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江默川回答“是”的話,自然不太好,回答“不是”的話,貌似也有些敷衍,幹脆閉著不吱聲,微微垂下頭,掩蓋住了眼底複雜的芒。
與江默川的曖昧態度不同,段強想的很清楚,往事隨風,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實在沒必要舊事重提,以致影響今後的生活。
靜默了片刻之後,段強扯了扯角,不以為然地說:“就算兩家有世仇,但葉妙雨也不是傅家的人,憑什麽不讓我和往?又不知道兩家有何仇恨,正所謂不知者不怪。”
仔細想想,他說的這話沒病,葉妙雨姓“葉”,而不是姓“傅”,跟傅家並無緣關係,頂多算是有一紙婚約。
眾所周知,婚姻關係並代表長長久久,一旦和傅正清不和,兩人領了離婚證書,更是跟傅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從這個角度分析,阻攔他和葉妙雨往,完全沒有道理,簡直莫名其妙!
可是站在段家父母的立場來看,葉妙雨嫁了傅家,就是傅家的一份子,這種關係本無法割舍開來。
聞言,江默川的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淡笑道:“沒事兒,就像你說的,不算傅家人,你跟往沒有問題。當然,有一種況除外。”
他說前半句的時候,段強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段強不免到詫異。
還能有什麽特殊況導致他倆無法往?
莫非是傅家不同意兩人接?
可是,他沒看出葉妙雨特意躲著自己,除了第一次見麵時對自己態度冷淡之外,最近幾次沒覺得有何異常,至沒用對待敵人的態度來對待自己。
段強被他說得一頭霧水,撓了撓腦袋,好奇地問道:“你說的況是指什麽?”
江默川嘿嘿一笑,諱莫如深地說:“隻要你不娶就行!”
聽到這話,段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似乎聞到了空氣中泛著的酸味。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江默川,半開玩笑地說:“川哥,做人要厚道,不能把自己的願強加在別人上。”
段強早就看出江默川對葉妙雨有意思,要不是人家早已結婚,恐怕自己以後不是管“姐”,而是“嫂子”了。
被對方說中了心事,江默川苦一笑,“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隻能說,在錯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是一種無奈。
江默川黯然地歎息一聲,默默地沉寂了一會兒。
段強擰眉搖搖頭,歎道,“你倆當不夫妻,就當朋友唄。我也隻是把當作姐姐,覺得很親切,跟相非常自在,毫無力。”
“怎麽,你還是特別想要一個姐姐?”江默川磁實的聲線依舊冷淡沉穩,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聞聲,段強臉上的笑容霎那收斂,輕籠上一抹憂鬱之,有幾秒鍾沒有說話。
“姐姐”這個詞,對於段家人來說,代表著一段痛苦的記憶,輕易不會在家中提起,段強也隻能在江默川麵前,如此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唉,你知道,我以前有個姐姐,不是被綁架撕票了嘛,所以一直想要個姐姐來著。”
段強說這話的時候,表異常的凝重,聲音裏難掩一殤意。
“那就繼續姐!”江默川篤定地說道,眉峰輕挑,語調和了不,“人很好,不會拒絕你的。”
聽到這話,段強的黑眸亮了亮,用力點了點頭,應道:“記得幫我保,以免家裏人嘮叨。”
江默川笑了笑,對他說:“放心好了,我給你倆當擋箭牌。”
此刻,段強暗自思忖,川哥你說反了吧,明明是我來給你倆創造機會!
江氏集團辦公室。
下午,江默川正在電腦上理郵件,突然看見MSN蹦出提示信息:您的好友天天下雨已上線。
江默川的眼睛瞬間燃亮,急忙點開的對話框,快速輸一句話:“雨,好久沒看見你上線了,最近在忙些什麽?”
與此同時,葉妙雨的電腦接收到避風港發過來的消息。
這才想起,貌似來安城之後還沒有和對方聯係過,之前,避風港提過他住在安城,既然來到他的地盤,理應知會他一聲。
下一秒,人纖細蔥白的手指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我剛來安城不久,要在這裏工作一段時間。”
江默川看到這行文字,瞬間張大了,無與倫比的喜悅湧他的心間,整顆心仿佛漾在春水裏。
他不是在做夢吧?天天下雨居然來到他的城市了!
這麽多年來,兩人一直相談甚歡,共同分快樂的生活瑣事,傾訴各自的苦惱和困,早已把對方當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隻可惜,他前後約了好幾次,都未能與對方相見。現在好不容易盼到跟在同一個城市生活,必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想到這裏,江默川立即在對話框裏敲下:“雨,我想……”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正式發出邀約,就看見回複道:“我有點事,先下了,拜拜。”
對話框裏剛出現這句告別的話,江默川便發現對方的頭像變了黑,顯示為下線的狀態。
他黯然地歎息一聲,到底是命運在捉弄自己?還是生活本並不存在完之說?
此刻,他終於明白,為什麽人們常說,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得而不惜。
可他不甘心,偏偏不信這個邪!
如果真能得到和見麵的機會,一定會加倍珍惜,和為現實中的好朋友。
正在他惆悵之際,一陣清淺的敲門聲傳他的耳蝸。
“進來。”江默川將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看向門口的位置。
房門徐徐開啟,葉妙雨疾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滿臉焦急的表。
“江總,我有點兒急事,必須出門一趟,想跟您請個假,可以嗎?”人蹙著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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