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的角浮起幾抹嘲諷,嗤笑道:“真沒創意。不過,保釋倒不費勁。”
看著傅正芳那張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天心突然覺得有點兒厭惡,別扭地移開視線,冷冷地說:“走吧,此不能久留。”
易容之後,天心來到傅正芳的牢房,靜靜地等待莫邵天派人來保釋自己。
由於犯罪節較輕,且考慮到是初犯,莫邵天為天心偽造的這個份很快便發揮了作用。
莫邵天找的人功將天心保釋出去,而傅正芳則為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接警方的調查。
另一邊,傅正南和傅正清焦急地等待審訊的結果,但是警方傳來的消息卻令他倆到失。
姑媽剛開始采取拒不合作的態度,後來變“一問三不知”,讓警方到非常頭疼。
兄弟二人商量半天,決定親自問問姑媽,或許能找到些線索。
他倆和王玉海約在一家私人會所麵,傅正南將兩人的想法告訴了自己的好友。
“玉海,警察辦案能力太差,而且,姑媽犯下的那些事,他們也沒有我倆知道得清楚。所以,我和正清哥想請你找找關係,安排我們去見。”傅正南開門見山地說道。
王玉海撓了撓頭,頗為難地說:“姑媽犯下的可是重罪,恐怕這事不太容易。除非……”
說完這話,他瞇了瞇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對方。
傅正南瞟了他一眼,英的眉宇邪肆的上揚,諱莫如深地笑了笑,說道:“我承認,王玉海先生比我聰明百倍。”
“哈哈……”王玉海得意地大笑起來,激得直拍大,“正南,我終於功地惡心你一回。”
笑夠了之後,他猛然斂起笑意,鄭重其事地說:“這事兒包在我上,你倆等我的好消息。”
在旁圍觀的傅正清剛才憋笑太辛苦,此刻終於忍不住發出來,笑著調侃堂弟:“果然有大將之風,遇事能屈能。”
其實,傅正南心裏清楚,王玉海這樣“為難”自己,是想幫他舒緩一下心。
前段時間,為了查找幕後黑手,大家的神經都繃得太,也該適當放鬆放鬆了。
兩天後,王玉海終於疏通好關係,安排“葉子峰”和傅正清去看守所裏見傅正芳。
他倆在會客室裏等待警察將帶來,不料,傅正芳斷然拒絕見麵的安排。
兄弟倆商量了一下,由傅正清對警察說:“麻煩把帶到審訊室,然後問問到底想見誰。”
警察點點頭,順利將傅正芳帶來,兄弟二人則在外麵,過特殊的單向玻璃觀察屋裏的人,此刻他倆能夠看見對方,而傅正芳卻見不到他們。
“關於你犯下的多項重罪,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警察冷冷地問道。
聞言,傅正芳抬起頭看了看警察,輕輕搖搖頭,閉著不發一言。
傅正南的雙眼盯著姑媽看了半天,發覺的眼神跟以前很不一樣。
無論是在姑媽裝好人的期間,還是東窗事發被他們帶走的時候,眼神都不曾像這樣溫,看起來一副完全無辜的樣子。
而且,既不反駁警察的話,也不為自己辯解,好像這件事與自己無關似的,很不像應有的行事作風。
傅正清也看出了一些端倪,詫異地問道:“你覺不覺得姑媽有點兒奇怪?”
“我也發現了,眼神和氣場都有變化。”傅正南麵一凜,蹙了蹙眉,眼神銳利難當。
他倆沒來得及深討論,就聽警察再次開口問:“為什麽拒絕別人探視?”
“因為我不想見他們。”傅正芳平靜地答道。
“那你想見誰?”警察聲追問一句。
聽到這話,傅正芳的眼睛瞬間燃亮,激地問:“如果我說出來的話,你們能安排我和見麵嗎?”
警察發現的態度陡變,愣了幾秒,然後轉了轉眼珠,說了一句很有技巧的話:“至我們不會阻止。”
話音落下,傅正芳立即回答:“我隻想見我的兒賀佳人,至於其他人,我一概不見。”
之所以想見兒,是因為傅正芳被莫邵天囚多年,已經很久沒見過自己的兒了。這麽多年,支撐活下去的唯一力,就是等到和兒重聚的那天。
進看守所之前,莫邵天並未止和兒接,畢竟他的目的隻是為了救出天心,本懶得搭理的死活。
見到此景,兄弟倆都覺得事有蹊蹺,如今姑媽陷囹圄,應該想方設法讓自己才對,就算要跟誰麵,也會首選能把自己救出去的人,但是佳人顯然沒有這個能力。
更何況,變得如此惡毒,早已將親之類的東西拋到腦後,為什麽會如此在意佳人?
由於傅正南不方便麵,於是決定由傅正清去老宅將賀佳人帶來,看看姑媽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良久,傅正清開車把賀佳人接到看守所,在邁房間之前囑咐了一句:“佳人,無論一會兒看到什麽或者聽到什麽,都不要太傷心難過,還有哥哥們陪著你。”
賀佳人心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回應說:“知道了。”
房門開啟的一剎那,傅正芳猛地抬起頭來,看到多年未見的親生兒,激得一時竟然忘了說話。
“媽,你還好嗎?”賀佳人走到的麵前,淚眼婆娑地著母親。
下一秒,傅正芳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淚水如瀑布般的傾瀉下來,不停地抖著。
想上前一步抓住兒的手,卻被警察按回到椅子上。
賀佳人沒想到母親會哭得這麽傷心,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
傅正清和傅正南看到這一幕,更加覺得奇怪,姑媽明明已經為一個冷殺手,怎麽一下子表現得這樣重?
一團疑雲籠罩在大家的頭頂,此刻誰也沒有吭聲,耳邊傳來的是傅正芳的哭聲。
傅正芳哭得差點兒背過氣去,賀佳人越是勸,哭得越厲害。
最後,還是警察提醒倆會麵時間有限,傅正芳這才強迫自己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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