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佩茹打死也不要嫁給王二狗,苦苦哀求道:「娘,我的眼睛能治好的。你快去舅舅家,求那個大夫來給我治眼睛。」
到底是自己上掉下來的,再是失,那也是閨。更何況在沒有方明明之前,這個閨捧在手心疼了那麼多年。
陸翠蘭也不願看到閨一輩子當瞎子,更不願嫁給王二狗。
別的不說,有那麼個婿,也不彩。道:「我已經去過了,沒找到那大夫,你三表哥說可能跟那個大夫走散了。」
方佩茹恨得咬牙切齒:「肯定是江氏那賤人攔著,不讓大夫過來給我治眼睛。」
「你倒是好好跟我說說,你和王二狗的事怎麼被給知道了?」陸翠蘭這會兒冷靜下來,將江棠棠剛才說的那些話原話說給兒聽。
方佩茹剛才因為突然發現自己眼睛看不見了,刺激太過,並沒有注意的江棠棠和娘的爭吵,這會兒聽娘說起,才明白,娘為何要剝開服檢查。
心裡既恨江棠棠,又驚懼,今天和王二狗在小樹林的事,怎麼知道的,知道多。
但轉念又一想,反正和王二狗圖謀的事也沒辦,江棠棠就算說出來,只要不承認,也拿沒有辦法。
而且王二狗肯定不會自揭自短,把他們勾結的事說出來。
於是一咬牙,便反咬江棠棠一口。
抹眼哭道:「娘,你知道我為何會被王二狗欺負嗎?就是江氏指派他的。」
「你說什麼?」陸翠蘭頓時目眥裂,「那個賤人,我去撕了。」
方佩茹慌忙拉住,「娘,沒用的,不會承認的。那王二狗慕,什麼都聽的,也不會把供出來的。你現在去鬧,除了壞了我的名聲,害你被舅舅一家厭惡外,什麼用也沒有。」
陸翠蘭想著娘家人待越來越冷淡的態度,越發覺得閨說得有道理。
心裡更是腦補出了許多,江棠棠跟陸家每個人說壞話的場景。
「娘,我們還是先治眼睛吧!」方佩茹放聲音,深恐娘親會放棄,「等我眼睛治好了,找個有權有勢的大戶人家,以後給你報仇,讓江氏那個賤人再不敢欺負你。」
陸翠蘭一直覺得自己閨長得好,其實早前也想過讓閨去給大戶人家當妾這事,不過後來衡量了一下,覺得宋俊的前途也不錯,比當妾有前途。
是以,現在閨重提給人當妾這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可能。
而且私心裡,也並不以給人當妾為恥。之前說不讓自己好好的閨給人當妾,那也不過是陸時晏在心中的分量,還夠不到讓閨當妾的地步而已。
母兩人深談了一番后,陸翠蘭再次去了陸家,想找李石去給方佩茹看眼睛。
這次當然也和上次一樣,遭到了拒絕。
陸翠蘭只當是陸家故意的,憤憤回了方家的歇腳地。
而這回,並非陸家人故意為難,確實是李石還沒有回來。
一直到半夜,大家歇下后,李石幾人才扛著麻袋回來。
李石幾人將麻袋放到牛車上,又掏出一塊玉佩遞給陸時晏,「陸兄弟眼真毒,那車隊果然如你說的那樣,第五輛是糧食。
我們引了那些難民過去的時候,趁著大的時候,直奔第五輛車,從上面搬的糧食。這玉佩是有人薅那小妾上的東西,我們撿的。」
陸時晏並沒有接,他淡淡道:「你們自己辛苦得來的,自己留著吧!」
李石卻覺得,這兩個夫妻都深不可測。若非陸時晏指點,他們本就不會這般輕鬆地搶到米糧。
更重要的是,他們據陸時晏的指點,混在難民之中,搶了糧食就趕躲起來,並沒有風險。
要知道,搶平民,和搶家的人,其結果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要搶平民,搶多,府都不管。
別說搶了,就是殺,府也不會多管。可家就不一樣了,敢搶家,府就是不讓你死,也得一層皮。
幾人半夜才回來,裝糧食的麻袋放在馬車之上,並沒有多人知道。
直到第二天,大家才知道李石幾人回來了。
陸翠蘭趕跑過來請大夫,「李大夫,你趕過去給我閨瞧瞧吧!眼睛突然看不見了。」
李石神自然地朝陸時晏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後隨著陸翠蘭去給方佩茹診脈。
「怎麼樣?」陸翠蘭張地看著李石。
李石言簡意賅道:「頭部有淤。」
陸翠蘭著急道:「頭部有淤?那該怎麼辦?怎麼可以治好我閨的眼睛?」
李石道:「目前來說,沒有好的辦法。」
「你是大夫,怎麼會沒有辦法醫治?你是不是聽了江氏那狐貍的話,故意不給我兒醫治?」
李石沒好氣道:「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你信不過老夫的醫,就換個大夫看好了,何必要質疑老夫的人品?」
邊上的村民看不過去了,「方老四屋頭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大夫幫你家閨看診,你不給診金就算了,還質疑人家大夫的人品,罵你家侄媳婦,你也太歪惡了。」
「就是,你這樣對大夫,以後大夫還敢給我們大家看病嗎?」
……
村民們紛紛指責陸翠蘭。
陸翠蘭也反應過來,現在是求人的時候,趕忙放低了段,給李石道歉,「李大夫,剛才是我太著急了,你莫見我的氣,你給我閨治一治吧!等好后,我們給你當牛做馬,謝你的恩。」
李石說了幾種活化瘀的藥后,又道:「當年做馬就不必了。剛才我是看在陸兄弟的面子上,才走這一趟,以後誰的面子我也不會給,這些葯你用來煎水喝,以後不用再來請我看診了。」
說完,李石大步流星地走了。
「娘,你快去給我抓藥。」方佩茹期盼道:「我聽說三表哥的傷就是這大夫治好的,他的醫很好,吃了他開的葯,我的眼睛肯定能好的。」
陸翠蘭抓了抓頭,「佩茹,你還記得方才李大夫說的什麼葯嗎?」
「娘不記得嗎?」方佩茹癟,可憐地哭道:「我眼睛都看不見,我哪裡能知道是什麼葯。」
邊上的村民見了,齊齊嗤了一聲。眼睛看不見,又不是耳朵聾了,怎麼不知道。
還有,學江氏扮可憐,一天哭三頓,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想到江棠棠,村民們不免扭頭去看陸家,看江棠棠今兒又要折騰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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