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爺爺教訓一番,堂弟又對他冷嘲熱諷,傅正清的臉頓時沉下來,渾散發著狂躁的氣息。
“正北,要不是仗著手裏有你爸媽和正南的份,你以為,憑你的能力可以當上董事長?哼,別開玩笑了,你也就這張臉長得還行,頂多在傅氏當個前臺!”
這番話聽得讓人著實牙,傅正清完全把堂弟描述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
傅正北頓時怒目圓睜,眉豎了起來,反駁道:“傅正清,你這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如果沒有其他董事的認可,有家裏人的份,怎麽可能獲得十幾票?不管你服不服氣,以後我就是傅氏的一把手,你想做什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
話音落下,傅正清角浮起幾抹嘲諷,說出的話愈加氣人,“與其給你這種廢柴打工,還不如自己出去單幹!我可不想伺候一個毫無能力的董事長。”
“別往自己臉上金!”傅正北冷嗤一聲,斜睨了他一眼,“你現在除了泡妞兒和混夜店,其他的什麽都不會幹,我才不願意要你這種無能的總裁呢。”
傅正清邪肆地挑了挑眉,冷笑道:“傅正北董事長,這話應該對你自己說吧?泡妞兒和混夜店不是你的特長嗎?”
傅老爺子被他倆吵得腦袋都快炸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厲吼一聲:“都給我住!”
這聲怒吼震斥著眾人的耳,爭吵中的兄弟倆馬上安靜下來,不約而同向對方翻了個白眼。
氣氛一時陷尷尬,傅正芳趕出來打圓場,“無論誰當董事長,都是在為傅家做貢獻,正南剛剛過世,你們兄弟倆更得齊心協力才對。正清,正北,你們覺得姑媽說的對嗎?”
傅正清比較給麵子,語氣了一些,應道:“對。”
眼見對方搶先在姑媽麵前賣好,傅正北心裏直冒火,小聲嘟囔一句:“兩麵派。”
傅正芳不想繼續激化矛盾,便假裝沒聽見這句話,順勢轉移了話題。
“正北,你和雨純結婚的日子,我好好挑了挑,選了個黃道吉日,就定在兩個月後的元宵節。”的清淡的笑容含蓄而明,說話不不慢,使人煩躁的緒得到了紓解。
傅正北對婚事本不上心,淡淡的說:“行,就聽姑媽的。”
聞言,傅正芳看了萬雨純一眼,見眉頭鎖,似乎對這個安排不太滿意,便耐心地解釋,“主要考慮到正南過世沒多久,不宜馬上辦喜事。等到元宵節,正南的事正好過了一百天,也不會有什麽衝突。而且,周向輝好像很快就要和葉妙雪結婚了,如果都湊到一起的話,也容易忙不過來。”
然而,的話並未讓萬雨純舒服多,反而臉愈加難看,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反對。
“姑媽,我覺得這個日子太晚了。既然已經決定結婚,還是早點兒辦比較好。”萬雨純邊說邊看向傅老爺子,見他麵沒有半分波,便繼續說道,“正北當選董事長,工作肯定會越來越忙,拖到兩個月之後,還不知道他能不能出時間來。”
聽到這話,傅正北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不過什麽都沒有說。
傅正清饒有興味地盯著萬雨純,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下一秒,傅正芳再次開口,語氣明顯加重了一些,“之前因為況特殊,你跟正南的婚事就沒辦,所以,你不了解傅家的規矩。我現在告訴你,傅家辦一場婚禮,需要做的事,遠比你想象的複雜得多。你上下一倒是簡單,不知道有多人要為此忙得團團轉。”
“這個我明白,可是……”
萬雨純沒能完整表達自己的想法,就被傅正芳的話打斷了。
“的位置早晚是你的。”傅正芳瞇了瞇眼睛,角扯出一抹充滿冷意的譏笑,“萬小姐何必這麽著急?還怕正北反悔嗎?”
傅正芳說話的音量不大,眼神裏麵卻是一片冷意,莫名就讓萬雨純的脊背劃過一陣冷。
萬雨純連忙低下頭,躲避對方生冷的目,怯生生地答道:“好,全由姑媽做主。”
整個過程中,傅老爺子未發一言,瞇著眼眸看向在場的幾個人,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有著琢磨不的清冷。
剩下的幾位長輩中,隻有周秋月對傅正北的婚事上心,本就對這樁婚事不滿意,不得能往後拖一段時間,也沒出口表示反對。
萬雨純自知此事已定局,連句抱怨的話都不敢說。
不過,對於傅正芳剛才的表現,總覺得有些怪異,這還是第一次見姑媽如此犀利,說話這麽不留麵。
以往,總是主出來勸架的那個人,沒看和任何人起過衝突,甚至連句重話都沒說過。這次為何表現得這麽可怕?
莫非姑媽對自己有意見?
大家都說和傅正南的關係好,難道也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他?
萬雨純獨自思忖半天,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向旁邊探,湊到傅正北的耳邊,小聲說:“正北,姑媽好兇啊,剛才把我嚇壞了。”
傅正北諷刺地勾,笑道:“你的膽子這麽小?”
“不是我膽子小,而是姑媽太可怕了。你沒發覺嗎?厲害的。”萬雨純的眉頭擰疙瘩,聲音中帶著一懼意。
“姑媽平時吃齋念佛,心無旁騖,看人看得比較。”傅正北敷衍地應道,大概說這話的時候都沒過腦子。
萬雨純對這個回答簡直無語,姑媽的這番話明顯是在揶揄自己,傅正北說識人有道,那不等於讚同姑媽的話,認為自己是個急於嫁豪門的拜金嘛。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傅正北,用“廢”這個詞來給他定義,都算是化他了。
安城的公寓。
晚飯後,葉妙雨通過櫃後的暗門,走到隔壁的臥室裏。
這段時間,在江氏的工作逐漸步正軌,每天上下班由小高接送,回到公寓後便為傅正南施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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