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

有人就開始掃興了，語氣酸溜溜的。

“不就是考了一回年級第一，至于那麼激嗎？”

頃刻，辦公室里安靜下來。

其他老師面面相覷。

場面一度尷尬。

徐岸看向酸言酸語的趙云，輕嗤道，“趙老師說得沒錯，年級第一確實沒什麼了不起的。”

頓了頓，他接著道，“不過我班里的顧同學這次還是全市第一，甚至總分還超過了京九中學的年級第一，像這樣的績，趙老師班里的學生好像沒人能做到吧？”

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就敢來惡心他。

懟沒商量。

趙云一噎，臉唰地變得沉。

本嫉妒徐岸這次能拿到厚的獎金，最重要的是最看不慣顧清寧，被得了第一，就不爽。

徐岸翹起二郎，笑得一臉玩味。

“對了，徐老師，忘記問你了，你班里的段宇軒這次考了多？是第幾名來著？”

其他老師閉口不言，不敢他們之間的話題。

以往年級第一的位置一向是段宇軒，如今顧清寧一來，不僅搶了年級第一的寶座，還包攬了全市第一。

不僅如此，這次聯考，京九中學也在其中，以往的聯考，幾乎是京九中學力他們一中一頭，這次，顧清寧考出的績太亮眼，直接甩了京九中學的學生一條街。

剛得知這個消息，張校長差點笑岔氣了，立馬給京九中學的校長通了電話，狠狠地炫耀了一番。

趙云氣得鐵青了臉，“你……”

冷哼一聲，語氣嘲諷，“跳級考試都能作弊，說不定這次又作弊了。”

話落，張校長突然出現在門口，正好聽到了的話，神不悅地走了進來。

他看向趙云，眼神凌厲，“你說誰作弊？”

趙云臉一白，沒想到會被張校長聽了個正著，一時方寸大。

“校長，我不是那個意思，您千萬別誤會。”

張校長板著臉，怒斥道，“承認別人的優秀就那麼難嗎？”

“你為人師，說話都不經大腦，污蔑這個次你不懂嗎？”

“不，不是，校長，我真不是那個意思。”第一次看到張校長發這麼大的火，趙云有點怕了。

“這些話也是外面的人在傳，我……”

不等說完，張校長厲聲打斷道，“你都知道是外面那些胡造謠，你跟著瞎起什麼哄？”

他越說越生氣，“那麼多老師監考，我和主任也在，你難不懷疑我們幫助顧清寧作弊嗎？”

趙云嚇得倒退一步，不見之前的刻薄跋扈，“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哭無淚地想要解釋，“校長，你聽我解釋，我一時口誤……”

徐岸幽幽說道，“口什麼誤，你也不是第一次污蔑顧同學考試作弊了。”

趙云聽到他火上澆油，氣得抓狂，“徐老師，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什麼要揪著我不放。”

無視憤恨的眼神，徐岸淡聲道，“我只是替我班里的學生說句公道話，省得某些人造謠。”

要是一直針對顧清寧，有苦頭吃的。

趙云咬牙，“你……”

“別吵了。”張校長怒聲打斷的話，“趙云，以后我要是再聽到你說那些子虛烏有的話，你也不用在一中待著了。”

沒有現在立馬開除，張校長也有他自己的打算，現在高三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要是臨時換了班主任，學生那邊肯定會也到影響，就算要辭掉也得等高考結束之后。

不知張校長的打算，趙云也被嚇得夠嗆。

慌忙道，“校長，我以后不敢了，我以后肯定守好當老師的本分。”

張校長臉緩和了幾分，轉頭看向徐岸，“徐老師，你出來一下。”

徐岸應了聲好，拿了罐可樂，慢悠悠地跟著張校長走出辦公室。

眾目睽睽之下，丟了這麼大的人，趙云臉難堪，轉跑進洗手間。

……

客廳里。

楊乾坐在沙發上，抬眸間，看見傅君承獨自下樓來。

眉目疏朗，冷峻的面容覆著一層淺笑，看上去心好。

隔著一段距離，楊乾都能嗅到一的酸臭味。

確認顧清寧沒有跟著下來，楊乾出聲調侃道，“你該不會是昨晚趁人之危了吧？”

傅君承輕睨了他一眼，語氣溫吞，“你當誰都和你一樣？”

扎心了。

楊乾差點吐，“……”

不過幾秒，他又滿復活了，“那怎麼就你一個人？”

“拜你那瓶白酒所賜。”

楊乾了鼻子，訕笑，“我哪里知道酒量那麼差勁，一杯就倒了。”

聽不得別人說他家小獅子一句不好，傅君承甩給他一記冷眼。

“你那瓶白酒后勁有多大，心底沒點數嗎？”

楊乾角一。

得，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傅君承邊問邊走向廚房，“蜂在哪？”

楊乾起，認命跟了過去。

走進廚房，他手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罐蜂，“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喝蜂水了？”

傅君承拿了個杯子和湯匙，清冽的嗓音蘊著一寵溺，“給我家小朋友喝。”

楊乾，“……”

又是被喂狗糧的一天了。

站在一旁看著傅君承沖蜂水，楊乾忍不住嘖了聲。

“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承爺進廚房，我是不是應該拍個照片紀念一下？”

傅君承拿著湯匙攪拌蜂水，斜了他一眼，“你很閑？”

被到痛，楊乾苦笑，看了眼門口，他低聲音道，“晴晴好像很聽你家那位的話，你能不能和你家那位說說看，讓幫一幫忙，在晴晴面前替我說兩句好話。”

顧清寧一來，晴晴也不像之前和他鬧了。

傅君承端起杯子，掃了他一眼，“待會你自己和說。”

楊乾哀嘆一聲，“不是吧，這麼沒義氣的嗎？”

傅君承越過他，徑直走出廚房。

回到房間，里面靜悄悄的。

傅君承走到床邊，被子里凸起一團，只剩下一縷長發在外面。

傅君承把蜂水放在一旁，然后手去扯被子。

他彎腰，輕聲喚道，“寧寧，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