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寧挑眉，余掃了段宇軒一眼，有些沒想到他會幫說話。

“一模得個第一有什麼了不起的，又不是真正的高考。”站在蔣磊后的男生嘲諷道。

“有什麼可傲的，你們一中要是真那麼了不起，流會的名額也不會被削減了一個。”

話出，餐廳的氛圍突然變得繃，著劍拔弩張的火藥味。

一中今年被削減一個參賽名額這件事在私底下早已不是什麼了，不過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拿到明面上來說。

徐岸臉上的笑漸漸消失，就連一旁的張老師幾人，臉也變得差勁了。

被剝奪一個參賽名額，對一中來說確實是個恥辱。

蔣磊也意識到剛才那句話有些不妥，但看到段宇軒他們變了臉，心底不由痛快了幾分。

“呵。”

顧清寧忽然笑了，冷冽的笑聲著刺骨的寒意，讓人心生駭意。

蔣磊盯著，眉頭皺，“你笑什麼？”

顧清寧上前一步，清冷的嗓音不含一緒，淡如薄冰，“比賽可不是打架，可不是人多就能贏。”

聲音低，只有離得近的人才能勉強聽到。

“京九，也不過如此。”

蔣磊沉了臉，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站在他旁的同伴們也都聽到了顧清寧的話，看向的眼神充滿慍怒。

京九中學可是京城最重點的中學，竟然敢說他們京九中學不過如此。

簡直是太狂了。

無視他們不善的目，顧清寧側目看向徐岸，“徐老師，不是要開會嗎？”

“對對，開會。”徐岸站起，心大好，“宇軒，你去和服務員說一聲，把我們這桌的東西打包一下，我們回樓上吃。”

這地方硝煙味都沖天了。

再待下去，說不定待會真得上手了，還是先把顧清寧給拉走比較好。

段宇軒會意點了下頭，起去找服務員。

打包完晚餐，徐岸一行人離開。

蔣磊幾人看著，卻也不敢去攔。

畢竟比賽規矩擺在那，真鬧大了事，誰都沒好果子吃。

站在蔣磊左邊的年嘖了聲，“那個顧清寧也太拽了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麼狂的人。”

在他們印象中，蔣磊就夠拽了，沒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個顧清寧真是讓他長見識了。

“我有個同學在一中，我之前和他打聽過這個顧清寧了。”剛才勸說蔣磊不要鬧事的男生突然開口。

其他四人默契看向他，等著他的后話。

男生抬了下眼鏡，表略顯凝重，“他說，惹誰都不要去惹顧清寧，這個人路子野，手段還狠，一中找麻煩的人都被給收拾了，聽說下場都慘的。”

幾人神各異，蔣磊看向餐廳門口，眸間劃過一抹高深莫測的暗。

……

回房間放好背包，顧清寧便去了徐岸的房間。

張老師他們都在。

顧清寧拉了把椅子，在徐岸的對面坐下。

“清寧，桌上的資料你先看一下，一份是其他參賽選手的名單，另一份是比賽的相關注意事項。”徐岸放下刀叉，拿起手邊的咖啡喝了口。

顧清寧頷首，拿起桌上的文件翻看。

“清寧，你吃過晚餐了沒有？”

和藹的聲音從斜對面傳來，顧清寧抬眸看了眼張老師，輕點了下頭。

“我吃過了。”

等他們吃完晚餐，顧清寧資料也看完了。

把文件放回桌上，翹起二郎，姿態散漫。

徐岸看了眼文件，然后又看向，“如何，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

被的淡定驚到，張老師理了下措辭，道，“清寧，今年的流會一共三個比賽項目，兩場個人賽，一場團賽，我們要是想贏的話，必須拿下兩場才行。”

顧清寧點頭，沒說話。

他說的，剛才資料上都有寫。

“京九中學那個蔣磊聽說從小就練擊劍，還拿了不比賽的冠軍，還有其他幾個學校，他們當中都有學過擊劍的人，擊劍這一場，我們要贏很難。”徐岸有條不紊地分析道。

“擊劍我只學過幾節課，指我沒戲。”

說話的年邱浩，是段宇軒的同桌。

他攤手，無奈一笑，視線在顧清寧和段宇軒兩人上轉了轉，“只能靠你們兩了。”

段宇軒眸子閃了閃，側目看向顧清寧，“你會擊劍？”

顧清寧指尖輕點著膝蓋，語氣淡漠，“還行。”

邱浩眸一亮，直接問重點，“能贏？”

這個問題，徐岸幾人也想知道。

顧清寧掃了他們一眼，角微揚，“不知道。”

“……”

故意耍他們玩的吧。

……

沒有傅君承，顧清寧再次失眠了。

直到天亮，才瞇了一會。

結果，剛有點睡意，徐岸就來敲門了。

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抬手了眉心，這才起洗漱。

門外，徐岸等得花都要謝了。

就在他想要再敲門時，房門終于開了。

看見顧清寧眼底的，徐岸嚇了一跳。

“哎呦，我去。”

“你這是昨晚通宵打游戲了？”

都快熬大熊貓了。

沒理他的調侃，顧清寧聲音微啞地問道，“要走了嗎？”

“半小時后出發。”說著，徐岸把手里拎著的紙袋遞給，語氣帶著一挪揄，“某人讓我轉給你的，讓我提醒你記得吃早餐。”

顧清寧愣了下，手接過紙袋，心底一暖。

徐岸輕咳一聲，“你吃完趕下來，待會在大堂集合。”

還有事要忙，徐岸也沒有多待，急匆匆離開。

顧清寧關上房門，拎著早餐走回房間里。

打開紙袋，里面放著一個心形的三明治和一盒牛。

顧清寧輕笑出聲，手拿出那個心形的三明治，心底得一塌糊涂。

……

徐岸一行人抵達考場時，其他人差不多都來齊了。

從監考老師手里拿到準考證，顧清寧幾人算是最后進考場的。

考場里，蔣磊時刻注意著門口，看見顧清寧來了，不悅地瞇起眸子。

一模讓僥幸贏了，這次他不會讓再有機會贏他。

五分鐘后，考試正式開始。

這次參賽的選手分別來自四個國家，同一張卷子翻了四個不同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