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無頭殘軀脖頸滋出了大量鮮。

紅狗還沒死！

他驚駭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將腦袋往下抵，似乎想要亡羊補牢，靠自的生命力，將傷口接上。

徐小整個人都驚了。

這就是王座的生命力？

狂暴巨人加炸裂姿態，都沒能幹掉他！

被之拳，撼了一方蒼穹，十里大地，也沒能幹掉他！

現在當場被梟首，他竟是還能夠垂死掙扎？

徐小發誓，這是他見過的，生命力最為頑強的一個人。

往日裏他以為只要實力到了，王座就是和宗師、先天一樣的境界。

但今日紅狗的恐怖恢復力，完全給他看懵了。

這還是紅狗那一次失手，之後全程被自己著打的狀態下呈現出來的戰力。

要是他能回過神，哪怕反擊多那麼兩次……

自己現在，還能活著？

「垂死掙扎，徒勞無功。」

邋遢大叔看著他這般舉，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的手指再次輕了兩下。

二人相隔數丈的距離。

這份距離，外加大叔的話語，徐小都知道他要攻擊了。

可這一次，紅狗依舊沒能反應過來。

嗤嗤兩聲，他的一條手臂，以及另一條半斷的，全部被斬下。

是，腦袋是腦袋，四肢歸四肢。

這一下，紅狗再也堅持不住了。

五馬分也不過如此！

頭顱再也接不下柱的噴薄之力，直接被頂開。

「咚嚕嚕——」

人頭在地面滾了好幾圈，紅狗的蠕著，似乎在說著什麼。

但是，沒有人聽得見了。

直到臨死，他的雙目依舊瞪得老大。

百轉千回，甚至連耽擱了的時間，他都早就想好了退轉之法。

只要殺了徐小，管它天桑城過來多王座，自己都還有三可以遁走。

可這些，都用不上了！

「這傢伙，哪裏冒出來的……」

紅狗的疑慮，伴隨著消亡的靈魂，徹徹底底死在這一方人世間。

沒有答案！

他甚至完全不曾發覺！

……

「咕嚕！」

徐小吞了口水。

「死了？」

自己搞得半死不活，連自都被打廢，即便如此，都沒能殺掉的紅狗……

兩指。

死了？

他看向這邋遢大叔，目中的驚駭，可以說不比初時見到紅狗時要。

這傢伙……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在遇到紅狗之前，他因為思考得太過神，撞翻了一個大叔……

「這個世界上，總不可能有人，連境界、頭髮、臟服、麻袋，都是一個樣子的吧！」

徐小慌了。

這竟然是個大佬！

也就是說，他不可能會被自己撞上。

那個時候，他的出現，定然是故意的。

可是，為了什麼？

徐小仔細思索著，他約回憶起了，這大叔在自己臨走後，似乎喊過一句，「你走錯方向了」？

也就是說，他是來提醒自己的？

但是自己沒注意到？

那麼……

「你是來救我的嗎？」徐小瞬間一臉委屈和興。

管他是不是來救自己的，這個時候不慫，那可能就是和紅狗一個下場啊！

兩指……

我的媽呀！

兩指幹掉了王座！

是因為紅狗太虛了，子都斷了一截嗎？

不可能！

徐小知道，對那死變態來說，只要沒死，基本上也就是一小段時間，便能恢復的。

可他還是死了！

就那兩指，紅狗王座修為，甚至連反應都沒法反應過來。

這太恐怖了！

邋遢大叔拖著麻袋，緩步走到了徐小面前。

鬆手，蹲下。

徐小終於來得及再次打量這個大佬。

他的面容是如此的英俊，哪怕是贓污都掩蓋不了那聖潔的芒。

他脖子上的大傷疤是如此的朗，這是男人的標緻，是戰鬥和熱熱的徽章。

連帶著他的四手指頭，都如此可，其上附著的劍念，簡直就……

嗯？

劍念？

徐小終於意識到了不對。

他認識的人中，會劍念的可不多。

甚至此時回想起來，真要能扯上聯繫的，也就一個。

「你。」

他的瞳孔放大，「你是……」

「我是誰？」邋遢大叔角含笑。

「！！！」

徐小整個人都驚駭了。

他仔細觀瞧著大叔的修為境界……後天！

他再端詳了一番大叔的眼睛……

渾濁！

普通！

毫無亮點！

可以說，隨便往大街上拉一個人，任何一個被生活倒的傢伙，都是有著這麼一雙無神的眼眸。

但是……

還有一個人例外！

「蒙面人？」

徐小不敢出聲，他怕死。

但他心裏頭的驚呼，直接便是要震破九天了！

蒙面人也是這般眼睛！

他也修劍道，他也會……劍念？

更甚者……

徐小餘瞥著這人的四指。

「沒有大拇指？」

猶記得，第一次和蒙面人在鵝湖接的時候，他便用藏苦刺了這傢伙的心臟。

那個時候，對方是雙手拍住的劍，而不是握住。

這個細節，徐小至今還很清楚。

第二次轉角遇到，原地撲倒蒙面人的時候，他也和這傢伙對峙過。

十分平坦的手掌，完全沒有曲面，就像是大拇指沒了一般。

這個細節，他也記得。

而兩次面中，這貨全副武裝，面上、手上，都是遮得不風，這是為了什麼？

是要掩蓋他脖子上的標誌傷疤，以及手上的四指斷痕嗎？

徐小腦子一下子嗡嗡的，他覺這個世界太可怕了！

他還在盯著自己！？

……

「蒙面人？」

哪怕是知道說出這個名字，會顯得自己知曉得太多，更加有可能加劇死亡進程。

徐小依舊憋不住，驚呼出聲。

「蒙面人？」邋遢大叔重複了一句，面上閃過古怪。

「你認錯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頓了一下，指了指徐小的軀，「你快死了。」

「嗯？」

徐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迴返照時間快要用完。

一個回神，上的虛弱襲來，他的眼皮一沉。

「我可以救你。」

大叔笑著說道。

徐小想要說話，但是已然無力，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他死命撐著眼皮，想要吊開一點。

世界撲閃撲閃的，一會兒明，一會兒暗。

視線邊界在變窄，一點點消著，眼前突然變灰……

救我？

你倒是快點啊，你再磨蹭，我就真死了！

徐小已經無力吐槽了，大叔依舊不疾不徐，似乎在等待他閉眼。

等了好一陣，他才嘆道：「果然不錯，這生命力真強，還能撐這麼久……」

「就是這實力，還是太弱了！」

他偏過頭，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低聲呢喃著：「你的培養方式，太慢了。」

言罷，他從戒指中掏出了一本足足有一掌寬厚度的古籍，砰一聲砸到了徐小的面前。

煙塵飛起。

大叔笑著說道：「想活著嗎？想變強嗎？想要再次遭遇這種王座強者的時候，便能做到一擊必殺嗎？」

「來，只要你眨一下眼睛，這一切，都是你的。」

「當然，你要是敢閉眼，就不能反悔。」

徐小差點一口噴出來，直接當場嗝屁，死不瞑目。