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煥過的是九歲生辰,在武泰鎮的風俗中被稱為小壽辰,需要好好辦。
前些日子程天壽過生辰的時候,老程家鄉隨俗,也辦了幾桌席面,讓小壽星開心地吃撐了。
除了四個在學堂讀書的孩子作為同窗邀之外,程老太、程大牛夫妻、程三牛夫妻也作為孩子長輩,收到了胡里正的邀請。
若不是老程家人丁興旺,一桌坐不下,兩桌顯得太殷勤,胡里正實在很想將一家子都給請來的。
前有崔縣令,后有閔侍郎,都與老程家關系匪淺。
胡氏只有胡大學士一人出仕,在場上毫無基。而程天祿只要能考中進士,不說平步青云,也會有不幫襯。
更重要的是老程家有程小棠,小小年紀就能得到圣上的嘉獎,未來不可限量。
這樣的人家,不趁他們未發跡培養,他就白當胡氏族長這麼多年。
可惜胡景煥還是個孩子,酒席的數量和規模不可越過長輩們。
管家將名冊算來算去,又不能太怠慢其他親朋好友和舊相識,最終將誠意現在派了兩輛馬車去關凌村接人。
來接人的不是別人,正是楊氏最疼的親弟弟,楊智明。
程小棠上次見楊智明,還是崔縣令召集所有里正一起看打谷機演示的時候。
據應寒說他去隔壁州縣賣圖紙賺錢,也不敢多賣,整了一筆就跑。
與楊氏一脈相承的貪利又膽小。
這陣子忙得團團轉,對楊智明的印象已經模糊了,只記得當初私下總說程文韜兄妹是被舅舅帶壞的。
如今看著,倒是比當初裝腔作勢的酸書生模樣好多了。
楊智明比之前圓潤了一圈,笑著起來很是和氣,“程大娘,大哥大嫂,姐姐姐夫,里正老爺讓我來接你們去赴宴。”
“小明啊,怎麼是你來?”楊氏聽著覺得心酸不已,“你不是在縣城做賬房先生嗎?”
的弟弟,本該是做老爺飛黃騰達的,為皇帝陛下效命。
卻因為沒錢讀書,淪落到被區區一個里正使喚。
楊智明眼看楊氏眼眶泛紅,生怕說出什麼話胡家的車夫聽到,趕掏出一個荷包雙手提給程老太。
“程大娘,先前在源縣因為我的疏忽,弄丟了給阿韜買書的銀子。前些天剛剛攢夠,您老拿去給孩子們讀書用。”
程老太意外地挑眉,荷包里大概有五兩銀子,就是當初讓楊氏還給公中的數目。
“你這孩子有心了。”
“阿韜拿著吧。”程老太將荷包轉給程文韜,拍了拍囑咐道,“回頭買些書本筆墨。”
程文韜難掩驚喜,“放心,我一定會的。”
程老太眼神復雜地打量著跟程大牛寒暄的楊智明,“好好讀書,別辜負你舅舅的心意。”
當初楊智明被仙人跳,最氣的不是損失銀子,而是為舅舅,竟然帶著年無知的親外甥去茶樓聽曲兒。
那錢程老太也沒指楊氏這個干啥啥不行的秀才兒還,只是表達堅決的態度。
沒想到最能作妖的楊智明,到了錢塘縣后,倒是像模像樣起來。
楊智明不僅還了五兩銀子,還給老程家人帶了隔壁平江府的致糕點。
手不打笑臉人,楊智明禮數這麼周全,程大牛也不好用舊眼看人,客氣地關心對方的營生,詢問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有幸得里正老爺看重,小弟如今不愁溫飽,還能有些積蓄。”
他如今在胡氏縣城里的布莊當賬房先生,平時就住在布莊后面的小院里。
若是表現良好,主要是程小棠和程天祿有出息,楊智明不出幾年就接替年邁弱的老掌柜。
這與楊氏和程三蓮對楊智明的期待相差十萬八千里,二人不明白他為何放棄宗耀祖,而去選擇當一個低賤的商人。
還不是自己的買賣,只是幫胡氏做工。
這,這不跟仆人一樣了麼。
楊智明比們兩個清醒多了,他只是好吃懶做,不是蠢。
他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讀書那塊料,從小被秀才爹著背書寫文章,那種痛苦害他現在還會做噩夢。
后來說要讀書,也只是為了想讓姐姐養著自己。
如今好不容易沾了程小棠的,得到布莊賬房的差,可比楊氏的三瓜倆棗強上數倍。
等以后當上掌柜,就不愁工錢和賞銀,手下還能管幾個伙計雜役,再娶上一妻兩妾,日子不要太快活。
若真靠楊智明自己那點墨水,頂多當個跟關松那樣的縣衙小吏。
待遇差,地位低,子孫后代還不能參加科考。
當然,楊智明跟楊氏的說法是他不想再讓姐姐在婆家為難,決定賺錢供養程文韜讀書。
說得楊氏淚流滿面,只恨程三牛沒用,將攢下的那點私房錢全塞給弟弟。
前往胡宅的路上,楊智明安排程老太幾人坐一車,自己跑去跟孩子們一起,表現長輩的關。
程小棠有幸再次看到楊智明獻殷勤的模樣,當對象變自己,一點都不好玩,只覺得渾起皮疙瘩。
幸好武泰鎮離得不遠,不用忍太久,就抵達了胡氏祖宅。
胡景煥今日打扮得像個小金,跟在長輩邊迎客,笑得臉都快僵了。
看到程小棠從馬車上下來,笑容終于有了幾分真切,快步上前迎道:“你們怎麼才來?”
他是看著楊智明趕馬車去的關凌村,這都過去兩個多時辰了。
“沒遲到呀。”程小棠日觀天,大太剛升到正中,“你跟我們說的可是未時。”
程天壽蹦了下來,嘿嘿一笑,“是不是等不及想看我的禮了?”
“阿壽,不能開玩笑。”謝玲花拍了兒子胳膊一下,“胡小公子這是關心你。”
哪有當面說小壽星想要禮的,還在人家門口,太失禮了。
程天壽立即認錯,對胡景煥了眼睛,示意禮要等關小飛來之后一起送。
賓客眾多,短暫聊了幾句后,就有人引著老程家人落座。
胡里正對老程家照顧很多,程老太恩在心,準備了一份面的厚禮。
老程家尚未分家,程大牛和程三牛無需再單獨送禮。
程三蓮原本沒有準備,需要攢好久才購買一盒胭脂,本沒余錢買像樣的禮。
反正胡小公子什麼都不缺,等婚以后,再為他洗手作羹湯就好。
然而當程三蓮看到程小棠從蕭宅抱回一個巧的木盒,程天壽和關小飛神神地準備了好幾天,就坐不住了。
不得不求了程二蓉好幾天,許諾讓舅舅給帶碎布頭,才得了個繡工致的香囊。
繡的是并蓮,剛好與名字相襯。
程小棠坐在程三蓮的正對面,眼看著一會兒臉紅捧心,一會兒低頭笑,差點沒想喊人請大夫。
突然,主桌附近出現一陣嘈雜。
“柳兒,景煥的玉佩怎麼會在你上?”一個公鴨嗓驚呼道。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一個摔倒的丫鬟上,只見臉蒼白,神慌張,手上握著一枚碧玉佩。
程小棠一言難盡地向故作震驚的胡景和,覺他腦子有問題。
胡景煥才多大,玩這套不嫌太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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