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的脖子後麵會有那塊胎記?
徐友琴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撿起地上的手機,雙手不控製地微微抖。
抬起一隻手放在自己的口,用以平靜下淩的心緒,然後深吸一口氣,撥打了段強的手機號碼。
此時,段強已經喝到微醺,反應比平時慢了半拍,手機在飯桌上嗡嗡嗡地震了半天,他都沒意識到是自己的手機響了。
“段強,有人給你打電話。”葉妙雨指了指手機,好意提醒他。
“誰這麽不開眼,在這個時候打擾小爺的雅興?”段強瞇著眼睛說著醉話,若知道電話是親娘打來的,肯定不敢這麽說。
看到母親的名字出現在手機屏幕上時,他突然咧開笑了兩聲,指著自己的手機說:“原來是我們家太後!那什麽,你倆先聊,我去接個電話。”
語畢,他搖晃著走出了包間,倚靠在牆上支撐住,然後將手指向了接通鍵。
“母後大人,有何指示啊?”段強的嗓子因為酒的熏染,比平時沙啞了幾分。
徐友琴顧不上關心他嗓音為何不對,開門見山地問:“你剛才在朋友圈發了張照片,我想問問你,跟你合照的那個孩是誰?”
說這話時,徐友琴的聲音有些發,音量也不由自主地逐漸提高,激的心難以掩飾。
酒醉的段強並未察覺出來,他沒忍住打了個酒嗝,說話的速度明顯放慢,“呀,是可的妙雨姐啊!”
“什麽妙雨姐?”徐友琴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出了連珠炮似的一串問題,“的全名什麽?你跟是怎麽認識的?是哪裏人?”
“媽,您在做人口普查嗎?問得這麽詳細!”段強用戲謔地口吻說道。
徐友琴沒心跟他逗貧,不由得加重了語氣,“趕說!”
段強聽後打了一個激靈,應道:“全名葉妙雨,寧城人,是川哥招到公司的首席廣告設計師。我和川哥到寧城辦事,所以約吃了個飯。”
此時,段強的大腦被酒控製,忘記了母親之前曾經警告過他,不許他跟傅家人接,隻是機械地回答母親的問題。
葉妙雨、寧城人、首席廣告設計師……
這幾個關鍵詞一說,徐友琴立即想起兒子說的是誰。
段強的未婚妻曾找自己哭訴過,說兒子看上了一個孕婦,當時說的這個孕婦就葉妙雨,是個廣告設計師,本來在寧城工作,後來到了安城。
而且,葉妙雨嫁給了傅家人。
想到這裏,徐友琴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似的,一時竟然忘了說話。
“喂,喂,媽,您怎麽不說話了?”段強瞇著眼睛看著自己的手機,蹙了蹙眉,順手掛上了電話。
直到聽筒那頭傳來“嘟嘟嘟”的提示音,徐友琴終於開口,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一句:“怎麽會和傅家人牽扯不清。”
緩緩地放下手機,黯然地歎息一聲。
五分鍾後,重新拿起手機,給票務公司打了個電話,買了一張去寧城的機票。
有件事,必須親眼確認,心裏才會踏實!
郊外機場。
喬裝後的莫邵天和天心疾步走上了私人飛機的舷梯,坐在椅子上的那一刻,莫邵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總算功逃出來了,等咱倆飛到國外,國的那幫飯桶就抓不到我們了。”莫邵天的角扯出一抹冷笑,臉上一副得意的表。
與他相比,天心則顯得憂心忡忡,的眉擰,抿了一條直線。
莫邵天看出心不好,問了一句:“怎麽不高興啊?”
天心冷哼一聲,嗤笑道:“我高興得出來嗎?實在不甘心就這麽撤了,傅氏的很多錢,我們還沒拿到手呢,真是便宜了他們!”
對於來說,為了整垮傅家確實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這麽多年在傅家扮演另外一個人,還要不停謀劃,親自手殺人,可謂耗盡了心。
像這樣狼狽的逃出國,並不在自己的計劃之,因此,不可能心裏痛快。
莫邵天瞟了一眼由手上的紗布,扯了扯角,淡笑道:“這麽多年,我們已經不拿錢了,至這輩子吃喝不愁,過去的付出也算值了。”
語畢,他見天心還是一臉苦大仇深的表,繼續勸說:“你就知足吧,錢點兒就點兒,總好過沒命花!通過這次的事你還沒看出來嗎?傅家沒那麽好對付!到時候真折在他們手機,有再多的錢也沒用了。”
然而,這番苦口婆心的勸說並未起到太大作用,隻見天心的眉頭皺得更,下意識地攥左拳,直至指關節開始泛白。
“你忘了嗎?老大說過要讓傅家家破人亡,我們現在還沒完任務!”天心說話時的神異樣的肅然,聲音很是冷。
忙活這麽長時間,他倆隻弄死了一個傅正南,傅家那麽多人還活得好好的,遠沒有達到開始製定的目標。
莫邵天對於的執拗到無可奈何,對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風更不知該如何評價。
此時,他差點兒忍不住問,親手害死自己親人的滋味如何。
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有夠多事的,兩個人畢竟是同一陣營的,何必說這種話惹不痛快呢?
“任務完得差不多了,葉正南那邊早就開始行了。”莫邵天鄭重其事地說道。
天心挑了挑眉,嗤笑道:“那個人靠譜兒嗎?”
莫邵天端起麵前的杯子,喝下一口水潤了潤嗓子,淡定地回複:“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在錢的麵子上,葉正南也不敢有半點兒差池。”
聽到莫邵天說得如此肯定,天心繃的眉頭稍微舒展開來,聲追問一句:“事進行到哪步了?”
“他已經贏得了董事會的信任,將公司的各個環節都打通了,很快就會把傅氏大部分資產轉移到他在瑞士銀行開的賬戶。”莫邵天說完這句話,突然咧開,笑得森森的。
“那就好。”天心不鹹不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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