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宇軒抬手摘掉面罩,黑亮的眸子閃過一懊惱和不甘。
可惡,就差一點。
“呵。”
冷冷的笑聲從對面傳來,嘲諷味極濃。
“廢。”
對方用的是R語,加上現場聲音嘈雜,只有段宇軒一人聽到了。
而且,還聽懂了。
段宇軒冷了臉,黑眸迎上他不屑的眼神,用R語沉聲質問,“拓野,你剛才說什麼?”
“怎麼,我說錯了嗎?”被做“拓野”的男生挑了挑眉,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
“你輸了比賽就是失敗者,用廢形容你,難道不對嗎?”
他舉起手里的佩劍,指著段宇軒,盛氣凌人地道,“不要在這耽誤我的時間,輸家是沒有資格站在這里的。”
“……”
段宇軒黑了臉,差點把面罩直接砸他臉上。
兩人說的都是R語,很多人都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看兩人的表,像是起爭執了。
別人沒聽懂,不代表徐岸幾人沒聽懂。
徐岸眸一轉,拔高聲音道,“拓野同學,你贏了比賽也沒必要那麼囂張吧?”
全場視線被他吸引了過去,匯聚在徐岸上。
徐岸清了清嗓子,接著道,“參加比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尊重對手,你贏了比賽便對你的對手進行人攻擊,謾罵對方是廢,你這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聞言,其他人愣住。
下一刻,大家看向拓野的眼神紛紛變了味。
有驚詫,有氣憤,更多是瞧不起。
不就是贏了一場比賽,有什麼可傲的,還罵對方是廢。
誰給他的臉,呸,什麼素質。
周圍無數雙眼睛盯著他看清,拓野臉難堪,他沒想到還有人也能聽懂R語,還當眾說出來。
“我……”
徐岸打斷他的話,眸間閃過一諷刺的笑,“拓野同學,可別贏了比賽,輸了人品,這也不是最后一場比賽,冠軍還不是你的。”
清寧啊清寧,你再不來,他都沒法再拖延時間了。
拓野垂著眉眼,深掠過一抹鷙。
冠軍,他要定了。
他轉頭看向裁判,態度客氣了些許。
“裁判,可以開始下一場比賽了嗎?”
裁判點頭,中斷這場沖突。
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整個場館,“最后一場,由拓野同學守擂,顧清寧同學攻擂。”
“現在請顧清寧同學上場。”
話落,周圍一片寂靜。
眾人看向出口通道,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顧清寧人呢?”
“不知道哇。”
“該不會是中途棄權了吧?”
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場面陷混。
顧昭面擔憂,“怎麼辦,寧兒再不來,超出三分鐘,就會被視為自棄權的。”
顧影和顧澈心底一沉。
要是真這麼輸了比賽,也太可惜了。
遲遲不見顧清寧的人影,隔著面罩,拓野臉上浮出嘚瑟的笑。
他看向裁判,提醒道,“裁判,你該倒計時了。”
裁判看了眼擂臺上空置的一方,低頭看向計時表,不疾不徐地道,“顧清寧同學請盡快上場,超過三分鐘則視為棄權理。”
倒計時開始,氣氛變得張起來。
邱浩看向徐岸,急聲詢問,“徐老師,清寧跑哪去了,怎麼還沒來?”
徐岸不語,視線死死地盯著上場的出口通道。
拓野語氣嘲諷地道,“裁判,我看顧清寧同學是不會出現了,你還是別浪費時間了,直接宣布比賽結果吧。”
裁判剛要說話,一道清冷的嗓音破空而出,在眾人耳邊炸開。
“想拿冠軍,也得問我同不同意。”
話落,大家翹首以盼的影從出口通道走了出來。
一白的防護服,同系面罩,手持一把佩劍。
然而,裹得再嚴實,也擋不住上那強勢的氣場。
僅一個照面,都讓人覺得塵莫及。
徐岸一行人皆是松了口氣,臉上出輕松的笑容。
拓野看著走上擂臺的,眸間的笑意漸漸消失,神倏地變得鷙。
松先生不是說不會出現的嗎?
可惡。
怎麼回來了?
顧清寧轉了轉手腕,手里的佩劍在空中打了個漂亮的劍花。
眼皮子一掀,眼底冷乍閃。
“冠軍是我們一中的,你,不配。”
不輕不重的聲音,傳遍場館,重重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耳******了多年中文,拓野也聽懂的話。
當眾被放狠話,他臉一變再變。
他鷙的眸子閃著慍,“顧同學,驕傲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待會輸了可就沒面子了。”
顧清寧勾了勾,冷冽的聲音帶著篤定,“放心,你輸定了。”
“……”
什麼真正的囂張,什麼狂,全場的人都見到了。
奇怪的是,這句話從顧清寧里出來,他們莫名還覺得可信的。
楚旭揮舞著手,扯著嗓子喊道,“寧老大,加油。”
“寧老大,必勝。”
姚東捂臉,他不認識這個人。
裁判吹了聲哨子,手一揮。
“比賽開始。”
話落,一硝煙味肆意橫生。
拓野眸一冷,長一邁,手持佩劍主出擊。
他快,顧清寧比他更快。
的子靈活地躲開劍尖,幾乎是同時,手里的佩劍刺向他的上。
“噠,噠……”
劍尖及有效部位,紅接連閃爍。
短暫的一瞬,連續失分,拓野臉難看至極。
沒有給他氣的時間,顧清寧攻勢越發兇猛,腳步輕移,手里的佩劍配合出擊。
“啪啪,啪……”
劍尖劈到他的頭盔,速度又快又準,攜著一凜冽的戾氣。
激烈的戰況,看得大家不由屏住呼吸,視線追尋著顧清寧的影,腦海中浮出四個字。
戰神臨世。
角落里,傅君承雙手兜,幽暗的眸子始終注視著顧清寧,角噙著一抹寵溺的淡笑。
“噠、啪、噠……”
一刺一劈,紅燈閃爍不停。
顧清寧冷笑一聲,劍尖一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中他的頭盔。
“啪——”
紅燈閃了下,比賽結束。
全場寂靜,雀無聲。
顧清寧僅用兩分鐘拿下了比賽。
拓野一分也沒得到,他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他手里的佩劍,面上滿是難以置信。
他輸了?
竟然一分都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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