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有孩子滿月,給母親辦宴的?
這種奇葩事,放眼天下,估計也只有陸臨淵能做得出來。
寧瀟瀟心下,又覺得他此舉稽,惹得哭笑不得。
「依著你這說法,以後他們的生辰也都不要過了。畢竟他們的生辰就是我的難日,我難的時候他們吃香喝辣的慶祝,未免有些不禮貌了。」
「自然。」陸臨淵知道是在開玩笑,便也用玩笑的口吻應下,「咱們一家四口,自然是以你為尊。畢竟老婆最大~」
他自從在寧瀟瀟這裏學到了「老婆」這個詞后,每天合起房門來恨不得要上幾十上百次,才能過了癮。
今兒個夜宴的時候,寧瀟瀟忙著應付眾人送來的祝福,又一心撲在兩個小傢伙上,筷子都沒幾下。
這會兒正好了,面對這一桌子全都依著喜好準備的吃食,自是毫不客氣。
自己一邊吃著,還一邊將蝦蟹一類帶殼的食丟到陸臨淵的碗碟里。
陸臨淵早已經被訓練了一個職業剝殼選手,自從和寧瀟瀟在一起后,所有帶殼的東西,他都沒有讓寧瀟瀟自己過手。
連寧瀟瀟都調侃著說:
「你把我寵這樣,以後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恐怕這些帶殼的東西,我都沒辦法自己吃了。」
陸臨淵則笑得一臉寵溺,「老婆就這一個,我不寵,難不讓別人寵?」
說著將一隻沾了醬油的大蝦,塞進了寧瀟瀟本就已經鼓鼓囊囊的里。
看寧瀟瀟笑得跟個孩子一樣,陸臨淵便覺得心安。
只是今日的心安里,夾帶了幾分酸楚。
這樣好看的笑容,他日後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但無論如何,他也希寧瀟瀟在沒有的日子裏,能找到下一個願意替剝殼的人。
一個真正,有有的人。
他看過自己的結局,
他是在兩個小傢伙滿月宴的當晚,被寧瀟瀟親手殺死的。
寧大志跟他說過,只有達這樣的結局,寧瀟瀟才可以回到現代去。
所以他心裏很清楚,他和的瀟瀟,只剩下了這一夜相的時間。
不,或許沒有一夜。
他餘瞥了一眼桌案旁的自鳴鐘,距離子時還有不到一刻鐘。
也就意味著,他必須得在一刻鐘,讓寧瀟瀟結束他的生命。
過了這個時間,一切就都來不及了。
他也想過,若是讓寧瀟瀟在此刻利用金手指,將時間暫停住,那麼他便可以有無限長的時間和在一起。
但他不願如此。
他怕耽誤的越久,他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便會搖。
「你也吃啊,一直盯著我看什麼?」
寧瀟瀟夾起一筷魚片遞到他邊,
他微微低下頭,湊到筷子前,剛想將魚片噙住,寧瀟瀟卻忽而將筷子收回來,將魚片放了自己口中,大口大口咀嚼著,
還不忘挑眉看著陸臨淵,一臉的炫耀。
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總玩這些無聊頂的把戲。
偏這些,正也是陸臨淵對無盡寵溺的由來。
他搖頭苦笑:
「這些日子我總在想,要是當天你從天而降砸到我懷裏,我一怒之下死了你,日後是不是就沒有你這樣欺負我的時候了?」
「你敢!」寧瀟瀟輕輕在他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是沒人欺負你了,那你也沒有那兩個可可白白胖胖的小寶貝了。再說了,我這哪裏算是欺負你?」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打是親,罵是!」
「哦?倒是頭一次聽。」陸臨淵挪著椅子坐到了旁,著的耳畔吹了口氣,聲音低沉,「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可得好好兒「親親」你。」
說罷,便沖寧瀟瀟起手來。
寬闊的大手一把扣住不盈一握的腰肢,一面咯吱著,一面暗暗施力,將往自己懷中攬。
寧瀟瀟被撓得實在,都快笑出眼淚來了,一個勁的求饒,
「別別別!我錯了我錯了!」
忽地,陸臨淵手上的作停住,
彼此的距離近在咫尺,那雙勾外翹的桃花眸,帶著灼灼華,靜靜地盯著看。
寧瀟瀟被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害,
這張臉,無論看多次,還是會讓驚艷到。
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臉頰微微攀上酡紅,由著陸臨淵一點點靠近,最終在的額頭上,落上滾燙的吻。
寧瀟瀟閉上眼,微微昂首抿了抿,準備迎接他接下來的攻勢。
卻不料扣在腰間的手,於此刻突然鬆開。
茫然抬眸,撞上了陸臨淵那一臉的壞笑。
「你想什麼呢?」他手,住寧瀟瀟的薄,將的了鴨子,臉上笑意更甚,「飯還沒吃完,就想著那事?看來瀟瀟最近,也是愈發不老實了。」
「誰、誰想了?」寧瀟瀟紅著臉將他推開,「我躲著還來不及呢!你慣會給自己臉上金!」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不想,我想,了吧?」
陸臨淵取過白玉酒壺來,只給他的杯盞里滿了一盞。
寧瀟瀟聞著酒味飄香,便說:「我也要!」
說著手就要去搶酒壺,卻被陸臨淵拍打了一下手背,
「你不行。才出了月子現在要喝酒,你是想日後子落下病了,心疼死我?」
酒不讓喝,只給添了一盞提前準備好的牛茶,
「聽話,等再過些日子完全恢復了,你若想喝,我與你不醉不歸都。」
寧瀟瀟拗不過他,只好悻悻應下。
他舉起杯盞,與寧瀟瀟杯,
「祝孩子他娘,永遠我。」
「???你這是個什麼祝福?那我也祝孩子他爹,永遠被我欺負!」
陸臨淵笑,「樂意之至。」
寧瀟瀟舉杯一飲而盡,喝完后才發現陸臨淵杯盞中的酒水還是滿的,於是道:
「你怎麼不喝?害怕喝了被我欺負一輩子?」
陸臨淵挑眉搖頭,而後將酒盞遞到了寧瀟瀟手中,一臉的傲,、
「我要你喂我。啊~」
他張得大大的,看得寧瀟瀟都想當場給他做一次核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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