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家強夫婦到來之前的這段時間裏,葉妙雪一直吵鬧著要找自己的姐姐,傅正清被吵得頭疼,卻隻能耐著子哄。
葉家人急匆匆地趕到醫院,葉妙雪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盯著他們,潛意識裏覺得似乎跟他們見過麵,但想了半天也沒認出來他們是誰。
抬起頭看了看傅正清,好奇地問:“他們是誰?”
見到此景,薛珠佩覺得整顆心猛地撕裂,淚水不知不覺掉了下來,哽咽地說:“妙雪,怎麽連媽都不認識了?”
葉家強的眼角噙著淚,眉宇間藏著一團抹不開的憂傷,沙啞著嗓音說:“我是爸爸呀。寶貝兒,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葉妙雪蹙了蹙眉,閉著沒有吱聲,顯得懵懵懂懂的。
下一秒,薛珠佩的啜泣變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說:“我的妙雪為什麽回會變這個樣子?妙雪啊,你讓媽怎麽辦啊。”
正在這時,接到消息的周向輝走進了病房,看見哭淚人的葉家人,不怔愣了片刻。
奇怪,妙雪又沒什麽重傷,他倆為什麽還要哭得這麽慘?
滿腹狐疑的周向輝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很自然地握住葉妙雪的手,聲問道:“頭還疼麽?”
葉妙雪麵驚恐之,仿佛見到鬼似的,用力回自己的手,抓住床上的被子,整個人了一團。
“你……你是誰?”葉妙雪嚇得說話結結,不控製地抖,“你好可怕,我不想……不想見到你。”
起初,周向輝還以為在和自己鬧著玩,刻意用一種極溫的口吻對說:“寶貝,一聽說你出事,我就馬上趕過來了。別再跟我鬧別扭了,好不好?”
“你走開!”葉妙雪朝著他低吼一聲,雙眼漸漸地積聚了霧氣,看上去的確很害怕。
周向輝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一下子明白了,並不是在演戲,這一切都是真的。
妙雪果真失憶了,現在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意識到這點,周向輝的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好像失音了一般,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傅正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表凝重地說:“向輝,你在這裏對妙雪沒有任何幫助,要不先回去吧?等做好心理準備,你再來看。”
周向輝目哀戚,眉心鎖,長長地淒歎了一聲,應道:“好。”
說罷,他看了葉妙雪一眼,神複雜地離開了病房。
周向輝走後,傅正清將發生在葉妙雪上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
“伯父,伯母,你們知道妙雪為什麽要去找萬雨純嗎?”傅正清沉聲問道。
當時,兩個人在停車場裏說的那些話,他隻聽見隻言片語,很想了解倆之間有何恩怨。
倘若隻是簡單的互相看不順眼倒好,他就擔心此事和正南有關,萬雨純沒安好心,說不定是因為傅家的事才和葉妙雪起了衝突。
聽完傅正清的話,葉家強重重地歎了口氣,苦地勾了勾角,歎息道:“妙雪真是太傻了。”
“伯父,您要是知道什麽,還請您告訴我。”傅正清的眉宇沉沉地斂起,表異樣的肅然,沉聲問道,“是不是和傅家有關?”
葉家強自知沒有必要繼續瞞下去,便將真相和盤托出,“妙雪去找萬雨純,十有八九是想威脅。”
語畢,葉家強從葉妙雪的包裏翻出照片,遞到傅正清手裏,說:“這是妙雨當年拍的照片,我們已經確認過了,其實妙雨才是你們要找的命中貴人。”
傅正清聽到這個消息,驚訝之餘,反倒覺得理所當然。
驚訝之在於,傅家苦苦尋找的貴人,其實就在正南邊,從寧城到安城,一直守護著他。
至於萬雨純冒充貴人的事,也在他的意料之中,自從混進傅家,就覺得這個人有問題,這件事正好證明自己當初的猜測是正確的。
“真是緣分啊。”傅正清忍不住歎一句。
葉家強苦地蠕了幾下角,鄭重其事地說:“我們本來打算去安城跟妙雨商量一下,沒想到,妙雪遇到這種意外,看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
最近發生的事,的確令葉家人始料未及,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兒的事還沒有整利索,小兒又變失憶患者,葉家真是多災多難。
想到這裏,葉家強黯然地歎息一聲,看著躺在病床上失去記憶的兒,口無法釋放的煩悶像六月抑的暴風雨,醞釀半天卻又遲遲不來,憋悶得厲害。
聽說葉家夫婦想去安城,傅正清頓覺心頭一,他倆要是見到妙雨,中間萬一有個閃失,正南的事陷怎麽辦?
葉妙雪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還是別讓葉家摻和在其中比較好,凡事由自己解決更靠譜兒一些。
傅正清蹙了蹙眉,把照片揣進兜裏,正道:“伯父,關於命中貴人的事,我來理吧,您和伯母留在這裏照顧妙雪,這種況也離不開人。”
葉家強並未馬上回複,出一副為難的表,有些糾結的張了張,卻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雖然傅正清現在是妙雨的丈夫,但是他也不確定該不該相信對方。
傅正清將他的表變化盡收眼底,也沒解釋什麽,直接掏出兜裏的手機,撥通了葉妙雨的電話。
“正清哥,有況?”人清亮的聲音從聽筒那頭傳來。
“妙雨,我要替伯父去安城找你一趟,但是他好像不太放心,你跟他解釋一下吧。”
言畢,傅正清將手機遞給了葉家強,示意他和兒通話。
葉家強接過手機放在耳邊,輕聲說:“妙雨,我是爸爸。”
過了幾分鍾,葉家強掐斷電話,角勾勒出淡笑,對傅正清說:“那就麻煩你了。”
方才,葉妙雨已經和養父講的很明白,傅正清是個好人,是可以信任的人。
看守所的接待室。
萬雨純被關進去之後,心裏惴惴不安,擔心傅家不依不饒,導致自己被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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