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弦說完轉就走,頭不帶回的。
宋濤整個人都楞在當場。
葉總這是怎麽了?
一個剛到海城十幾天的人,至於他發這麽大的肝火嗎?
就連當年的太太都沒能讓葉總如此掛懷,這個凱瑟琳何德何能?
他也不過就是說了兩句,葉總就要把他給開了?
宋濤有些委屈,他跟了葉南弦五六年了,還是第一次見葉南弦這麽嚴肅認真的對他說讓他滾蛋,對象還是因為一個人。
可是不管再怎麽委屈,宋濤還是快不得跟了上去。
“葉總,我錯了。”
葉南弦也知道自己的口氣重了,可是對沈蔓歌的他要怎麽說呢。
他歎了一口氣,上了車,直接坐到了後座上,卻依然無法平息心理的緒,拿出香煙點燃,一口一口的著。
宋濤上了駕駛室,見葉南弦如此,低聲說:“葉總你要是覺得我多了,你罰我工資或者降我的職都行,就是別這樣糟蹋你自己的,你的肺可不了你吸煙的。”
葉南弦深深地吸了一口香煙之後就熄滅了。
他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低聲說:“宋濤,我知道你和我深厚,雖然說是主仆,其實早就是兄弟了,我也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覺得我突然對一個才認識十幾天的人這樣子很難理解是嗎?”
見葉南弦主說起了這事兒,宋濤索問個明白。
“是,我覺得不可思議的。從凱瑟琳來到海城,葉總就怪怪的。您不說我也不敢問,可是有些事真的不值得葉總你那麽為,而且我見也不那麽領。對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人,葉總你到底是怎麽了?”
葉南弦微微的笑了起來,眼神多有些深邃。
“怎麽了?我覺得我早該對這樣了。如果五年前我這麽對,或許現在我們得兒子就是在我邊長大的,而也不會經曆那麽多困苦。一個人帶著孩子背井離鄉的,誰都能想象的出來過得有多麽不容易。”
宋濤整個人都聽愣了。
“葉總,你是說凱瑟琳是當初的太太?”
他簡直太不敢相信了。
這怎麽可能呢?
葉南弦卻笑著說:“還記得我讓你去做的親子鑒定嗎?那是我和沈梓安那個臭小子的,我們是父子關係,而沈梓安是凱瑟琳的親生兒子,你說是誰?”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太太不張這個樣子的,而且當年那場大火那麽洶湧,怎麽可能死裏逃生?”
這也是葉南弦一直迷的問題,不過不要,既然沈蔓歌回來了,他總會找到答案的。
“這件事兒我會查清楚的,另外我還背著你們所有人去查了另一份DNA檢測,那是五年前蔓歌留下來的頭發,和現在的發一模一樣。黃醫生已經證實了就是當年的蔓歌,就是我葉南弦明正娶的妻子。雖然現在還不肯承認,但是我相信著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既然和孩子回來了,我就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他們。誰都不行!”
說完,葉南弦看著醫院的方向眉頭鎖。
霍家老太太已經歲數很大了,這輩子最大的心結可能就是霍家的香火問題。霍震霆是個殘疾人,雖然說也可以娶妻生子,但是這幾年霍震霆一直沒有這方麵的心思,這才讓老太太特別著急吧。
那個保鏢到底是不是霍家人還不知道,但是就看他目前針對著凱瑟琳來說,這個人就是個關鍵人。
“宋濤,還記得趙寧麽?”
葉南弦突然問起了保鏢的名字,宋濤有片刻的失神。
“趙寧?葉總說的可是五年前和太太一起在火海中失蹤的趙寧?”
“就是他,幫我查清楚他的份,還有,這個趙寧現在沒死,躲在海城的某個地方,我不管你用什麽法子,都要把人給我找出來,的帶到我的麵前來。很多事兒我得問他。”
“是!”
宋濤知道了沈蔓歌的真實份,心還沒有平複,他有些猶豫的說:“葉總,你真的沒搞錯嗎?凱瑟琳設計師真的是太太?可是們相差也太大了一些。”
“你是說容貌嗎?這世界上有一種技做整容,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整容了,不過我想五年前的那場大火,應該給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能夠整容也不奇怪。”
葉南弦一想到沈蔓歌全的刺青,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麽。
那麽不喜歡刺青的人,怎麽會突然變連自己都不喜歡的樣子呢?聯想起五年前的那場大火,其實沒有什麽是想不出來的。
宋濤低聲說:“不是說容貌,我覺得太太的格好像都變了,真的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以前太太那麽你,見不得你任何的苦,可是現在回來,我覺太太對你本沒有了以前的,說句大不敬的話,反而有些恨你和討厭你。我看到的都是葉總你在上趕著對太太好,可是卻不見得領。”
“這就是我需要找到趙寧的地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以我的能力居然查不出來,而蔓歌也絕口不提,甚至不提及自己曾經的份,我想可能是為了保護孩子的安全,可是在怕什麽呢?在防備著誰對孩子下手?這些我都要搞清楚。如果是以前的蔓歌,絕對會把一切都告訴我的,我是的天,是的全部,可惜的是,現在的完全的把我摒棄在的世界之外了。”
葉南弦有些無奈,也有些心痛。
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隔絕兩個人的嗎?
曾經那麽深,真的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嗎?
可是他從沈蔓歌的眼睛裏再也找不到曾經的熱,更是見不到曾經一一毫的影子。
宋濤說的對。
現在的沈蔓歌對他而言,就是個陌生人一般,可偏偏他們之間有最親的關係,甚至還有共同的孩子。
葉南弦突然想見沈蔓歌了。
“給我準備一架直升機,我要去基地。”
“現在?葉總,這都快半夜了,你飛過去太太也睡著了,你又何必……”
“去準備吧。”
葉南弦歎息一聲,顯得有些疲憊。
從霍老太太瓷的事件發生以後,葉南弦就沒有合過眼,現在更是為了凱瑟琳直接和霍家開戰了,就是不知道葉南弦所做的這一切,沈蔓歌領不領了。
宋濤沒有在說什麽,安排人準備了直升機,第一時間把葉南弦送到了山頂。
山頂的風很大,吹得人有些冷,可是葉南弦的心卻是熱的,因為他要去見沈蔓歌了。
八年前迎親的時候都沒有這麽激過。
宋濤要安排人跟著葉南弦,卻被葉南弦給阻止了。
“不需要,我一個人去,來回也用不了多久。早晨我就回來了,該安排好的例會都安排好。既然霍家衝著蔓歌來的,那麽宋文棋那邊的事你知道該怎麽理對麽?”
葉南弦的話讓宋濤微微點頭,卻低聲說:“可是這樣就把宋文棋摘出去了。宋文棋這幾年一直和我們作對,顯然的這件事他也想借題發揮,這樣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不算便宜,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他出力。”
葉南弦意味深長的說完就上了飛機。
飛機在空中飛起來的時候,葉南弦的心都跟著飛了起來。
他從來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像個十七八歲的頭小夥子一般的興和激。
原來心的覺是如此的妙,妙到他可以用一切去換。
飛機到達基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閆震察覺有人來襲,第一時間做好了防備,本以為是宋文棋去而複返,沒想到會是葉南弦。
“葉總?你怎麽來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要通知嗎?”
閆震很見到葉南弦大半夜來基地,所以嚴陣以待。
葉南弦卻揮了揮手說:“該睡覺就去睡覺,我不過就是過來看看我的人罷了。不要聲張,天亮我就走,誰都不要驚。”
閆震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跟了葉南弦那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葉南弦這麽躁的樣子。
“葉總,你……”
葉南弦卻不管閆震震驚的表,直接抬腳朝著沈蔓歌的房間走去。
沈蔓歌的房間是從裏麵反鎖著的,但是對於葉南弦來說這本就不是事兒。
他快速的打開了房門,第一次覺得自己不像是個正人君子,可是那又如何呢?
裏麵的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兒子!
葉南弦輕手輕腳的進了房間。
月過落地窗折在床上。
沈蔓歌安靜的躺在那裏,抱著沈梓安,猶如一幅麗的畫麵,讓葉南弦不忍心打。
他就那麽靜靜的看著沈蔓歌和沈梓安,那顆空了五年的心突然被填滿了。
原來這就是幸福,這就是他想要的滿足。
葉南弦來到了床邊坐下,疲憊一掃而空,好想就這樣看著他們娘倆,他就可以開心的一生一世一般。
沈蔓歌剛開始還是睡得比較安穩,可是突然皺了眉頭,渾哆嗦著,額頭上更是滲出一層汗水。
“不要!救命啊!救命!”
沈蔓歌地抱住了自己的子,好像被夢魘給困住了。
的臉蒼白的可怕,冷汗浸了睡,整個仿佛風中落葉一般瑟瑟發抖。
“火!快救火!孩子!我的孩子!”
沈蔓歌哭喊著,地抱著自己的肚子,猛然從床上掉到了地板上,可是卻依然沒有醒來,抱著肚子在地板上翻滾著,哭喊著,不斷地喊著“救命,救救我的孩子!”
葉南弦的心猛然被揪了。
從跨海大橋上跳下去的時候,白雪慘笑著說:“我死,但不代表我接受你們的那些誣蔑,而僅僅是……為了結束我對你的愛……高靖爵,下輩子,我再也不要遇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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