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要再次敲車窗時，車燈一亮。

頃刻，車子如離弦之箭一般，咻地沖了出去。

顧澈舉起的手僵在空中，臉一黑。

靠。

混蛋傅君承，他和他沒完。

**

回到病房，病床上的人已經醒了。

楊可可局促不安地坐在床邊，看見顧澈回來，像是驚的兔子，蹭地站起。

“清，清寧在嗎？”

一開口，都結了。

顧澈雙手兜，眸上下打量著，“我很可怕嗎？”

至于看見他，跟見鬼一樣嗎？

楊可可連忙搖頭，心底卻是另一種想法。

確實可怕的。

再次問，“清寧在嗎？”

一想起對顧清寧“耍流氓”的畫面，恨不得找面條上吊算了。

面子都丟了。

顧澈走了過來，聲音溫涼，不帶多緒。

“回去了。”

他一靠近，楊可可就后退一步。

“剛才在包廂里，我不是故意抓你手的。”

話出口，差點咬到舌頭。

在這個圈里混了這麼久，當然知道這圈里有多人想和顧澈攀上關系，不想讓顧澈認為和那些人一樣，認為是故意搭訕他，引他注意。

語無倫次地解釋道，“今晚是孫導組的局，還有很多人在那，我就……”

說到一半，收住聲音，喪氣地垂下頭。

“算了，沒什麼……”

“謝謝。”

低低的煙嗓吐出兩字，細聽之下，語氣比之前隨和了些許。

楊可可抬頭看他，眼神多了一驚訝。

“你說什麼？”

對上呆滯的眼神，顧澈難得表現出耐心的一面。

“今晚的事，謝謝。”

楊可可擺了擺手，有點寵若驚的覺，“沒什麼，是清寧告訴我酒有問題，我才知道的。”

顧澈挑眉，道，“醫生說你沒什麼事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想都不想，楊可可一口回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要是被拍了，那就麻煩了。

第一次被人拒絕，顧澈的自尊心有點到傷害。

多人想要讓他送，倒好，都不帶猶豫一下就給拒絕了，不知道還以為他要吧拐去賣一樣。

瞧不起誰呢。

他聲音一冷，“我不喜歡欠人人，跟上。”

話落，他轉走出病房。

隔著一段距離，楊可可還能到他上的冷氣。

眸間閃過一抹糾結，最后邁著小碎步走了出去。

怕被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放慢了兩三步，和顧澈保持著距離。

久久沒見到跟上來，顧澈回頭，在口罩上方的雙眸染上一溫涼。

“你屬烏的？”

楊可可剎住腳步，對上他妖冶的眸，沒由來地張，腦袋一時運轉不開。

“嗯？”

顧澈著聲音，語氣溫吞地調侃道，“走那麼慢，不是屬烏是屬什麼？”

楊可可垂著眉眼，了，卻還是什麼都沒說。

以前在學校可是短跑第二名，還不是怕被拍給他造困擾。

他才屬烏。

看著單薄的軀，顧澈臉緩和了幾分。

“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