還要著個孩子和原本要好的親戚決裂不。
“可以。”夙心點頭。
宋栓子一聽,高興的原地蹦了一下,然后趁著月一臉高興的跑了。
等明天告訴興小叔,他就知道師父本不是他說的那種惡毒的人了!明明已經很大度了,是顧家小心眼!
天亮之后,夙心這房子照常加蓋。
羅老大等人并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瞧著這里一切如舊,只當是宋榆興等人沒來。
只是沒過幾個時辰,就有人好事的跑過來閑聊了。
“跟著宋榆興一起玩的那幾個小子,就是皮柱、姜柄那幾個,你們猜怎麼著?剛才竟然跑去顧家了!”傳話的一臉興。
“去顧家做什麼?難不想讓顧晉庭來夙心妹子這里幫忙說項啊?人家妹子恐怕不會念舊的哦!”羅老大等人很不解。
“我要是說出來,你肯定會嚇一跳,昨晚宋榆興帶著人來了一場,喊打喊殺的,結果皮柱幾個人覺得夙心妹子好像也可憐的,就反水了!和宋榆興訌打了起來,幫著夙心妹子一起手將宋榆興給打了,反正最后是各自有傷吧……”
“皮柱那子你們也是知道的,那也不能白白傷啊,所以一大早就去顧家算賬了。”傳話的又道。
“還是沒聽明白……”這有顧家什麼事兒!?
那人抹了一把,嘿嘿一笑:“顧家、就是顧晉庭,是他指使宋榆興過來欺負夙心妹子的!本來說好了就摔摔東西而已,結果宋榆興還想毀了人家臉,皮柱他們覺得這太作孽了,這才訌了的。”
這話一說,一群人一邊干活一邊震驚又唏噓著。
“竟然是顧晉庭讓宋榆興過來的?!他現在都再娶了,怎麼還來害前頭的……”
“皮柱他們說,顧晉庭眼紅唄,你想啊,他畢竟是個男人,前頭的媳婦兒離了自己越過越好,那心里能舒坦嘛?就想讓人來找不痛快……”
“真不是個人!”
“這話我怎麼不信呢?那皮柱幾個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同夙心妹子?怕是假的吧?”立即有人表示懷疑。
說著,正好瞧見夙心走過來了。
一個個努,相互使眼:“問問去?”
大家伙也都不客氣,沒一會兒就將羅老大推了出來,羅老大憨憨一笑,然后厚著臉皮道:“大家伙都說昨兒宋榆興他們來了,還訌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托我來問問。”
夙心點頭:“嗯。”
“真是真的?皮柱能干那好事兒?”羅老大一臉吃驚。
“那幾位……”夙心語氣頓了頓,“昨夜栓子也在,等下學了,你們問問他就知道了,宋榆興踹了他一腳,皮柱他們覺得他連孩子都打,實在是沒人,所以才不想與他為伍了,又見栓子哭得厲害著實可憐,便說往后還是做個好人,才討孩子們喜歡……”
“……”這是胡扯的吧?
絕對不可能!
“你們可以問問皮柱,他們還說知道這些年對不住大家,等傷好了,先過來免費幫我挖池塘,再去給鄉親們干點別的,彌補過失。”夙心又道。
“越說越玄乎了……”羅老大覺得這怕不是在做夢?
“不信?直接問皮柱就知道了,我親耳聽到的,絕對不假。”夙心認真的說道。
假的也能變真的。
這鬼話大家伙是真的分辨不出來。
中午休息的時候,有人忍耐不住了,跑去顧家門口問皮柱子他們。
此時,皮柱五個人還賴在顧家門口不走,他們也不進去打砸搶,只在外頭罵,罵顧晉庭不是個男人,雇他們去欺負人,又罵顧晉庭不道義,連療傷的銀子都不給。
幾個人也是皮子也厲害,什麼難聽的話都往外蹦。
氣得顧晉庭想殺人。
若是顧晉庭沒辦這事兒,還能出去辯駁一番,可人確實是他請的,皮柱五個人都反水了,在他看來宋榆興定然也是一樣的,所以也不好出去對證。
中午日頭大,五個人這才歇口氣,蹲在外頭涼之歇息一會兒,顧家才得了個清靜。
“皮柱,你們說要免費給夙心妹子家里頭挖池塘?”有人過來問道。
“……”幾人大眼瞪小眼,突然有種不祥的預:“誰說的?”
“夙心妹子說的啊,說你們改邪歸正了……也不是說你們邪,就是說你們想開了,往后和村民們和氣相……”對方又道。
幾人一聽,那險些是吐出一口老來。
想反駁吧?做不到。
實在是他們這一行混著的,真就是最怕這種拳頭的!昨夜他們親自領教過夙心的本事,那詭異的拳腳實在厲害,若是得罪了,只怕以后沒個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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