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妻子接電話!現在!馬上!」聲音裏帶著急切,一急,就自然而然地會散發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威嚴!掌持百里帝國四年,總裁的架式早已渾然天。
葉秦自自覺地就把手裏的電話遞給了邊妻子,那人地接過,十分不解自家男人的這一舉。可是很快地,便聽電話那頭有聲音傳來,是喬季卡道——
「我是昨天晚上在醫院跟你見過面的人!我喬季卡!請不要誤會,這通電話並不是要與你找麻煩,我只是想要跟葉秦一起吃個飯順便問一件重要的事,怕引起你的誤會,才讓他把電話遞給你!畢敏,明天你也可以一併過來,我想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那頓早餐應該更好一些!還有,我有必要告訴你我的份。喬季卡,百里帝國上海總部現任總裁!商業巨頭百里夜是我的前夫,昨天送到醫院去的小孩是我跟百里夜的兒子!我跟我人並非真正離婚,等他回來之後,我們的婚姻還會繼續。所以請你放心,以我的份,我是不可能跟你丈夫有任何不正當關係的!而我本人的家也足夠你們努力三百年,也未必能夠達到!所以,葉秦與我有任何往來,你都大可不必有所顧及!」
話說至此,便沒再繼續,喬季卡只是在放下電話之前又重複了一下明天早餐的時間和地點。
葉秦的妻子放下電話之後足足反應了十多分鐘,這才明白,原來自己昨天居然打了一個那麼厲害那麼有名氣的人!同時,也徹底消除了對自己老公和喬季卡之間關係的懷疑。因為就像喬季卡說的,沒有任何理由會看得上葉秦,也不有任何道理放著百里家的不做,來跟一個小雜誌社的主編搞什麼婚外。
這場誤會算是解除,只是葉秦的臉面上有些掛不太住。喬季卡的話太直接了,他到底是個男人,總會有些不甘。
但再不甘也沒有辦法,人家說的是事實。喬季卡如今的就和財富,別說三百年,五百年他也及所不上!
第二天的早餐,喬季卡了宇文息一起,而西門則被安排在醫院裏照顧喬朗。雖然那丫頭有些不願,但百里夜的消息固然重要,喬朗卻也不能不管。衡量之下,覺得自己還是留下來照顧喬朗比較好些。
喬季卡提前了半個小時到那家早上就營業的西式餐廳,很意外地,葉秦跟他的夫人也已經等在那裏。一過去,就聽葉秦說:
「我聽你昨天電話里說話有些急,便想著可能是有重要的事,就早點來了!」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自己的夫人,然後又道:「還不快跟人家道歉!」
畢敏趕起,作勢就要給喬季卡行禮,被一把攔了住!
「事過去就算了,都是老同學,我沒放在心上,你們也不用太在意!我今天約你們過來,的確是有十分要之事。」
兩人落坐,喬季卡再指了指邊的宇文息,正準備做個介紹,卻聽葉秦搶先說了句:
「宇文先生!仰慕您很久今日竟能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宇文息淺淺一笑,也沒說什麼,只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吃的東西葉秦已經點好,服務生在這時候都端了上來。但喬季卡沒工夫吃飯,不過是借這地方問事而已。於是乾脆把東西推到一邊,直接把手裏的雜誌擺在桌上,然後翻到有那張照片的一頁,開口道:
「這雜誌是你們辦的吧?你看這張照片,你有沒有印象?」
早在進門的時候,葉秦便注意到了喬季卡手中拿著的雜誌。也想過對方要問的事八跟雜誌有關,但卻想不出該是什麼。到是畢敏打趣他說:該不是人家要把你的雜誌社給收購吧!
但這只是玩笑話,直到喬季卡把問題說出來,葉秦這和明白,促使出席這個飯局的,竟是自己雜誌里的一張照片。
他探頭去看,只一眼,便道:
「前陣子辦了個攝影大賽,這是一個選手報上來的作品!編輯看著不錯,就放了上去!」他解釋著照片的來源,同時,見喬季卡沒有接話,眼眼一直盯著他。他便知道,那是對方想繼續聽下去。於是想了想,又道:「我記得當時編輯報審時,說這照片的拍攝者是三個月前去過一次非洲,一共拍下幾百幅照片,他最後選了這一張來參賽。好像是說,這照片本沒什麼新意,但那孩子脖子上戴的項鏈好像很特殊。他把照片在電腦上放到最大過,能看到那項鏈上的微雕刻!」
「對!就是這樣!」喬季卡喜極,再扭頭去看宇文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是他的鏈子,一定是他的!」
宇文息見實在是緒有些過於激,於是輕拍了拍的背,幫著緩解一下,然後主開口,跟葉秦道:
「麻煩葉先生務必幫我們聯繫一下那照片的拍攝者!實不相瞞,這孩子戴的項鏈,正是我們多年前失蹤的好朋友,也是季卡的丈夫百里夜的東西!我們找了他很多年,如今總算見了一線索,還請葉先生務必幫忙!」
葉秦張大了,久久沒能合上!
他怎也沒想到,這東西居然有如此重要的來歷!更沒想到,堂堂百里帝國的掌門人,這麼多年傳言失蹤或死亡,竟是真的!
這事他沒有辦法拒絕,更何況還是舉手之勞。於是馬上拿起電話打給負責那版塊的編輯,再等了幾分鐘接到編輯打回來的電話。然後,一個名字,一串號碼,和一個地址就都給了喬季卡!
要不怎麼說,不要輕易的去否定你所遇到的每一個人。不要以為只是肩而過,就不會在生命里留下太多的痕跡。
喬季卡跟葉秦也不過夜路上的一次相逢,本以為在畢敏的吵鬧下兩人之間就此終了,再不會有任何聯繫。卻不想,就是這一次同學重逢,竟讓找到了人生之中最最重要的線索!
人那強大的第六告訴,百里夜,的人,兒子的父親,就快要回來了!
去找拍攝者的時候遇了點小小的意外,那人是個純粹的攝影好者,一般在家裏住上十天半個月就會再次出去採風。當宇文息的電話打給他時,那人「呀」了一聲,然後竟是道——
「你這電話再晚一秒鐘打來,我就要關手機了!現在在飛機上,準備到冰島去轉轉!」
宇文息趕把事簡要的說了一下,然後表達了最大的誠意希那位先生能夠馬上從飛機上下來,並表示由此產生的一切經濟損失,他都將以十倍的價錢進行賠償!
那人很爽快地答應,並說明自己不需要賠償,能夠做件好事,也算積德。更何況像他這樣的人,家裏本也就不缺錢花,不然,何以支撐他遊走世界去追求自己的攝影之夢!
雙方約在一家咖啡店見面,拍攝影是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一聽說了喬季卡的故事,馬上就熱絡地講起自己這張照片的拍攝時間和地點。他說——
「照片拍在三個月前的安哥拉,的日期右下角都寫著。那時候我正好是去那邊採風,說實在的,這樣的孩子遍地都是,被人拍的也多了,沒什麼新意。我本沒打算拍這樣的照片,只是突然發現這孩子脖子上戴的項鏈很特別!那是很珍貴的東西,不僅僅是金子的價值,還有那上面的工藝。我不是很能看得懂那些,因為上頭用了無數種語言。但漢字和英文我還是能看懂的,發現寫的都是某年某月某日某休戰,回歸和平。這鏈子給了我很大的,我曾想花大價錢把它給買回來,但那孩子的父母親說什麼也不賣。我把帶來的食都分給他們,他們卻寧願死,也不肯把那鏈子賣給我!沒辦法,就只好拍下這張照片做個紀念,沒想到這鏈子真的這麼有來頭啊!」
他說完,不由得慨這麼一句。喬季卡一直握著宇文息的手,可是那微微的抖還是有點控制不住。
四年了!真的可以憑著這條線索把的人找回來嗎?喬季卡微閉了眼,在心中默默發誓。從今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也不管誰對誰錯,都不要再跟百里夜分開!因為現在的生活不是只有他們兩個,還有喬朗!為了那孩子,也不可以讓自己再被生活所牽引、捉弄!
攝影師把拍攝那照片的地址給了他們,還提供了那一家三口的姓名,其它的,他也說不上來。用他的話說——
「那種地方連年戰,我真的不能保證時隔三月你們再去的時候那一家人還能在老地方住著。我甚至不能保證他們都還活著!你們也看到了照片上那孩子的模樣,在我看來,他能活著長到三歲已經是個奇跡,也許第二天就會死去,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我其實可以帶著你再去一趟,但你們說自己可以找到,那我也不便跟著。反正況就是這些,是我所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兜里掏出一本便簽紙,然後出一張寫了一串號碼再遞過來,道——
「這個是我托朋友在冰島那邊辦好的當地電話,我會坐最快一班飛機到那邊去,你們若是有什麼事,就打這個電話找我!」
這是一個很熱心也很細心的人,喬季卡不知道該怎麼表示謝,用錢吧,又覺得似乎是對人家的侮辱。可是不用錢呢……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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