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嫁給了正南,但是一直沒同房。”萬雨純一字一句地說道,生怕別人聽不清楚自己說的話,“我和傅正北發生了關係,不再是黃花大閨了,以後沒臉麵對別的男人,不如就嫁給正北。”
這句話落下,宛如巨石砸到水麵上,濺起無數的波浪。
傅家人瞬間變得目瞪口呆,好像頭上被人打了一似的,好半天都沒有人說話。
正北強行占有萬雨純的事,大家還沒來得及消化,又拋出了一個重型炸彈,想要再次嫁傅家。
況且,正南剛剛過世,妻子就提出另嫁他人,而且還要嫁給他的雙胞胎弟弟,實在太過詭異。
這都是什麽七八糟的關係!
傅家在寧城有臉有麵,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被全市人,不,會被全國人民著脊梁骨,指責他們家風不正。
死一般的沉默了許久,還是傅老爺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他蹙著眉頭問道:“雨純,這是你的真心話?”
萬雨純重重地點了點頭,長睫簌簌地抖,紅著眼睛說:“葉妙雨都可以兩次嫁傅家,為什麽我不可以?”
這句話說得的確令人無法反駁。
葉妙雨先是嫁給正南,後來因為懷了正清的孩子,又嫁給了孩子的爸爸。
鐵一般的事實擺在大家麵前,無法用別的理由搪塞過去,隻能承認萬雨純這麽說並沒有錯。
頓了幾秒,萬雨純的表緩和了一些,鄭重其事地說:“我也很喜歡這個家,不想離開這裏。”
聽到這話,大家都明白了,萬雨純打定主意想要賴在傅家,如果不同意的這個要求,指不定會生出什麽事端來。
不過,眾人均持觀態度,誰也沒急著表態。
但是,極其疼傅正北的周秋月心裏卻是萬分不願。
自從正南過世之後,便對萬雨純沒有半點兒好,要不是顧忌傅家的規矩,真想馬上把這個災星趕出家門。
更何況,對正北寄予厚,要娶妻也得找個門當戶對的人,怎麽能跟這種小門小戶出的人結婚?
基於以上種種原因,周秋月即刻表示反對,厲聲說:“我不同意!我隻剩下一個兒子,他的婚姻大事不可草率!以後正北要娶大家閨秀,不能隨隨便便把莫名其妙的人娶進門。”
周秋月的這番話,頗有些打臉的意味。
同樣都是的兒子,萬雨純可以嫁給昏迷不醒的正南,卻不能嫁給做出猥瑣之事的正北,如此區別對待,著實沒有什麽說服力。
況且,萬雨純還是親自帶進傅家的,怎麽能算莫名其妙呢?
萬雨純聽到這話,心裏很不舒服,這事放到傅正北上,周秋月就把自己說得如此不堪,跟當初求自己的時候判若兩人。
即使恨不得給周秋月一掌,萬雨純表麵上依舊裝的楚楚可憐,死死咬著下不吱聲,等待傅家的其他人發表意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靈堂靜謐一片,顯得氣氛愈加詭譎。
過了沒多久,傅老爺子黯然地歎息一聲,沉聲說:“就聽雨純的吧,讓正北和結婚。”
“爸,結婚的事還得再想想,不能這麽快做出決定!”周秋月激地爭辯,拚命為自己的兒子爭取權益。
傅老爺子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並不理會兒媳婦的反對。
他擺了擺手,聲音沉凝了一些,正道:“唉,都是孽債,說出去太丟人,還是部消化吧!”
“可是,爸……”周秋月心急如焚,想要再說些什麽,卻被傅老爺子停了。
“我決定的事,不會更改。你們挑個日子,把他倆的婚事辦了吧。”
語畢,傅老爺子歎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子,轉離開了靈堂。
眾人麵麵相覷,自知多言無益,紛紛散了。
由於昨天先後兩次“暈”了過去,葉妙雨被迫在房間裏休養,沒找到去靈堂的機會。
傅正清回到兩人的住後,便將剛才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講給聽。
人越聽越覺得蹊蹺,就算傅正北再不靠譜兒,也不至於在靈堂裏做出這種事,八是那個萬雨純有問題。
的神異常的認真嚴肅,連聲音都繃了起來,正道:“正清哥,我猜應該是萬雨純勾引傅正北,可能不想守寡。”
傅正清沒有立即作答,站起在屋裏踱了幾步,表肅然,俊眉斂沉得有些霾。
“我也確定,是萬雨純勾引的正北。”傅正清角一,雲在眼底蔓延,“不過,這件事可能沒那麽簡單,我會找正北談一談。”
靈堂風波之後,傅家老宅裏的氣氛愈加詭異。
葉妙雨的主要心思在傅正南上,沒怎麽摻和家裏的事,因此並未到太多影響。
每天早上,會和傅正清一起到餐廳用餐,然後坐他的車去公司上班。
為了不引起敵人的懷疑,隻有在下班後才會去看傅正南。
隻不過,每次待不了太長時間,就要回到傅家老宅裏,繼續做個稱職的妻子。
這天,到達醫館的時候,胡老師正在給男人施針,趙樹守在他倆的邊,準備隨時上前幫忙。
靜靜地坐在一旁不敢打擾,餘掃到病床上的男人,隻見他的睫輕盈地蓋下來,溫順的眉峰賞心悅目,跟清醒的時候相比,了一分冷峻,多了幾分和。
人的目不自覺地被他吸引過去,杏眸中泛起水,像著漣漪的水麵一般。
此刻,多麽希正南能夠醒來,可以向他傾訴自己的思念,抑或是地與他相擁。
這幾天,在和胡老師的照料之下,男人的生命征開始慢慢恢複,隻是依然沒有知覺,也毫無醒來的跡象。
知道自己應該耐心等待,可是每次想到還有敵人潛藏在暗中,就不免心急起來。
爺爺和正清哥說過,正南必須早點兒醒過來,才能跟壞人對抗。為此,必須加倍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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